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既不是翡翠玉石,也不是灯光液体,而是一簇幽绿色的鬼火。
这枚鬼火压缩成了很小的一朵,镶在戒指间,一闪一烁,恍惚间流露一种令人心神向往的魅丽,比那价值百万的首饰还要更迷人,更显珍贵。
我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女子将手中的戒指把玩了一下,然后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悠悠道:“我叫唐渔烟,生于一九七九年,死于二零零年,八字属阴,因相貌秀美,死后被家父变卖尸身,卖给了一位接生婆。阿婆为我做媒,将我嫁予花河老鬼。五月十四小鬼迎亲,登轿子去往花河的路上,遇到车祸……”
她如同讲故事,流水一般,细细缓缓而道。
“你也是可怜人,但我还是得谢谢你,被我毁了成亲之日之后,还愿意送我去医院。”我平静的说道。
要不是唐渔烟送我和白小灯来到这座医院,那么猴年马月,我们也来不了这里,也就没有了所谓的,白小灯还有一线生机的说法!
唐渔烟却是温文尔雅的一笑:“先生误会了,
我的成亲之日被毁,无需你道歉,反而令我心情愉悦,不用嫁给花河鬼王,接下来我就可以自由自在的,随意逍遥。”
“花河鬼王我没听说过,但既然能称作鬼王,并且还能有这么多小鬼做手下,想必来头不小,所以,你躲得了吗?它若要抓你,你肯定跑不了,况且,你现在的尸身还在那接生婆手里吧?”
我的话很致命,直击要害。
唐渔烟的神情也一如既往的平静,冷淡,“若能逍遥一日,偷得这半日的自由,便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
言归正传。
关于“一线生机。”
我盯着唐渔烟:“你刚才说我的朋友还有一线生机,其实我也看到了这个一线生机,但是不知道我们的想法是不是一样。”
唐渔烟抬头看着我的双眼:“不如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听听?”
我说道:“我朋友看似是出车祸身亡了,但实际上是被吓得魂魄出体,并且被那些抬轿小鬼勾走了魂儿,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它们会来追捕你,至于我的朋友,可能会被留在鬼宅里当下人,做牛做马……”
唐渔烟微笑道:“我的想法和你不一样。”
我皱眉了。
什么不一样?
难道不是我想的这样?
还能哪样?
唐渔烟继续道:“你驱车而来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刹住车、是不是遇见了不可控的怪事、是不是有一个浑身是血的怪物跟在你的车尾后?”
她的三连问,让我微微一怔。
我好奇的看着她,问道:“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感觉你就是整个事件的策划者,始作俑者……”
唐渔烟平静的说道:“我在轿子里的时候看得清清楚楚,并且还看见了那个怪物车祸前,一跃跳进了森林里跑走了,临走前还带走了一个白影,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白影就是你的朋友的魂魄。”
我沉默了。
勾走了白小灯魂儿的,不是那些小鬼,而是那个“血男”?
这倒是令我有些感到意外。
但好消息是,可以确定现在白小
灯还有一线生机,只要赶在天明之前,找到那个血男,并将白小灯的魂魄重新牵回来,就能起死回生。
现在的白小灯,只不过是假死状态!
“你有办法帮我找到那个怪物吗?”我镇定住心神,然后看向唐渔烟,问道。
“没有。”
唐渔烟很随意的回复了一句。
“没有?”
我感到了诧异。
唐渔烟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不耐烦道:“有什么话想说就直说!我现在没时间跟你浪费!”
“我有一口灵棺,乃是花河鬼王赠予我的嫁礼,灵棺夜里可行千里,千里之内,魂无遁藏,只要取来你朋友的……”
话到这里,唐渔烟停了下来。
我着急的追问:“取来什么?”
“灵棺是邪物,需要血祭才能夜行,而且必须是你朋友的血,这样才能追踪你朋友的下落。”唐渔烟平静的讲道。
“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你还打算从他的身上取血?再取去他身上的血,他就真的死了。”我怒道。
“你有办法,你可以说,我的办法就是这样,爱干不干,不干就让他去死。”唐渔烟有些生气的说道。
“一定有别的办法,带我去看看你的那口灵棺。”我闭上眼思来想去,翻阅脑海里的知识,想要找出解决之法。
“跟我来。”
唐渔烟沉思了一会儿,转身带路向走廊方向走去。
我前脚刚要走,身后就传来了一名女护士的不安声音:“先生,你刚才怎么一直在自言自语啊?而且说的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看了一眼这名护士,她浑身阳气很重,估计是看不见唐渔烟的灵体,故而才以为我在自言自语。
我撒谎道:“我刚才在打电话,用的是耳塞。”一边这么说,一边假装捂着一只耳朵,向前方自言自语的走去。
走出了医院,就见到唐渔烟站在路边,那儿停放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