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来找我,我仔细把他脸色看了一遍。他有没有说实话,就看昨晚这块鲁班牌是否生效。
大胡子看样子比昨天好了一点,也没哭爹喊娘了,但是他却决口不提那块鲁班牌的事。
这就奇怪了,一般挂了牌子有用没用都会说说,大胡子却只是喊我们收拾收拾准备下墓。
走路上,我忍不住问他:“领队啊,我昨天给你刻的牌子有用吗。”
大胡子愣了一下:“哈哈,有用,有用,我昨晚一觉睡到天亮,谢谢张大师了。”
我皱皱眉,和刘青末交换了一下眼色,这小子回了我一个静观其变的眼神。
我们把必备物品带好,换上了一身好钻洞的衣服,钟离背了个书包,里面不知道塞的啥,小狐狸装了一口袋吃的,其他重要仪器文件都是考古队带。我们就负责下墓看看就行了。
宋公主墓和上面重叠的墓修在山村后,埋的很深,几个村民准备在这打个鱼塘,才挖出了上面的无名墓葬。据说没什么好东西,但也是一个风格明显的墓,于是这个考古小队才会带人过来看看。
结果一清理发现下面还有个大头。
我一边走,一边向
大胡子打听这个墓的信息:“领队啊,这个宋公主墓到底是哪个公主的你知道吗。”
历朝历代的公主皇子多如牛毛,所以我准备问问这些专业人员有没有对墓主生平的了解。
知道是个什么鬼,打还是哄都好下手。
大胡子哈哈一笑:“大师,不瞒你说,这几位公主要普通人还真不知道。”
“几位?”
我说,难道是个合葬墓吗。
大胡子点头:“可以说是合葬,也是一种无奈之举,因为这座公主墓主要埋葬的是康大宗姬。”
啥玩意,大棕鸡?埋了个大鸡?
我懵逼了,小狐狸一听到鸡立刻兴奋:“哪里!有鸡吃吗。”
大胡子摇摇头:“康大宗姬事实上是她的封号,或者说是一种职位名字,并不是专属于她的。宋称公主为帝姬,而南宋时期因为国力贫弱,皇帝都被抓走几个,公主就更惨了。”
“这位帝姬的父亲是宋高总赵构,生逢乱世,没有专门的称号,只是因为她是皇室的大公主,所以称之为康大宗姬。据史书记载,在南宋北迁时她只有四岁,后来南宋皇女宫妃死死散散,她也成了奴仆。事实上我们并没有想
过会找到她的墓。”
我想了想这个诡异的名字,不禁问:“那其余几位公主是不是二宗姬三宗姬四宗姬……”
大胡子点点头,“赵构的闺女就一个活的还行嫁了人的,还是被人收养的,其中小三四五连名字都没有,北迁路上就死了。”
听他说北迁,我忽然想起来:“宋时候都城不一直都在南边那块地转悠吗,怎么这墓能跑到陕西来,而且你们都没想到这样倒霉的公主还能有墓,你怎么知道就是大康鸡的墓啊。”
要知道宋那会中国经济高速发达,战力高速下降,面对北方游牧民族的抢劫是一跑再跑,北方是绝对不敢去的。就连南宋北迁也就只能在杭州那块转悠。
合葬墓中的公主大部分死在了北迁路上,活下来的两个也成了奴仆,那又是谁把尸骨带来遥远的陕西,为无名无姓的公主修墓呢。
“这个嘛,我们在墓中发现一些帛书,上面自有记载。”
大胡子说着,已经到了他们清理出来下墓的地方,我们看了眼黑洞洞的墓道口,大胡子带着几个考古队员一起进来了,其中还有昨天我们看到的那个唯唯诺诺的新人实习
生小张。
我还是第一次下墓,有点紧张,小狐狸也不太喜欢这种地方,刘青末和钟离倒是一个比一个坦然,我还在门口,钟离已经仗着身材小一马当先钻进去了。
我看着他的身影,诡异的想起了之前我问他为什么保持小孩的样子……
这货是因为下墓多了有经验才变成小孩吗?
我们几个排成一列,当先是钟离,然后是实习生,大胡子和我在中间,小狐狸刘青末都在我身后。
我让刘青末留在最后断后,也是相信他这个江湖老王八比小狐狸靠谱的多。
下了墓道,大胡子给我们介绍了起来:“这个墓的墓道也很特殊,一般墓道都是有彩绘壁画,或者特殊材质,而这里不同。”
他说着给我打了个手电,我一看,墓道两边也有花纹,但是竟然不是画的,而是刻进去的。
就如同鲁班牌的花纹刻法,墓道两边全是阴刻下去的图案,线条精细,但是并没有上色。进门的时候很浅,越往里走刻纹越深,但是我能看的出来,这一条长长的墓道里的刻纹,全都是出自一个人。
用刀的力度,习惯,倾斜的角度,可以辨认出这是同一
个匠人的手笔,虽然墓道里光线昏暗,我也不禁惊讶,这是一个怎样的人,需要花费多久才能雕刻出这一条墓道的图案。他又是为了什么在刻?
“你怎么看。”
我转身小声问刘青末。
刘青末若有所思的伸手虚放在石壁前感受了一下:“没有灵气,就是普通的图案,但是刻了这么多,这人恐怕花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