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孙雅茹看向张老太的狠厉眼神,我就隐隐觉得张老太的死跟孙雅茹有关。
我不由得微皱着眉头,轻晃了下脑袋。
突然一个奇怪的想法跳进了脑子里……难道是因为孙雅茹进店后,是我先开口说了话?
因为我犯了店铺的规矩,所以就死人啦?但死的不应该是我么,怎么张老太死啦?
我也不清楚张老太的死到底跟自己有没有关系,但我感到很愧疚。
看到村长慌里慌张地往外走,我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过去,跟在他身边,边走边说:
“村长,张老太的寿衣和棺材,我出!我马上就去丧葬铺买去,你们就别准备这两样了。”
听到我的话,村长身子一顿,一脸迷惑地看了我几秒,才说:
“嗯……棺材晚点搬来没事,但寿衣要快点送过来,不然身体僵了,就不好穿了。”
我冲着村长猛点了下头,就一路小跑地赶到了丧葬铺。
看到赵大栓正靠着椅背,眯着眼睛听收音机。
听到声音,他就睁开了眼睛,一脸纳闷地看着我,“小马……你咋下午就来了?嘿!在这里上班还上瘾啦?”
我双手拄在柜台上,缓了两口气,才说:
“我买一身寿衣和一口棺材,账就在我工资里扣。”
我边说着边走到了货架那翻找着寿衣,“寿衣我先拿走,棺材你等会看着找人送过去就行。”
找了一件黑色唐装的女款寿衣,又顺手拿了一沓烧纸,转身就朝外走。
“嗯?棺材送哪
去啊?”赵大栓一脸的疑惑。
“张老太家。”
“那……那棺材要嘛样的,你心理价位多少啊?”赵大栓扯着嗓子喊。
此时,我已经跑出店铺一大截了,头也不回地喊道:“差不多就可以,你看着吧。”
到张老太家的时候,院子里和屋子里都是人,人们都在搭手干活,已经布置得像模像样了。
我把寿衣给了他们,没一会儿就给张老太穿好了。
看到设在屋子里的灵堂也弄好了,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烧纸鞠躬了,我也走过去把手里的那踏烧纸扔进了火盆里,朝着挂在墙上的遗像鞠了一个躬。
可是……我刚一弯腰,墙上的遗像,就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我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心脏开始乱跳了起来。
擦了下脑门儿上的冷汗,我感觉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难道张老太的死,真的跟我有关?
不然,怎么……偏偏在我鞠躬的时候,那遗像就掉在了地上?!
也许是看我受到了惊吓脸色不好,村长就走过来,陪我走到了院子里。
“小马,人们弄得仓促,那遗像没钉好,没吓到你吧?”
“没,没事。”我轻摇了下头,说:“那你们先忙吧,我就先回去了。”
“嗯,回去后好好睡一觉,看你眼圈黑的。”
村长送我走了几步,就被别人叫过去忙活去了。
我惊魂不定地拖着腿,往外走着。
刚走出院门,就来了一阵风。
嘭——!
突然,后面响
了一声。
我猛然回头,那院门竟然自己给关上了。
这一下,我感觉整个人掉进了冰窟里,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即便我的心再大,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连续碰到了两次这样的“意外”,也不会再觉得是意外了吧!
我黑着脸,快步离开了这里。
回到住处时,都半后晌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觉得张老太这事不会这么轻易就过去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睡着时,手机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一看,是贾子乐的视频通话邀请。
点击了下接听按钮,贾子乐那张喜庆的大圆脸便出现在了手机屏幕里。
“小北,都快晚上啦,你咋还睡觉啊?咋啦,昨晚在店里又没睡好啊?”
我半睁着眼睛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说:“昨晚几乎没咋睡,等你不忙了再跟你细说。”
“嗯,行。我又给你画了三张保命符,到槐树村菜鸟驿站了,你睡醒了记得取了去。”
贾子乐像是打了一把方向盘,扭着头说:“好吧,你睡吧,我也来活儿了。”
挂断了视频通话,我立马就去菜鸟驿站取保命符去了,我现在无比需要它。
在取保命符时,也顺便取了前几天网购的那本风水书。
在傍晚六七点时,我照例接了一单。
我不敢轻易停了那车,对那张血字黄纸还是心存畏惧的。
送完乘客,到了村边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我却看到离马路有一段距离的坟圈子里很是热闹
,我就熄了火,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没敢走太近,大概能看清那边情形时,我就停了下来,躲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
等我看明白时,顿时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居然……居然是,六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在坟圈子里蹦迪!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手机,屏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