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一路上都没碰到个人影,咋这时突然冒出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
看来六年前,那道士给我做的法事失效了,是不是脏东西们都开始找我了?
我下意识地攥紧拳头。
嘴里默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上帝保佑,耶稣保佑……
可那鬼东西并没有停下来,继续朝我这边移动着。
顿时,我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正当我想要坐回车里逃跑时。
那东西来到了马路上,在昏暗路灯的照射下,我看到了他的轮廓。
还看到了他的影子。
这时我那根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看着……像个醉汉。
他手里拿着一小瓶老白干,还时不时地嘬上一口。
一会儿功夫,醉汉就一步三晃地走到了我面前。
他眼神迷离地打量了我一番,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先打了一个酒嗝儿。
然后才慢悠悠地说:“大……大半夜的,来这干……干嘛?”
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打算开口说话。
他都醉成这鬼样了,我说了啥,他也听不进去啊,即使现在听到了,酒醒后也不会记得。
我绕开他,正准备离开。
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忽然一把握住了我手腕
。
手劲儿很大,我挣脱了一下,那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你要干嘛?快松手!”
“我问你话呢?你……你大半夜的,来这干嘛?”
醉汉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有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意思。
我微微抬起头,认真看了他一眼。
头发乱糟糟的,穿的不修边幅,浑身散发着刺鼻难闻的酒气。
但那张脸是棱角分明。
眼睛,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
这种视觉上的反差,让我精神恍惚了片刻。
“有人被杀了,我要去公安局报案。”被人家死死地握着,我只好照实回答。
果然,我回答后,醉汉就松开了我的手腕。
我活动了下手腕,刚想快步离开,就听到背后大喝一声。
“站住!”
我身子顿时一颤,无奈地回头看去。
只见那醉汉,将一只手伸到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明信片,缓缓递到我面前。
我先是一愣,然后好奇地接过那,仔细看了看。
他叫冯啸坤,是一名私人侦探。
我看了看那明信片,又抬头看了看醉汉,眼神一变再变。
“人不可貌相。”冯啸坤看着我歪了下嘴,似笑非笑。
“我是替别人来公安局报案的,我不找侦探。”
紧接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倒出几粒药丸,直接扣进嘴里咽了。
我好奇地瞅了一眼,是解酒药。
吃了药,他将药瓶放回口袋,不紧不慢地说:
“我不妨碍你报案……只是我这人现在除了喜欢喝酒,就是查找凶手了,能否跟我说说是啥命案啊?”
“不好意思,我只是受人所托来报案的。”我摇了下头,转身就要走。
“要是我找到了凶手,公安局那边会有奖金的,到时我分你一半。”
一听这,我身子一顿,停住了脚步。我此生也有一个喜好,那就是挣钱。
看着他眼神渐渐清明了不少,我就把自己一晚的遭遇,一股脑地告诉了他。
没想到,听完后,他像看神经病那样看着我。
最后,撂下一句“要相信科学!”就准备转身离开。
见他要走,我赶忙上前拦住他,拿出手机,让他看我打车软件里的约车信息。
可翻找了半天,竟然没找到女鬼的约车记录。
我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下意识地看向车里。
那女鬼居然不见了!
这时,我都有点怀疑自己是神经病了。
我站在原地愣怔了片刻,有点犹豫还要不要去报案,最终我坐回了车里,准备离开。
刚启动汽车,我余光就发现正往回走的冯啸坤,身子猛然一顿,好
像是想到了什么。
随后,他转过身,快步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他直接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位上。
“开车!”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去哪?”
“案发现场。”
我这时却有点心虚了,可别到了那,根本就没啥尸体。
但是,我也很想过去看看,到底有没有尸体。
我系好安全带,深吸一口气,脑海里回忆着女鬼之前告诉我的地址,一脚油门踩下去,朝西郊开去。
驶出一段距离后,我发觉冯啸坤借着酒劲开始犯困了。
咽了一大口唾沫,我鼓足勇气,主动开口道:
“冯侦探……你看我这大半夜的,还在拉活儿……你也没有下单,你说这车钱,你是不是能先给了?”
冯啸坤本来半眯着眼睛快睡着了,听我这么一说,猛然睁开了眼睛。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