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过眼中的一样样事物,将那张槐阴符撕毁掉扔在李地上,随即不再多想,直接将法台摊开摆在了正中央,然后取出了一样样冲傩驱邪用的物品。
一小盆糯米,一碗朱砂,一碗雄鸡血,几张颜色不同的符纸,还有一碗清水,最后是一张雕刻着古字的令牌……
刚摆完就绪,忽然周围的树木便被风刮得“嗖嗖嗖”的响了起来,发出了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突然刮来了一股大风似的。
这一块地方阴气很重啊。
我定了定心神,右手持住师刀,用左手食指点了一下碗中清水,然后拾起一把糯米洒向地面,喃喃自语的念起了一道晦涩难懂的咒语。
随着咒语念起,周围的树木被风刮得越来越厉害,而就在我停下念口诀时,目光一瞥,突然发现那地上原本被我撕碎的槐阴符被风刮聚到了一起,并一点点组拼了起来,最后化成了完整的形状!
“有诡!”
我看到这一幕,立刻猛挑了一下眉头,然后将师刀猛地一刺,刺向了那张槐阴符,然而刺中之后,槐阴符却立刻燃烧了起来,散发的火焰居然是绿色的!
与此同时,周围的一颗颗树
木之后,缓缓走出来了一个个踮着脚尖,闭着眼睛向前走路的人,这些人当中有男有女,有岁数大的,有青年人……
“这张看似普通平凡的槐阴符居然招来了这么多阴灵……”
我定晴一看之后,立刻从背上的破补丁背包里摸出了一块黑漆漆的惊堂木,然后冲上去拍向了其中一个向我靠近而来的“人”。
这一拍,对方直接被一股力量震慑得倒退了五六米,然后跌落在地面上,发出了一阵阵惨痛的嚎叫。
正在我要继续向其他的怪异的人们发起进攻的时候,却忽地发现,这些人身后的地面上都有影子。
就在这稀薄的月光下,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道道伸展的黑幕。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些踮着脚尖闭着眼走路的人,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阴灵存在,而是一个个人,亦或者说是尸。
可是在他们的五官面孔上,没有看出来任何尸体才有的象征,也不见尸斑,这就代表,眼前的这些怪人,很有可能是大活人!
他们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引导而来,但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他们的目标都是冲着我来的……
“糟糕,中计了。”
我下意识的用担忧的目光看向了之前那位被我用惊堂木拍得退后五六米,此时倒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大吼大叫的男子。
古人言,人有三魂七魄,这是真的,而这位哥们的魂魄貌似被我刚才一记惊堂木给拍得脱壳而出了……
不妙不妙!
如果对付阴灵,可以用惊堂木震慑它们,但是如果对活人用这块特殊的惊堂木,那会有魂飞魄散的风险!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死死的盯着四周:“王神算,我千算万算,不料你用活人来算计我,好了,现在你赢了,现身吧,不要再藏着了,我们面对面谈一谈。”
这句话刚说完,远处的森林深处就传来了一个阴森森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嘿嘿嘿,哈哈哈……”
这个笑声无比的刺耳,难听,不像是正常人发出来的声音,就如同是一个哑巴在冲着你笑,笑得无比瘆人。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颤栗不断,但好在大风大浪都见过不少,所以并不慌张,定了定心神后,举起师刀就往地面上一插,然后掏起法台上的令牌,开始念诵一段口诀。
当口诀念诵完毕,我猛地睁开双眼,双手掐诀状夹着令牌
,大吼一声:“师公在上,借我通灵眼,妖邪鬼魅,在我眼里,无处藏身!”
这一吼,令牌闪过一道夺目光芒,下一瞬间,自己的双眼像是突然戴上了一副特殊的墨镜,眼前的所有事物变得清晰,多了一股奇妙的色彩。
目光在众多芸芸事物之中游走,最后锁定了森林深处的一片角落,那里蹲伏着的一具惨白尸体。
那具尸体的面容无比狰狞,冲着我森森发笑,血红色的口水从嘴巴里流淌出来。
它就这么看着我,而我也这么看着它。
四目对视,不去多想,我猛地掏起地上的那把锋芒毕露的师刀,一步向前,朝着他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王午德,既然你人已经死去,那就去属于你待的地方,而不是留在人间,这里由不得你作乱!”
“是吗?您有什么本事阻止我?在下偏就要作乱,嘿嘿嘿嘿……”
王神算的尸体眼看着我杀了过来,但是却从容不迫,丝毫不打算躲闪,就好像专程在那儿等我过去。
我慢慢的察觉到了不对劲,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徐大爷站在四合院的大门内,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我……
野兽的唾液。
自
己最担心的就是那头存在自己想象中,虚无缥缈的野兽!
这大山里,难道真有一头畜生不成?!
思绪到这,突然“吼”的一声、头皮发麻的虎啸响起,一头半人高的猛虎从面前的丛林里跃出,向我扑杀而来。
我哪里见过这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