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醒来,我手机短信就收到了一条银行收款信息,两万五到账。
中午,村长又在家里设宴宴请了我们一番,还挽留我们再多住几天,邀请我们去他们村旁的山上转转。
冯啸坤当然说自己还有事连忙拒绝了,我却腆着脸说:“那就麻烦村长了。”
村长听后,先是一愣,然后便哈哈大笑着痛快答应了。
然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是不是跟赵大栓他媳妇有关?”
我点了点头。
村长是个聪明人,见我不想说,他也就没再多问。
因为我要留在这先不回去,冯啸坤只能坐路过槐树村的客运车回石城。吃过午饭后,我跟村长送冯啸坤去村边上车。
在路上,我看到那个驼背老太太在她家门口站着。
只是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差,头发凌乱披散着,双眼直直地看着前方。
我有点好奇地问村长,“村长,这老太太前两天还捯饬得挺利索的,怎们现在?”
“唉!昨晚被抓的那几个歹徒中就有她两个亲孙子。
她那两个亲孙子进去了,家里就剩下她一个孤家寡人了。”
我叹了一口气,顿时明白过来,她为啥说那些话啦。
只是,
这个老太太也够贪的,还骗了我一盒烟。
送走了冯啸坤,我去槐树村的小卖部里,买了两份水果,还买了两箱露露。
回到住处后,我先拿着一份给村长家送了过去,毕竟要在人家哥哥家住上几天,不表示一下的话,实在过意不去。
本来想再给赵大栓家送一份过去,但我们这里有这种说法,看病人要选在上午去,不能下午或晚上看病人。
于是,第二天上午,我一手提着水果,一手提着露露,来到了赵大栓家门口。
他家那房子建的很是气派,在槐树村是可以排上前五名的。
只是他家建在了槐树村北头边上,房子前面是一条村边马路,两边跟后边都是长着麦子的庄稼地,周围没一家邻居。
我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因为他家院子前面,挨着马路边那,建了一个四间的铺子。
就是那个丧葬铺子。
丧葬铺子旁边,就是通向他家院子的大门。
此刻,我正站在大门前,我将右手的露露放到了地上,咚咚咚地敲了几下大门。
过了半晌,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打开了大门,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提在我手里的水果跟露露。
他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说:“你是不是走错地儿了?”
“是赵大栓家吗?”我从容地问道。
他一脸懵逼地点了点头,说:“我就是赵大栓……你是?”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问他还记得那个车牌号么?
他听我说出了那一串车牌号,脸色顿然煞白了起来,连忙就把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