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掐我脖子的力道逐渐加大,我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
我是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明明没有破坏丧葬铺的规矩,怎么就要被它弄死了。
既然它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我掐死,那它又为何还要在我面前演戏,又让我开口,又让我关门,还让我走出店门啊?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就在我感到自己即将要断气的那刻,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厉喝。
“张老太!住手!”
这么一喊,它还真的缓缓松了手。
它手一松开,我就用手捂着脖子,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憋得满脸通红,眼泪都从眼角滑了下来。
“我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要是不想魂飞魄散,就赶紧给我滚出去!”
这时,我才听出来,这是赵大栓的声音。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赵大栓就这么吼了它两嗓子,它连反抗都没有反抗,直接转身就走了。
张老太走后,我看到赵大栓身上披着一件外套,双手还在提着裤子。
明显是他起夜上厕所时听到了声音,才提着裤子跑了过来。
也就是说,他要是不上厕所的话,我现在已经死了。
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刚经历了劫后余生,赵大栓只是上下看了我两眼,不痛不痒地来了一句,
“不会再来客人了,你躺着睡吧。”
然后,他提着裤子一转身,就快步跑了出去。
我躺在弹簧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辗转反侧着。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跟着冯啸坤来槐树村探查怪物的行踪
,而那“怪物”居然是一位八十岁的老太太策划了一辈子才策划出来的!
我也不太明白,张老太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对全村的村民怀有滔天的恨意?
我更不明白的是,这个赵大栓到底是个啥人?能让化为厉鬼的张老太还那样惧怕他。
赵大栓为啥让我替他照看丧葬铺?
还有……我并没有破坏这的店规,为啥还差点丧了命?
带着种种疑问,我闭上了眼睛,决定明天一早儿就找赵大栓去,一次都问明白。
当第二天的第一缕晨光照到我脸上的时候,我一骨碌就从弹簧床上站了起来,
穿好衣服,就朝赵大栓家大门走去。
到了门口,我抬手就敲他家的大铁门,刚一敲,那门自己就开了,看来他昨晚走得急,连门都忘记锁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才凌晨五点多,我也不管他睡没睡觉了,直接就走了进去。
走到屋门那,我刚一敲,那门也自己开了,居然也没锁。
我推门进去一看,赵大栓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着茶。
他见我进来了,就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茶几上,说:“小马,来,坐,茶已经给你倒好了,现在喝应该正好。”
我往茶几上一看,上面确实还放着一杯茶!
他咋知道我这个时候会来找他?难道他是个大仙,掐指算到啦?
我坐下后,他转头看向我,嘿嘿一笑,“我也不是啥大仙,也不会掐指神算。
我是想到,你昨晚经历了那么多,肯定憋了一肚子话要问我,我就提前在这里等着你了
。”
呵!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更犯嘀咕了,咋连自己心里想的啥,他都直接给说出来了?
我确实憋了一肚子的话要问他,而且心里多少还有一点气愤,自己差点就死在了他家铺子里。
虽说最后是他救的我,但那也只是巧合。
要是他没赶在那个时候起夜上厕所的话,我就死了。
我气鼓鼓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刚想一件一件地问他,他却直接抬手制止了我。
“你先别说,你想问的,我大概也猜到了个大概。
先让我说说,你看是不是你想问的。
你肯定想问张老太的事情,但她的事儿,村里稍微上点年纪的人,几乎都知道,这我就不多说了。
再你就想知道我到底是啥人,为啥张老太会怕我,我为啥让你大半夜的去看管那个铺子,是不是这些?”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差不多全猜中了,我都快惊呆了。
我冲着他,愣愣地点了点头。
他看到我点了头,便继续说道:“但我恐怕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啥高人。
我爹活着的时候倒是懂点驱鬼辟邪的事儿,留给了我几件法器,所以张老太才会有所忌惮。
至于为啥让你帮我看那铺子,呵呵,是我一个人实在分身无术,没有办法的事。”
说完,他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呵!他前面说的,我还真是信了,但最后那一句,我觉得他并没有给我说实话,或者没有说全。
我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然后看着他,直接问:
“那为啥
偏偏让我给你看铺子啊,为啥不让其他人帮你?”
赵大栓放下了茶杯,深深看了我一眼,说:“因为开过那辆车,还能活过三个月的人,跟一般人不一样。”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前三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