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修子,你不是说要我帮忙弄个招魂法阵么,什么时候去?”
吃过晚饭,我们三个准备步行回佛牌店,刘清末忽然开口问了句。
这会儿天色才刚暗下来,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是下午七点。
“招什么魂,别忘了刚才那混蛋就是那女人的老公,不如让他们一起死了算了。”
小狐狸心里的那股气到现在都没消,恶狠狠的对我说,我要是敢去,她就离家出走,以后甭想再让她帮忙看店。
冤有头债有主,郭子仪再混蛋也不该怪到任芬的头上。
平心而论,我觉得她算得上是一个好女人。
更何况两万块的酬金都收了,哪有活儿干到一半就撂挑子不干的道理。
“小狐狸,别闹了好不好,毕竟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死了,太不值。”
刘清末也跟着帮我说话。
“你就别为难我们张大菩萨了,他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习惯了就好。”
这话我听着感觉有些不对味,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小狐狸倒是因此安静了下来。
我忽然想起刘清末能掐会算的本事,便问他对任芬的看法,说白了就是问任芬算不算一个好人。
刘清末做出思
考状,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没有直接明说,而是说的模棱两可。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对于任芬的父亲而言,她的所作所为称的上是一个孝子,但对于那条死去的冤魂而言,她的做法太过残忍。”
“凡事都有两面,人也是如此,你觉得她是好人是因为你站在了她父母的角度思考问题,小狐狸对她没什么好感是在替冤魂不值,都对,也都不全对。”
我仿佛听懂了什么东西,但又感觉完全没听懂,直到后来经历那些事儿后,我才知道刘清末当时评论的不只是任芬,更是他自己。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撇开不提。
小狐狸虽然修炼成了人身,却没学过什么做人的道理,听刘清末磨磨唧唧的讲了半天,早都失去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趣。
“说那么多,跟没说有什么区别,神棍就是神棍,就知道忽悠人。”
刘清末也不恼,哈哈笑着说自己本来就是神棍,但他这神棍是真的神,不然也不能跟我们两个异类搭上关系。
说小狐狸是异类就算了,说我是异类不就等于在骂我不是人么,这我可不能忍。
“老王八蛋,我哪里异类了,你倒是
说个一二三出来。”
“嘿嘿,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不死,你不是异类谁是?”
刘清末笑的意味深长,我莫名的就感到一阵心虚。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和五鬼道人那次还是说在彭祖墓里的那次,总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跟个透明人似的,一点秘密也藏不住。
还好他是我的朋友,要是对手的话,光想想都觉得恐怖。
回到佛牌店的时候,门口刚好驶来辆深红色的迈巴赫跑车。
任芬打开车门,激动的朝我挥舞着手臂。
“大师,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有句话叫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回店里带上阳灵刻刀钻进了任芬的跑车,原本准备让小狐狸留下看店的,但她非要去凑热闹,只好把她也捎上。
任芬开着车先把刘清末送回了他租住的小区,等了十几分钟,刘清末才背着个七八十年代的绿色军用单肩包折返。
“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啊,鼓鼓囊囊的?”
刘清末把单肩包放到车座上的时候里面叮铃响了声,出于好奇我便问了一句,谁知他跟个宝贝似的捧进了怀里,还顺带对我翻了个白眼。
“不该问的别多问,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迈巴赫
又跑了半个小时后,停在了一座乡间小洋楼楼底。
任芬下了车后眼睛便开始浮肿,视线一直停留在大门附近的一块巨石上面。
“他就是撞在这里死的,是我对不起他,嘤嘤嘤……”
楼上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妇推开窗户叫出了任芬的名字,没多久便寻了出来。
“傻孩子,是爸妈对不住你,别难过了,啊。”
母女两人相拥在一起哭成了一团,被这股哀伤的气氛感染,我的眼眶也不由的湿润。
小狐狸倒是没什么好脸色,双手环抱胸前,别过脑袋无视了这一幕。
“行了两位,趁现在没什么人,咱们这就开始动手吧,帮我找张桌子过来,没有的话拿张宽点的椅子也行。”
因为死过人没多久,行人晚上都刻意避开了这里,这倒是方便了刘清末接下来的行动。
陈欧撞死在面前的这块巨石上,按照刘清末的说法,将招魂法阵布置在这儿效果会更好。
我和任芬把桌子抬出来的时候,刘清末已经打开单肩包将里面的宝贝分门别类。
粗略扫了一眼,我看到了一个巴掌大的铜铃,一只桃木短剑,一叠黄色空白符纸,还有成捆香烛以及小包陈年黄米,
不知道装了什么的大葫芦。
只要在恐怖电影里关于做法桥段能见到的东西基本一应俱全。
看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