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大蜈蚣喷出的紫色雾气有毒,直接将我致使得当场昏迷了过去,变得不省人事。
而后。
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见到了奇怪的一幕:
我以躺着的姿势睡在地上,而自己所在的地方,不再是泥宫,也不是黝黑的地底下,而是一条白日下的乡间小路。
可。
自己之前明明处在地底下,又怎么会突然一觉醒来出现在这种奇妙的乡间小路上呢?
我头脑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大概率是处在梦境的世界里……亦或者产生了幻觉。
环视四面八方,我想要好好的看一看,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怪梦?
这种梦境,在民间有一个普遍的说法,叫做清明梦。
指的是做梦人能够在梦中保持清醒状态,并且可以在梦里随意的操控自己的行为变化,梦境变化等等。
“如果真是清明梦的话……”
我试图用大脑操纵梦境的世界发生改变。
可是四周的一景一物,甚至是树迎着风的微微摆动,都那么的自然,不像梦境。
我在心里跟自己述说,这一切就是梦境。一边往前走去,踩在乡路的沙石小道上,不远处飘来了豆腐香。有人家在做豆腐,那种香纯醇厚的腐香,如能泌入身体中,滴在心头间,使人迷途往返,不想去思考,只想着寻找这气味的源头。迈步走去,走到了一座盖瓦民房下,穿过拱形屋门,见到一台石磨,站在
磨边有一个素衣妇人,汗流浃背,衣身湿透,发丝夹汗,她用手背轻轻擦了一擦额头的汗水,又继续双手使劲推起磨来。
看着那素衣妇人的半副微红如酒的脸颊,或是天气热导致,她的脸上浮现出来了缕缕诱人的红晕,还有丝丝透明的热气在体内散发。
空气中不仅能闻见豆腐香,还有女人香……
我抱着试探性的语气,上前去轻声的问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放下手中的活计,素衣妇人转过身来正对向我,一滴汗水从耳旁滑落,流在嘴角边。
她说:“这里叫送花村,只独有缘人能来,你可是有缘人?”
我愣了一下,心想我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缘人。
我定了定心神,镇定自若的询问道:“你说的这送花村,是不是那种只有在梦境里才存在的村子?”
“梦境又如何?现实又如何?送花村只招待有缘人,你既来之,奴家便为你磨上一碗豆花。”
素衣妇人说话间,绕到了石磨后方,取来一只瓷碗,在磨底下勺起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花向我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伸出一只手掌,拒绝道:“谢谢你的好意,我虽然感觉挺口渴,但并不是很有胃口。”
“你中了奇毒,若是不喝这碗豆花,你将无药可解,必将永生永世处于沉睡。”素衣妇人平静道。
我说:“我知道自己中了毒,但是我要怎么相信你没有恶意?万一你这碗里的毒,比那蜈蚣的毒,还要凶狠,可怎么办?”
素衣妇人俏笑一声,温柔的道:“客官,你想怎么办都行。”
她语毕后,将那碗豆花摆在了地上,转身向屋内走去,边走边道:“你若决定好了,就喝吧,如果没决定好,就继续坐坐吧。”
……
短暂的沉默过后。
“送花村?”我像个来旅游的外来人一般,带着好奇的目光,来来回 回的逛了起来。
逛完了这户人家,又去到其他户人家,但是我发现,每一户人家都长得出奇的一致。
每户人家都设有一个大前院,院里摆着一台石磨,其次就是排排而去的屋舍。
但是,走过这么多人家,我只见到那素衣妇人一人,就再也没有见到其他村民了。
好像这座村子,只有她一人居住。
逛着逛着,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先前见到素衣妇人的那座房屋门外,放眼瞧进去,那碗豆腐花还摆在院中央,依旧飘荡着热香,似乎永不会凉掉一般。
“是不是只要喝了这碗豆腐花,我就能离开这个该死的梦境?”我走进院子里,敞开喉咙问了一声。
屋舍静悄悄,没有声音回答我的疑问。
我该怎么做?
抬着头闭上眼,思考了起来,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见那个素衣妇人就站在自己面前,用
一种狰狞恐怖,瞪大双眼的表情看着我。
那一瞬间,当场吓得头皮炸掉,整个人脑袋嗡的一下,险些没喘过气去。
也就这么一瞬间的惊吓过后,自己从梦中惊醒了过来,身边传来刺鼻的血腥味,但不是人血,而是一种闻所未闻的刺鼻血味。
定睛一看,一只长得小孩这么大的蜈蚣趴在自己身上,浑身布满鲜血,嘴巴含着一只小棺,那小棺溢满了紫色的液体,好像它在堵着什么东西,不让它喷射出来。
“干!”
我大叫一声,将那蜈蚣甩到了一旁,与此同时,那口小棺也从蜈蚣嘴里滚了出来,然后蜈蚣嘴巴就像憋等许久的喷泉一般,不断喷出条状的紫色毒液,激射在对面墙壁上,将墙壁上的泥土都腐蚀了。
我受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