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要杀她!”
我的眼睛瞪出了血丝,眼看着十三锋利的指甲一点点的往蓝色光球里嵌,这才真的感受到什么叫绝望,声音里也充满了祈求。
小狐狸的叫声越来越凄厉,我的心也跟被刀一片片往下削似得痛彻心扉,闭着眼不忍心再看,任泪水划过脸颊。
惨叫声忽然停止,我又条件反射的看向了十三左手的方向,蓝色光球居然还在!
“呼”
一口气放松,我的身体便仿佛被抽去了骨头,软弱无力的瘫倒在地,后背早已完全被冷汗浸透。
“呵呵,好看,你绝望的样子真的好看。”
麻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疯女人是想玩死我。
悲剧的是就连‘疯女人’三个字我都只敢在心里骂骂,不敢骂出口。
十三呵呵笑了半天,忽然又板起了脸,在我紧张的目光中缓缓站起走到我的身旁蹲下,将两个光球一左一右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本能的伸出两只手去接,却被十三用一只脚将两只手踩在了脚板底。
“不要误会,我只是忽然想到个好主意,可不是要放过你。”
十三满脸皱纹堆在了一起,看不出来是在哭还
是在笑,说完对着左右手的光球忽然各吹了一口气。
两个光球瞬间破碎化作了浓雾,我再也忍不住骂出了三字经,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但这个活了五百年的老女人却跟座山死的,死死将我压在地面上纹丝不动。
我以为司寇梓小狐狸都被她给杀了,两秒过后蓝色浓雾却凝成了小狐狸的模样,红色浓雾则变成了司寇梓,只是两个人身上都被黑色的绳子给牢牢的绑着。
“佛牌张,我每数到三,由你选择在你其中的一位红颜身上割一块肉,你不选呢我就同时在她俩身上割一块肉,你觉得这个游戏怎么样?”
十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把薄薄的柳叶刀,一边说一边还在小狐狸脸上比划了两下,吓得小狐狸连连尖叫说割司寇梓。
司寇梓却是满脸的落寞,也不说话,用一种落寞悲凉的眼神看着被踩在脚底的我。
“你到底想要什么,不用耍那些小孩子般的把戏,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连累别人。”
心情几番大起大落,还没怎么着我已经对面前的十三升起了浓浓的恐惧。
不管是司寇梓还是小狐狸我都不想她们受到任何伤害。
俗话说祸不及家人亲朋,刘青
末说的没错,尸阴宗的人果然没有道理可讲。
我只能寄希望于十三还对我有什么企图,好让我拥有和她谈判的资本。
可惜事与愿违,十三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报复,为此甚至不惜无所不用其极。
“我想要长生,可现在的你根本给不了我,而我已经没时间再等了,也许你说的没错,这是命,既然命运借你之手坏我长生,那我为什么就不能把这股怨恨报复在你身上?”
“多说无益,快点选吧,一”
十三的话我听不太明白,听她字面上的意思似乎是说现在的我没办法让她长生,以后的我却有这种能力?
还来不及想透彻,她已经开始拉长苍老的腔调报数。
“割我,割我的肉,不要伤害她们。”
三秒的时间转瞬即过,十三冷笑着说了句没选,拿着柳叶刀的右手唰唰两下从司寇梓和小狐狸的脸上分别划过,大厅里瞬间响起了一声尖叫和一声闷哼。
“张修你个没良心的,亏我每天帮你把店里打扫的那么干净,还救过你的命,你居然忍心让这个疯婆子刮我的脸,我再也不喜欢你了,呜呜呜”
小狐狸哭的伤心,她的左侧脸
颊多了片拇指大小的伤口,噗噗的往外淌着血。
另一边的司寇梓也是同样,只是她没有喊疼,皱眉冷冷的瞪着痛下杀手的十三。
“有本事给个痛快,折磨人算什么本事?”
我的脸上有某种液体缓缓淌过,整个人都看的愣在了原地,心里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这个疯女人居然玩真的,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十三的眼神忽然变得危险,空着的左手从怀里又摸出个不知名的瓷瓶,从里面倒出来些黑色的粉末,分别往司寇梓和小狐狸脸上的伤口处撒了一点。
两人的伤口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留下道浅浅的疤痕。
“老妪亲眼见过凌迟的酷刑,最好的行刑手也不过割了三千一百多刀,这些年我亲自试过,只要疗伤的药够好,我能割到五千多刀,时间还长,咱们继续。”
十三每说一个字我的心脏就是控制不住一抖,真要割上五千多刀,小狐狸和司寇梓恐怕早成了名副其实的‘人渣’。
报数声再次响起,我强忍着内心的绝望将视线转向了紧咬银牙的司寇梓。
司寇梓的瞳孔猛一收缩,又忽然放松,脸上挤出丝带着苦涩的微笑缓缓闭上了双眼。
“她,我选她!”
心脏所在的位置仿佛空了一片,我说完这句话整个人仿佛被抽光了力气,只剩下了麻木的躯壳。
十三冷笑着把柳叶刀挥向了司寇梓,将她脸上的肉又剐了一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