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正准备关上店门打烊,远处忽然跑来个慌张的熟悉身影,一边跑一边还喊着我的名字,等凑近了一看,找来的不是梅招娣却又是谁。
梅招娣这次不是一个人,还带来了她的老公,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我知道男人的身份还是因为他刚走到跟前便不由分说的按住我左侧肩膀,威胁我赶紧拿走他小姨子身上的佛牌。
这倒是个稀奇事,昨天我给梅招娣打电话的时候曾说过要收回佛牌的话,但遭到了梅招娣毫不犹豫的拒绝,才隔了一天,完全翻了个儿,变成了他们逼着我拿走佛牌。
冲这副架势,不用多想,肯定梅花香那边佛牌出了问题,结果也果真如我所料,梅花香遭到了佛牌的反噬。
从戴起佛牌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过了三天,反噬来的如此之快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虽然对梅招娣赖账的行为有些不爽,但想到梅花香躺在病床上无人照看的可怜模样,我还是决定先跟他们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在路上我还收到了刘青末发来的短信,提醒我即使要帮忙毁佛牌也得先收到酬金再说,知道他还在关注这件事后我倒
是放心了不少。
梅花香已经办理的转移手续,换到了唐山市最好的医院,本来四十万的手术费不仅没增加,反而还减少到了三十万。
因为她的主治医生刚好也看到了她发的求助视频,在杜十娘佛牌的影响下产生了同情心,破例向医院求情帮她免了十万。
等我跟着梅招娣夫妇到了地方后,梅花香正被一群医生围着‘嘘寒问暖’,准确的说是在研究,研究她胸口的那块佛牌。
鲁班牌的反噬可不是普通的医学手段能够解决得了的,一经发作,佛牌就会倒转方向往佩戴者心脏的位置反向增长,直至把心脏刺破,佛牌的佩戴者身死才算完。
别以为用普通的医疗手段将鲁班牌从血肉中分离就能完事,反噬只要开始,首先就会从佛牌上伸出无数的丝线扎根到心脏上,就算剜掉鲁班牌,那些丝线也能凭空再长一块鲁班牌出来。
而且因为以佩戴者心脏为养料的缘故,越是用普通手段对付鲁班牌,遭到的反噬便越加强烈,更加速了佩戴者的死亡。
我出现在梅花香病房的时候她胸口处本该戴着鲁班牌的位置已经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显
然是已经有医生尝试过普通的手段想要弄掉鲁班牌。
结果不用说,肯定是失败了,不然梅招娣夫妇也不会再找上我。
对于这些医疗人员而言,出现了一件常理无法解释的事自然会提起极大的兴趣,这群守在病房里的医生准确的说都是在等我的,想看看我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处理‘神异’的鲁班牌。
遗憾的是我并没有让他们留在现场的打算,因为在阻止佛牌继续反噬之前,我得先知道梅花香做了什么事触怒了杜十娘佛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梅花香肯定不好开口。
医生们虽然有些失望,但本着生命为重的原则还是同意了我的要求,在梅招娣夫妇的带领下退出了病房,至于他们有没有再病房里布置监控器之类的器械,那并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
和梅花香正式交流前,刚关上的房门又一次被人推开,伴随着进来的还有一阵嘈杂的吵闹。
有个瘦瘦弱弱的男人怀抱着个五个月大的婴儿突破了梅招娣夫妇的阻拦强闯了进来,从他们的争论中我才推测出瘦弱男人就是只闻其名却一直没见过的梅花香的老公周小勇,五个月大孩子是
两人出生没多久的儿子。
见到两人的瞬间,病床上的梅花香显得很激动,但她的反应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直接别过了头朝向了窗户的方向,不仅是周小勇,连她自己的孩子都不想看上一眼。
“你还来做什么,还嫌我妹妹不够惨,想过来刺激她是不是,你给我滚出去!”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人情绪变的特别的激动,那就是梅花香的姐姐梅招娣,丝毫不顾及周小勇怀里还抱着孩子,一边辱骂,一边还冲上去对着周小勇拳打脚踢。
整个过程中周小勇都死死的护着怀里的孩子,任由梅招娣攻击自己的身体,只是嘴上反驳一两句。
“我只是听说花香要动手术,带着儿子过来给她加油打气,没有别的意思。”
“滚,我妹妹没有你这样的老公和儿子,抱着你儿子给我滚出去。”
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作为旁观着的我此时却是越听越糊涂,总感觉里面大有隐情,说不定就是梅花香会被佛牌反噬的原因,脑子里一个激灵,急忙阻止了二人的争吵。
“先挺一下,不想看你妹妹死的话麻烦两位先出去,周小勇是
吧,你先留下,刚好我还有些事需要问你。”
梅招娣还是挺关心她妹妹死活的,听到我的话后立马就住了嘴,被她老公拉着退出病房关上了房门,周小勇则是奇怪我为什么能叫出他的名字,哄好了怀里被吓得哇哇大哭的小孩后才打听了下我的身份。
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我干脆直接和他说我是能救他老婆的人,现在需要了解两人从相识到现在的一些基本情况。
周小勇一听我的问题脸色当即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