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阴间和阳世一样,鬼差胡乱抓人的事时有发生,不巧的是马员外和牛头马面的交易刚好被过路的鬼差看了个正着。
阎王爷知道后大发雷霆,吹了两口阴风,将牛头马面吹回了原形,还惩罚他俩和黑白无常一般做了勾魂的鬼役。
他们的职位虽然降低了,能力却还在,那些被偷走毛发和贴身衣物的人,自身阳寿未尽,只要牛头马面的佛牌在,‘叫魂’妖法就不可能成功,万魂桥自然也无法搭建。
这就是刘青末打的主意,难怪他一直对万魂桥的事不怎么上心,原来是早有了准备,理所当然我就成了他口中的主角。
话不多说,一行人收拾妥当后先陪着我回到了佛牌店,刻好牛头马面阴牌后又顶着夜色直奔唐山市最大的正在施工的那座跨河大桥。
邪教组织的人倒是打的好主意,找人混进施工团队中,趁机将那些偷盗而来的毛发和贴身衣物筑进桥中,这么一来他们连施工的程序都省了。
而且那座跨河大桥有着三十来米宽,两百多米长,足够容纳很多车辆同时通过,鬼界堡的那些魑魅魍魉自然更不用说。
一旦邪教组织
的奸计得逞,可以想象就会有无数的孤魂野鬼通过跨河大桥从鬼界堡来到阳间。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街上往来的车辆少的可怜,我坐着司寇梓的车望向窗外心里隐隐有了丝担心。
刘青末说有阴阳行当里的同行在跨河大桥上发现了邪教组织那些人的踪迹,可这么隐蔽的事儿,对方就真的一点准备也没有么?
还有,如果阴阳行当里的人都在关注着万魂桥的事,那么现在那些人又在哪儿,是不是也在赶往跨河大桥那边的路上?
我的疑问很快便有了答案,司寇梓把车开的飞快,也就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行五人便出现在了跨河大桥附近。
即将完工的大桥被灰色的雾霭笼罩,从桥上还隐隐传出了打斗人以及陌生的惨叫狼嚎。
“好重的阴气,看来他们已经动手了,咱们要不要过去帮忙。”
下了车,刘青末先四下观望了一番,皱眉对着我们询问了一句,司寇梓立马接上话说当然要过去,万一我们这边的人不敌,刚好上去帮忙。
我知道刘青末不可能说这种营养不良的话,他这么说肯定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便拦住
了司寇梓,让刘青末先说下自己的看法。
他指着面前的大桥,跟我们说虽然现在是晚上,但这么重的阴气在阴阳行当中人的眼里简直和太阳一般明显。
邪教组织的人就是再傻,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搞万魂桥吧,他们人再多还能干的过政府和国家?
“我也只是一种猜测,他们很可能用了调虎离山之计,表面上将战场布置在了这里,怕是真正的造桥地点在别的地方。”
刘青末的猜测很有道理,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到这儿了,如果不去看看怎么也放不下心。
一行人走到桥头,迎面却有两个穿着黑衣,面色刚毅的年轻人拦了过来,他们的眼神中还隐隐有着警惕。
“此路不通,你们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视线绕到二人身后,我看到阴沉沉的鬼气中掺杂着重重鬼影,偶尔还能看到有人拿着奇奇怪怪的武器在其间辗转腾挪,与之相搏。
相当熟悉的万鬼大阵,这无疑证明了降头师和邪教组织有关的事实。
“我们是来阻止万魂桥修建的,你们又是什么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再次朝我们看来的时候眼神中已经多了
丝柔和,只从这一点我就判断出来面前的是友非敌,但他们的声音依然冷冷的不容拒绝。
“场面已经被基本控制住了,几位还是请回吧。”
司寇梓还想再说几句,刘青末忙把她拉回,和拦路的两人打了声招呼,领着我们又往停车的方向走。
“看到他们身上的黑色五角星标记没,国家的人,看来咱们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刘青末毕竟见多识广,几句话便认出拦路的是国家神秘机构里的人,既然国家已然插手,那便没了我们这些‘散人’什么事。
我好奇的是邪教组织怎么就这么胆大妄为,如果桥上的人被抓,邪教组织里的头头就不怕被招供出来么。
这话我虽然没问出口,刘青末却利用读心术给听到了,他给我解释说邪教既然敢动手自然就用了能确保万无一失的手段,如果失败,桥上的那些邪教组织教众根本不会有活口,自然也就不怕泄露了组织的内幕。
“走吧,先回去,等天亮以后这边应该就有结果了。”
刘青末不再多言,招呼了我们一身自己先钻进了轿车,我和司寇梓对视了一眼也跟着钻了进去。
车开到
一半,司寇山接了个电话,等通话结束,他脸色怪异的和我们说了个新鲜事儿。
天山赵吏今天又举办了一场婚礼,娶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富家小姐。
阴阳行当里的人早在几天就收到了他的请帖,但因为万魂桥的事事发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唐山,所以赴宴的人直接少了一半,婚礼自然变得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