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蜥蜴已经死了一圈了,剩下的蜥蜴们察觉到那个小小的虫尸不能碰,立刻聪明的退避到了外圈。
但它们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也晚了,之前只要啃咬过佛牌最外面那层的木料,虽然外形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行动却越发迟缓了起来,知道最后半闭着眼睛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看到这样的境况,我不得不承认,论作为杀戮的机器,还是巫蛊邪术的力量来的更快更强一些。
一只品质良好的蛊虫,用作杀戮的效果比我的阴牌要快捷的多。
力量来的简单迅速又有效,难怪会有人喜欢走捷径歪门路,如果这种邪术对主人反噬的力量小一点,好操控一些,我都想多学两招试试。
“臭小子,又在那里想什么呢?”
等房间里的危机解决了,刘青末才姗姗来迟,他用鞋子把蜥蜴们的尸体往两边不断的踢着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是不是看到虫蛊的力量,就开始羡慕,想要好好研究了!”
刘青末很严厉,生怕我被眼前的诱惑给拐走了似的。
“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巫蛊邪术再怎么改良优化它还是以害人为主的法子!一旦跟它们正式的链接
,人就没救了!还是说,你也觉得别人的命都不是命,自己玩的爽最好?”
我慢吞吞的把残存的佛牌给捡了起来,“我如果真是你说的这种想法,早就不会帮助秦子成父女。把他们两个绑着送到高利贷的面前,交个投名状,岂不是更好的投靠方法?”
“放心吧,鲁班牌传统的缺一门都让我头疼不已了,再来多来几条人命煞,我有多少寿命福气够折损的啊。我还想再好好的多活几年呢。”
刘青末这才态度好了点,“你懂得其中的厉害关系就行。”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这些玩巫蛊的真是一本万利。我花费这么多的时间精力,制作的佛牌,还要混了蛊虫的力量进去,才算勉强能压制住一点。真要跟他们正面对上了,我们的赢面,真的不大。”
不是我消沉,而是以目前的情况算起来,局势的确对我们不利。
鬼车是上古神鸟中非常凶悍离谱的一种了,这鸟在古籍的各种记载中就没有什么正面形象。
要么是代表灾难的预兆,要么就是亲自大肆吸食人的魂魄,留下满地本不该阳寿散尽的活人尸体。
这等邪性的东西跟阴牌混合在一起
使用,已经是种很危险的搭配了。
那些没有吃到中间虫尸的蜥蜴,就是因为鬼车啄魂的力量被抽走了身体里的魂魄才躺尸在地上。
蜥蜴们的命倒是还在,但体内的魂魄也被鬼车啄魂给破坏掉了。
鬼车啄魂已经是阴牌之中,比较凶猛且难以控制的一种了,跟巫蛊邪术的力量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个层次。
仅仅是一只被精心培育过的蛊虫的尸体,效果比我担心了半天怕失控的阴牌还要猛烈的多。
两种截然不同的成本和效果被摆在了眼前,我忍不住感叹两句,也是正常的。
效果真的是太好了啊!
“巫蛊邪术的效果是很好,一旦失控,它们反噬的力量你也不是没有见过。何况……你有见过有人用巫蛊邪术做过好事的吗?”
“这话倒是对,我真没见过有人用蛊术做过好事。”
我很认同刘青末的话,鬼车本质上已经是个上古的凶兽邪鸟了,在鲁班一门恰当的时候利用,还是能够发挥很大的正面作用。
鲁班牌存在的本质仍然是以救人为主的,就算是的广义的邪魔的力量,被化用在了鲁班牌之中,发挥出的作用也是驱邪救人的。
鲁班牌消耗施术者的力量法术来救人,巫蛊邪术则是吸收周围的邪力来害人,本质上的区别让使得它们能发挥出的力量不在一个层面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刘青末在地上蜥蜴的尸体中挑出了一些半死不活的,一只只的捡出来,放在了一个木头盒子里面。
“至少我们现在知道,我的佛牌,对蛊毒虫降这类的东西,还是有些效果的。”
使用过的那张特质的佛牌力量消耗殆尽,再加上被无数蜥蜴给啃食过,看起来像是一块风化老旧的朽木一般。指甲在上面稍微用力一点,就能捏出一弯一弯的深深的指甲痕。
我把地上的鬼车啄魂捡了起来,有些舍不得看着上面精心雕刻的鬼鸟画魂一瞬间就被破坏掉了。
这块佛牌已经彻底的废掉了,我有些可惜的看着它,只能将它扔在准备好的火盆里面烧的干干净净。
跟一般的阴牌不一样,正常来说,这类阴牌不佩戴在人的身上,那股过于强势的业力无法通过人的肉身来消耗掉,阴牌将会永远存在。
这对我这个创造和使用者来说,始终是一个不定时的威胁。
但这块鬼车啄魂,被毒蜥蜴啃噬的
过头,不用放回到我身上来消业,它已经力量散尽,不会影响到我。
这块废掉的佛牌是不会影响到我,但不代表它不会影响到别人。
没有了佛牌的力量作为制衡,我放在牌子中间蛊虫的毒煞就像出了笼子的野兽一样,没有了制约,它将会不顾一切的对身边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