“老马媳妇这回算是栽了,竟被一个毛孩子,一铁锨给拍死了。”
“这怪得了谁?本来只是孩子们打。打闹闹的事儿,你说她咋这么糊涂?咋还找上门跟人家孩子动手……”
“唉!看来她白死了,人家孩子才十四岁,是不用负刑事责任的。”
“这能怪谁啊?不就怪她家那倒霉儿子,马小北嘛!自己没本事让人家给揍了……还把他xx的命给搭上了,真是作孽啊!”
“还真是啊!马小北这小子还真是煞星转世,还没出生,他爷就断气了,刚七岁,就把他奶奶给克死了,现在又……”
“唉!真是晦气!”
我爸像发了疯的老牛,撞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冲了进去。
我紧跟在我爸身后,也跑了进去。
瞬间,我瞪大眼睛,身体僵在了原地。
我妈像一只被冻僵的大虾,弓着身子躺在血泊里。
鲜红刺目的血液,染红了她半头的头发,浸染了头下的土壤,面积正不断扩大。
我爸颤颤巍巍地走过去,半抱着我妈,扯着嗓子开始嘶吼。
我僵在那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
我猛然惊醒,后视镜中的脸色煞白煞白的,脑门上
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尽管我拼命想要忘记,但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梦到一次。
这个不断重复的梦,让我备受折磨。
梦里的这个场景真实发生过。
那年我十四岁。
那天,我在学校里被村长家的小子给欺负了,不仅扯破了我的衣服,还在我肩膀上留下了三道很深的抓痕。
我妈问清了情况,就拽着我去村长家。
结果,村长一家不但不承认,还将我们轰出了门外。
我妈气不过,刚要上前理论,村长媳妇就直接扑了过来。
此时,在村长家喝酒的男人们也逼了过来,脸色不善地盯着我妈,好像随时就会一起上。
我想拉着我妈跑,可那时她已经和村长媳妇撕扯到了一起,很难脱身。
就在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我妈大喊一声,让我去村头地里找我爸去。
等我和我爸跑过来时,我妈已经被打死了。
人们都说是我妈打了村长家那小子,才被那小子一铁锨给拍死了。
但我爸直摇头,他呢喃着说,我妈不是那样的人。
可他也没有办法,相关部门相信的是证据。
从那之后,我的精神状态便直线下降,平时都迷迷糊糊的。
没
过多久,我就发现自己不会做正常的梦了,不是梦到我妈惨死的情景,就是梦到自己杀人。
诡异的是,第二天醒来,梦中被自己杀死的村民……真的死了!
一次两次这样,我还能安慰自己是巧合。
可连续出现了五次这样的巧合,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终于意识到自己碰到了诡异的事情。
没隔几天,一个穿着破破烂烂道袍的道士来我家讨水喝。
他喝完了水,和善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眸一沉,眯着眼睛说我面色晦暗厄运缠身,三天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要是放在之前,我肯定认为他就是个江湖骗子,无非是想从我们身上骗点零花钱,可自己都做过那样的梦了,不得不信。
在我和我爸的再三请求下,那道士给我做了一场法事,说能保我十年。
还让我离家躲灾,说十年后怎么样,就看我自己的造化了。
……
想着想着,手机传来嘀的一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低头一看,上面显示有新单,下单的乘客就在距离两公里处。
看了下乘客要去的地点,在石城西郊,已经出了市区,有点远。
不过……越远越好,能出省更好!
谁会和钱过不去啊?
于是,我熟练地点击确认接单。
打了个哈欠,我从车门储物格里拿出一瓶瓶装咖啡,拧开瓶盖,一口气干完了,瞬间精神了不少。
打了个嗝儿,我就把空瓶又放回了储物格,拍了拍脸,然后发动汽车。
凌晨两点,街道上几乎没有其它车辆行驶,不到两分钟,就到了接客地点。
车头灯里出现一道倩影,貌似有点儿眼熟。
等那人拉开后座车门,进来后,我回头瞟了一眼。
黑亮顺直的长发,白皙的鹅蛋脸,还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但现在看着有点空洞无神。
她是熟客,之前坐过几次我的车,有点印象。
前几次她都是白天坐的,怎么今天……后半夜出来了?
我有点纳闷?
不过也没有多想,继续开着车。
拉活儿时,我没有主动开口聊天的习惯。
一是因为我性格本来就内向,不知道说些什么。
二是有的乘客可能当时心情不好,或是注重保护自己的隐私,不愿意与陌生人攀谈。
不过,又开了一会,我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个女人前几次坐车时,性格很是开朗,话匣子一打开,天南地北的能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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