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而言,只要穿着警服那就是正义的化身,肩章多一颗星少一颗星没有丝毫区别,与其让我看这个,我宁愿看她穿着长裙时候的模样。
“哦,恭喜你成功升官,像你这样的好警察,权力越大对我们这些百姓就越有利,以后社会的正义就要靠你来伸张了。”
司寇梓难得的露出了笑容,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很谦虚的说自己能这么快就晋升,完全是沾了我和老刘的光。
“这两天你有时间没有,我准备请你和老刘吃顿饭。”
要是司寇梓只请了我一个人的话,说不定我还真会好好考虑考虑,但听到刘王八也可能会去,我便没了兴趣。
“过几天吧,最近店里的生意有些忙,等闲下来了一定好好好宰你一顿。”
和一个条子有什么好聊的,难道要听她讲平时都是怎么抓歹徒破案?
司寇梓脸上失望之色一闪,淡淡的嗯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转了回来。
“她是谁,你的女朋友么,想不到你这人居然还有金屋藏娇的癖好。”
顺着司寇梓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
还躺在地上睡的香甜的小狐狸,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就解释了句她只是我临时雇佣的店员。
“哦,你这破店还招个店员,是为了陪你一起睡觉么,原来你和别的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一句话说的我莫名其妙的,还没等我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司寇梓已经急匆匆的钻进警车一路扬长而去。
拉下卷闸,我郁闷的挠挠头,重新躺回了小狐狸的身旁,没过多久再次进入了梦乡。
砰砰砰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睁开眼才发现小狐狸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以为是司寇梓又有什么事儿来找我,打着呵欠拉开了卷闸,出现在面前的却是张皱纹密布,皮肤黝黑的老婆婆的脸。
“请问张大师是在这里么,就是会做那个神奇的鲁班牌的张大师。”
“大师不敢当,我只是学了些鲁班书上的皮毛,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生意上门,可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因为眼前的老太太身上的衣服看着就是地摊上全场只卖九块八,统统九块八的那种,明显不是有钱的主。
不过人家既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号,如果连简单的沟
通都没有就把人支走的话有些不礼貌。
老太太额前深深的皱纹仿佛更深了一些,干枯的双手交叉在一起不停揉搓,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扫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半,睡了六个小时,我也没那么困了,索性让老太太先等一会儿,转身捡起了地上的外衣。
几分钟后,老太太已经进了店铺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是听一个经常一起跳广场舞说这里有一位活神仙,做的佛牌可以帮人实现任何愿望,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做个能发财的牌子。”
神仙这个称呼哪里是我当担得起的,就连刘清末这个所谓的青田之后都不敢自称一声刘半仙,我要是敢应承这个活神仙的称号,那又是一笔不下于一百万的业障。
“先声明下,我可不是什么神仙,您也不用拿这些漂亮话堵我,想要做佛牌就必须得告诉我其中的原因。”
像财神这种大路级别的正牌,就算做错了也不会反噬,我好奇的是面前这个已经把半截身体埋进了黄土的老太太求财做什么。
这里没有外人,老太太稍微犹豫了下,就和我说了事情的原
委。
她晚来得子,但也因为年老体衰,老两口没能给才刚满二十的独子攒下什么家底,不久前外出打工的儿子忽然回来和她说搞大了别人的肚子,但是女方的家长却开口要求二十万的彩礼钱,而且必须要在市区买一套两居,还要求有一辆价值十万以上的轿车。
大概算一下,这些条件的总价值就超过了一百万,可惜的是老太太除了一套房龄二十年的危房外,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偏偏女方的家长还放了狠话,这个月的二十号之前不能满足他们的条件,就把肚子里的野种给做掉。
“张大师,您看我这把老骨头,根本就没多久好活了,要是真让他们把我那还没出世的孙子弄死,这辈子我可能都没有抱一抱亲孙子的机会了。”
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我面前哭诉着,我刚想问她怎么知道那女的肚子里怀的是男丁而不是千金,眼神瞥见她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孔的时候,又被震撼的闭上了嘴。
可怜天下父母心,看来这老太太真是把所有能弄到钱的方法都给用尽了,怪不得她刚才站在店外的时候就颤
颤巍巍的,原来是因为短时间内卖掉了大量的鲜血。
要知道正规医院是不可能接受她这种年纪人的血液的,能赚这种昧良心钱只可能是那种没有正规营业执照的私人黑医院,那种医院很多连基本的卫生安全都没办法保证。
我这人最见不得这种可怜人,遇到了总想尽力帮上一把,可今天已经是十六号,四天的时间,就算是刻好财神佛牌也根本来不及发挥作用,正牌起作用的时间都比较长,但完全没什么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