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华会对老婆做出伤害的行为可不就是因为受到了初恋的刺激么,我现在给他做的这块佛牌专门应对的就是夫妻不和,让彼此对对方多一份宽容和理解。
夫妻两个间若能学会彼此宽容,家庭暴力便不可能会发生,以后的婚姻生活自然幸福美满。
七斤真诚泪佛牌其实也可以叫做七滴真诚泪,雕刻起来复杂的地方在于外观上只是七滴眼泪的形状,每滴眼泪中却各自包含着一位神话故事中的人物。
第一滴眼泪中的是万物之母,王母娘娘的雕像,第二滴第三滴眼泪中分别是华安和他的神仙妻子,第四第五滴眼泪中雕的分别是李屠户和王桂芳,第六滴眼泪中是砍柴的樵夫,代表了李屠户村里好心的村民,在最后一滴眼泪中的是施法救活李屠户的金甲天兵。
一个人物形象已是复杂,这面佛牌中却有足足七个,而且还得用微雕的手法表现出每个人最突出的特点,制作起来自然相当麻烦。
我只用了三个小时就完成,还是因为从小我老爸就让我拿这块危险不大的佛牌练手的缘故。
虽然危险不大,但这块佛牌还是有着属于
自己的逆鳞禁忌,佩戴佛牌的人必须本性纯真,如果是那些心思歹毒之辈,七滴眼泪便会化作七滴剧毒,沁入佩戴者的五脏六腑反噬致死。
所以我才再三和赵文华确认哪些家暴行为究竟是不是出自于他的本心,如果不是,帮他我也算功德一件,如果他真的心思歹毒,那我就权当是帮助社会除了一害。
好不容易完成了这块佛牌,我长吁口气,抬头摸了把汗,才一抬头,赵文华的声音便在我的耳旁炸响,将我吓了一跳。
“没看出来,你这骗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就冲你这惟妙惟肖的手艺,我看这块牌子都不止值一万块,何不弃暗投明找份正经工作?”
他的眼睛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惊叹,说话的语气也很真诚,看的出来是发自内心,如他所说,且不论鲁班牌的功效,就我这而十年磨一剑练出来的雕刻技术也远不是常人可比。
要是我愿意的话,冲我这份雕刻手艺找份月薪过万的工作简直轻而易举,但佛牌张一脉相承,我总不能为了几个钱就让祖宗留下来的手艺毁在我的手里。
“你说这些的前提是你觉得我的手艺是假
的,可如果是真的呢,金钱真的能和我祖传的手艺相提并论么?”
赵文华虽然是出于好心,但一再被当成骗子总让我觉得心里有些不快,于是再也忍不住沉声反问了一句。
被我的眼神盯了片刻,赵文华慢慢变得心虚,额头上也不自觉的冒出了一层细汗,他舔舔干燥的嘴唇,站起身很认真的回了句,如果事实证明我的佛牌真有那么好使,他一定会当着众人的面为自己冒犯的言语给我道歉。
我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能这么说其实已经表明了他之前的信念已经发生了动摇,不再死死咬定我是骗子的念头,也对鲁班牌有了那么一丝敬畏。
只有这样,待会儿佛牌的激活才能顺利进行,有句话叫信则真,不信则假,就算是佛祖也没办法度化不信之人,更何况是佛牌。
“我懂了,大师接下来要怎么做,你尽管说,我一定配合。”
赵文华对我的态度直接影响佛牌能否顺利激活,有了他对鲁班牌的那丝敬畏,接下来的激活过程果然顺利了许多,我只是将他的血往七滴眼泪佛牌上滴了三滴,佛牌上的纹络便亮起了一丝微弱的光
芒。
这一幕被赵文华看在眼里又是好一阵啧啧称奇,拿起桃木牌举在眼前仔细瞅了好一阵也没发现装着‘暗灯’的机关,他才彻底服气,一声‘大师’叫的更加心服口服。
递给了我五千块,赵文华和我道了别,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我的佛牌店,他出门的时候恰巧又撞见了司寇梓,而且司寇梓这回还是开着警车来的。
我虽然在店里没出去,但也看到赵文华的脸蹭的一下变成了血红色,不由暗暗失笑,之前他还不服气的说司寇梓是我找来的托儿,人可以作假,警服也可以作假,警车总不会有假的了吧。
真想知道赵文华此时此刻又是什么想法,可惜的是我并没有刘青末那般读懂人心的能力。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你这会儿忙完了吧?”
没有外人在场,司寇梓的声音又恢复了往常的热络,这么久没见面,其实我还真挺想她的,只不过那层窗户纸没有捅破,面对司寇梓时总没有面对小狐狸时那般随意。
“还好,刚忙完,约好六点,这才五点半,遇到什么事儿了这么急?”
司寇梓没有直接说出她的来意,而是先
在店里左顾右盼了一番,这才问我小狐狸怎么没在。
她平时都是有事说事,小狐狸更是能不提及就尽量避而不谈,今天却格外反常,让我从中嗅出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眉头不由收紧。
“她在里面,你的事儿和她有关么?”
“你和她还真是心有灵犀,没错,我怀疑小狐狸和一起命案有关,让她出来谈谈吧。”
司寇梓的笑容很复杂,像是苦涩又像自嘲,但很快又换了付严肃的面孔,一股凛然之意随之散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