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那个奇怪的女人去了哪里,不过看样子已经不在这里了,我赶忙把老道背起来,送到旁边的医院。
老道昏迷了很久,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经历这一连串的事情,大金牙也不再催着我上班,他说我什么时候想上班了就去,不想去了也会安排人顶班。
我自然不会跟这狗日的客气,毕竟是他把我坑到了这个鬼地方来。
我一直守在老道身边,老道刚醒来还有一些晃神,看见我后好像被吓了一大跳,我问他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只是支支吾吾,含糊不清。
这样问下去也问不出东西来,直到晚上,老道才彻底清醒,他也给我说起了昨晚的事情。
昨天夜里,半截缸眼看着就要追了上来,老道不得已放手一搏,他用了鬼道独门秘术——御鬼,但那个半截缸已经快要大成了,老道御鬼时的煞气外泄,成了那半截缸的助力,助它大成。
随后老道凭借御鬼获得助力重创半截缸,但是那半截缸的实力也非同小可,以重伤之躯拼死一搏,重创老道,同时带着那女人逃走了。
老道是我师父,对我可以说是有再造
之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老道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老道艰难的从床上坐起,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那邪物已然大成,若不趁早除掉,将来必定会为害天下,虽然那邪物被我重创,但他的恢复速度必然比我快,所以要趁它重伤,快速诛杀。”
我有些心疼老道:“师父你还是先养好伤再说吧!天下那么多修行之人,总会有人去除掉它的,你也做的够多的了,没必要再去操这份心了。”
毕竟他是为了帮我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不想他带着这么重的伤还要去跟那半截缸战斗。
师父突然一阵剧烈咳嗽,随后便怒吼着说道:“跪下!”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老道满脸怒容的说道:“修行之人,志在锄强扶弱,降妖除魔,为民除害,不管有没有人来除掉那些邪祟,既然我们碰上了,我们便不能坐视不理,我们有义务除掉它们。”
师父给我的印象是老不正经,为老不尊,即便一大把年纪,仍然像是一个流氓一样,但我见到他正经过两次,一次是谈及五斗米道,还有便是这一次
。
随后师父一字一顿的说道:“记住了,降妖除魔,不负道义,是非分明,不负我心。”
我郑重的点头,我与师父萍水相逢,但他却愿意拼死护我,我不敢想象师父的心境,但我向往如他一样。
师父递给我两本厚厚的泛黄的书籍说道:“这两本书有我毕生所见所学,一本是《阴阳手札》,里面记载了各种常见山精鬼怪,风水迷局,另外一本叫《妖术》,切记一定要待你将《阴阳手札》烂熟于心之后再研习,明白吗?”
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这本看样子都是些道术,为什么叫妖术,而且我为什么不能马上就学?”
师父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可知道《太平要术》?”
我点了点头说听过,虽然我没上过大学,读的书也不多,但是特别迷恋三国演义,而三国演义开篇便是讲的张角入山采药,被南华老仙授予三卷《太平要术》。
张角习得《太平要术》之后便可呼风唤雨,随后创太平道,发动黄巾起义。
师父继续说道:“张角的太平道被后世又称为鬼道,而这正是五斗米道的另一个前身,
《太平要术》也有一个别称叫做《太平妖术》,天下的巫鬼之道,皆出自此书。”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立马修习这《妖术》。
师父显然看出了我的疑问,继续解释道:“《妖术》乃是我五斗米道之集大成之作,收录了正一道的正派道术,但也收录了《太平要术》中的巫鬼之道,你初入道门,道心未开,心性不稳,修习《妖术》也许会让你误入歧途,让你落入邪魔外道。”
我点了点头,师父对我,用心良苦。
将两本书好好收起之后,师父又把我叫道床边说道:“半截缸已然大成,很快便会恢复,而且这孽畜大成之后便是不死之身,即便被杀死,每隔六十年便又会复活,只有找到它的头才能彻底根除,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它的头,但至少要能镇压他六十年。
“为师本事有限,不过我师傅,也就是你的师爷必然能够镇压它,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动身前往紫云观,向你师爷讨要一些法器,必然有办法镇压这邪祟。”
我点头答应,随后师父又补充道:“最好叫上姓张的那兄弟,他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一路上肯
定能帮到你。”
我老早就感觉老张是一个不简单的人,遇到任何事情都很沉着冷静,而且冷静的可怕,现在就连师父都说他是个不简单的人,看来他多半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我并没有急着去找老张,而是先找了大金牙,一是向他请假,二是再要点钱。
我敲了敲大金牙的门,里面传来大金牙急促的呼吸声:“呼!谁啊!老子正忙着呢。”
我并没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