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愣了下神的功夫,竟已从阎王殿里走了一遭。
强烈的求生欲让我还显虚弱的身体爆发出了恐怖的力量,一把将行凶的老头倒推出去了五六米远摔在了地上。
“诶呦,凶手又要杀人啦,快来人救命啊!”
这般贼喊捉贼让我彻底上了火,被我激动的情绪刺激,胸口上插着短刀的位置噗噗涌出了大片的鲜血。
夺目的鲜红刺激了那些围观众人的神经,所有人都被吓破了胆,慌乱的尖叫着四散而逃。
转瞬间的功夫,佛牌店门口包括我在内便只剩了三条人影和一具死尸。
没理会老头脸上的惊惧和老妇眼中的怨毒,我不解的上前一步逼问了句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就算许逊真的是被我的阴牌反噬而死,正常的反应不是该报警处理么,为什么会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
“哼,杀人凶手,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回答我的是护着许逊尸体的老妇,只见她缓缓站起了身,手伸进花布衣服兜里竟也掏出了一把短刀朝我扑了过来。
令我惊诧的是她的速度,简直比年轻小伙子跑的还要迅速,难道这
就是痛失爱子之后爆发出的潜能么?
我虽然感觉整件事处处透漏着诡异,这会儿却没时间再想太多,匆匆避开了老妇刺来的短刀,本想就势抓住她手腕的时候她的动作却忽然又加快一大截,赶在我的手之前将利刃划过了我的手腕。
伤口处不仅疼痛还有种奇痒难忍的感觉,我这才注意到老妇手里的短刀上闪烁着幽幽的寒芒,顿时便猜到她肯定是在刀刃上涂了东西。
这不是一时激动的失态,更像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刺杀!
也不知道老妇在刀刃上涂了什么药,才隔了秒,我的脑袋里便传来阵阵眩晕的感觉,勉强又避开她挥来的一击后控制不住瘫在了地上。
“住手,警察来啦!”
张婶的声音传来的正是时候,老妇捅向我心口的短刀悬在半空中停了一瞬,但很快她又咬紧了牙关面色狰狞的继续朝我心脏的位置捅来。
在这瞬间我才发现她有着一口晶莹如玉的银牙,根本不像外表上表现出来的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太太,更像是一个二十出头芳华正茂的青春少女。
如果一口银牙还说明不了问题的话,那她捉着短刀的手还有着细腻洁白的皮
肤就太说不过去了。
这老妇绝对是年轻女人假冒的,就为了杀我灭口!
危急关头,远处忽然传来声‘砰’的巨响,紧接着老妇手里的短刀便当啷一声被打飞了出去。
“这小子死定了,咱们快撤。”
老妇捂着被扭伤的手腕还有些不甘心,她身后的那老头开口提醒了一句之后两人才丢下地上许逊的尸体转身逃跑。
“站住,再跑我就开枪啦!”
司寇梓的声音由远及近,我这才松掉强行吊着的那口气,安心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一间病房,坐在床头陪着我的不是司寇梓而是刘青末。
见我醒来,他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转过头神情凝重的对我说了句话,“这次怕是我错了,小狐狸很可能遇到了危险。”
我登时急了眼,问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你之前不是还说她肯定没事的么?”
刘青末苦笑一声,没有和我置辩,而是解释了他为什么又有了新的看法。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你这次受伤根本就是遇到了有组织的刺杀,司寇梓已经调查过了,那许逊爹妈死的早,哪有什么还在人世的父母。”
基于这个
事实,刘青末推论说很可能是我得罪了什么人或者干脆就是得罪了尚未浮出水面的邪教组织,他们才会派人来将我铲除。
而且背后的敌人肯定对我有过详细的了解,所以才会选择先对小狐狸动手,灭了这个得力助手之后再对我下手就容易的多。
他的这种说法当然只是他自己的猜测,作为旁听者我听出了这个推论中有一个很大的漏洞。
那就是小狐狸失踪的那晚我还不知道许逊和邪教组织这码事,而且当天我就毫无防备的躺在床上休息,如果有人要对我下手的话不应该会放过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刘青末似乎早已想到了我会提出这些困惑,等我说完他随即就给我做了解释。
“以小狐狸的实力,寻常手段当然没办法对她造成威胁,特殊的手段又有着很多的忌讳,你这佛牌店里装满了天上地下各路仙佛,很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他们没能在同一天将你抓走。”
说到这儿,刘青末忽然想到了什么,换了个话题问我最近有没有得罪过阴阳行当里的什么人,我仔细考虑了一番才很肯定的回了他两个字,没有。
“这就对了,我大概已经知道他
们是谁了,降头师。”
听到熟悉的三个字,我差点儿惊的从病床上站了起来,但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又将我强行按回了床上。
“你是说那些降头师和邪教组织也有关系?不然他们怎么能找到许逊,还借着许逊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