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胆了!”
黄蝉眼睛里流露出了不安之色,指着关三爷的头顶:“有东西压在你头上……”
这句话一经响起,立刻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每个人的眼睛都直勾勾朝着关三爷头顶上看了过去。
只见,关三爷的头上有一只白衣女阴灵趴着,准确的说是坐着,两只手扒着他的头皮,两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上,一头瀑布般的长发遮住了这个阴灵的面部,但是仍旧可以看见,这个女阴灵身上那浓郁得像烧柴时散发出来的怨(烟)气。
“啊。”
四名随从吓得腿都软了,各倒吸一口凉气,当场如作鸟兽散一般,退散至墙后根处。
关三爷闻到诡异动静,缓缓抬起头,仰着脖子往上方看去。
这一看,正好看到了那女阴灵吐出来的长长舌头。
舌头浮现鲜艳的大红之色,沾着血,滴滴掉落下来。
“滴嗒。”
一滴鲜血落在了关三爷的脸上,他万分惊讶的缓缓张大嘴巴,突然那只舌头直接探入了他的嘴巴里,连带着整只女阴灵也都一并钻入了他的体内。
立即之间,关三爷的面目出现了青紫变换不停的颜色。
他垂下头,双手抓挠着喉咙,青筋不断暴起,由站着的姿势,躺在地上翻滚了起来,不断的挤出一声声:“啊,呃,咿,呃,啊……”
黄蝉见到这一幕,坐不住了,掏出了一尊圆形的牌子握在手里,震声道:“邪灵休想在我面前做伤天害理之事,阿赞大师助我搬鬼之术显灵,去……”说话间,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牌子上。
这块牌子可以清晰的看见,是一个类似首饰盒的物件,盒中装着一根骨头,模样邪气凌然。
当指尖的鲜血滴在这块阴牌上的时候,装在里面的骨头就仿佛是汲取到了鲜血一般,活灵活现了起来,散发出来了一阵阵白光。
紧接着,一股白色的雾气缓缓从牌中钻出,飘向了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关三爷。
雾气刚到人前,突然,关三爷像是诈尸一般坐起身来,伸出一只手去,狠狠的掐住了那股腾腾扩展的雾气。
再看向关三爷的脸颊,发现他两眼无神,面色苍白,无任何血色,如一具尸体一般。
“破。”
黄蝉手呈掐诀状,朝面前空气挥舞着,口中还念诵着听不懂的晦涩咒语。
就这样,那股被关三爷掐住的雾气像是受到指引一般,分散开来,化作四五朵游龙般的白雾分别渗向了关三爷
的身体,一瞬之间,关三爷的体内再次进入一个鬼魂,加上原先那位女阴灵,两个恶鬼在这具肉身打斗了起来,争得原主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不断的浮现出斑白之色。
我立即取出背包内备好的两张撼邪符,向关三爷走了过去。
一具肉身,承受不住三只魂魄的体量,否则会产生反噬。
而且阴灵之间更不可在活体里斗法,否则原主将暴毙而亡,甚至面临魂飞魄散的结果。
说话间,自己已经快步来到了关三爷的面前,手起符落,撼邪符印向了对方的天灵盖。
顷刻之间。
两股阴风一左一右的刮起,一只女阴灵冲向了右边的角落,一股白雾则撞向了黄蝉手中的阴牌。
“叮铃铃……”
腰间古铜色的铃铛再次撞响,手握阴牌的黄蝉遭到那股白雾撞击以后,自己也如遭重击似的,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接着。
黄蝉像是折寿一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吐在面前的地板,洒得上边一滩混乱血迹。
“呼……”
黄蝉无比虚弱的深呼吸吐气了起来。
我再看向那女阴灵的去向,却见它已不见踪影。
瞄了一眼囊袋,发现鼓鼓的。那女阴灵回“家”了。
再看向那四位关三爷的手下,此时如同鬼上身一般,个个坐在地上浑身不断的颤抖,两鼻流涕,如临寒冬时节。
“阿赞大师,赐我九阳真火,驱邪祟,除疆厄!”
黄蝉再次大喝一声,咬破食指,单手掐诀,念诵口诀,走向了四个被鬼上身的人面前。
他伸出手指,在被鬼上身者的额头上涂画起了符咒。
这是一道像经文一般的符咒,涂画完毕之后,他掐诀画咒的手指一收,再往前一指:“烧!”
悚!
一道闪电般的青色火焰瞬间在被鬼上身者的额头燃烧了起来,但是不到两秒就消失了。
随即,一只哀嚎着的阴魂从被鬼上身者的体内钻了出来,飞蛾扑火般,狼狈的扑回到了囊袋之中。
望着这一切的我,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丝的讶异。
这个叫做黄蝉的,貌似并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是一个烂赌徒啊。
这一身驱鬼的本领倒是有点厉害。
而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场上所有中邪之人通通被他驱走了邪祟。
我走到摆在地上的囊袋身边,一个个挨只拾了起来,将它们揣入了背包里。
黄蝉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你利用阴魂欺人的目的达到了,还不快走,待会关三爷的帮手来了,你就跑不掉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