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住了全身上下,只剩下脑袋的白一刀,有些懵的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我们,不解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
扑通一声。
黄蝉跪下了。
这一跪。
不是为谁而跪,而是为了那块阴牌而跪。
因为那块阴牌已经碎掉了。
牌里装着的一块骨头落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先前那颗子弹就击在了那块骨头上面。
是骨头用它的身躯替黄蝉挡了一枪。
此时。
黄蝉便是因它而跪。
白一刀看到这一幕,发出了呵呵呵的笑声,一边吐血,一边说:“你也有给人跪下的时候,呵呵呵,呵呵,黄蝉,你变了,你不是从来都不下跪的吗?今天怎么了?你怎么了?”
黄蝉没有说话,把头抵在了地面上,重重磕了两磕。
与此同时。
那块骨头身上,突然有一股黑色的雾气飘了起来,径直的朝着白一刀飘了过去。
白一刀如同见鬼一般,瞪大眼睛,大吼道:“不要靠近我,不要……”
然而,黑色的雾气直接降临到了他的头顶,然后钻了进去。
白一刀立即如同中邪一般,伸直了脖子,眼珠子翻起了白眼,嘴巴张得大大的,下一秒,发出一句一
句断断续续的声音:“主,主人……我,我要,要离,离开这个,这个世界了……再,再见……”
这句话说完,突然白一刀“砰”的一下,脑袋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接着一声不吭了。
黄蝉发出了哽咽的声音,回复了一句:“我们,来世再见。”
整个屋子,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单纷燕哭泣的声音也停止了,只剩下一段段呜咽。
没过多久。
一群警察冲了进来,把场面控制了起来。
我把小棺收回了手中,在警察们开始工作的时候,乖乖配合。
本该被缉捕的我,因为是特殊身份,所以自然不会被捕。
而且因为在众多警察里有熟人,还跟大伙有说有笑了起来。
最后除了白一刀以外,连带黄蝉和单纷燕都被警方带走了。
我跟着来这里办案的方达雄,宋宝一,一起回到了公安部门。
我将这次卧底行动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
宋宝一听完后,在记录的档案里备注了一行字“冥钞赌博案”。
宋宝一记录完后,冲着我竖起大拇指:“为我市破获两个超级大规模的赌场,你立了大功了!”
我摆了摆手,道:“纯属是运气罢了,碰巧得知了两
个赌场的位置,一切功劳还是归于你们这些不畏一切艰难险阻,勇敢剿灭犯罪分子的公安机关。”
宋宝一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言归正传,提起了黄蝉和单纷燕,询问道:“那两个家伙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把自己先是认识黄丰卦,然后认识了黄蝉,并打算帮助黄蝉回头是岸,期间认识了单纷燕的事务关系,说了出来。
宋宝一捋清楚前因后果后,表示道:“我会把事情如实向上面交代,法院一定会给他们判一个合理的刑,有功可抵罪,但是有罪,最终一样是要受到惩罚,与其说是惩罚,更不如说是改造,相信我们的改造机关,绝对会把他们重新改造成人。”
但愿如此吧。
这次事件的风波过后,我在黄蝉和单纷燕,还有白一刀开庭的那一天,作为目击者到了现场,最后获知了,由于是参与赌博行为而非开设赌场以此为营利行为,黄蝉获刑有期徒刑两个月,单纷燕也是获刑有期徒刑两个月,反倒是作为赌场头目的白一刀,除了开设赌场,加上私自携带枪支,以及开枪杀人,违法犯罪等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死刑。
黄丰卦也到了现场。
当得知自己的这位远房亲戚仅仅被判处两个月的有期徒刑后,于是松了一口气,对我说:“两个月可以让他好好的在里面面壁思过了,出来之后,我会给他安排一份正经的工作,以后只要再不去赌,就可以重新开始……”
黄蝉走到了我的面前,甚至没认出来了黄丰卦是谁,只对我道了一声谢谢,就转身走了。
我苦笑着看向黄丰卦,说:“人家都不认识你,亏你还这么照顾他。”
黄丰卦笑呵呵的说道:“他认不认识我无所谓,最主要是我把这份祖上的恩情给还清了,祖宗在天之灵也不会说我什么了,我把该还的都还了。”
我点了点头,说:“有恩还恩,天经地义~”
这时。
单纷燕也路过了我的身边,她朝着我点了点头,眼里有泪光闪烁的感激道:“谢谢你,给我重新开始的机会,我会珍惜这份机会,等我出来,我要亲自谢谢你……”
她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是被带走了,话到嘴边只能咽了回去。
黄丰卦笑呵呵的捋了捋呼吸,问:“这个姑娘是何人?长相真是耐看呀,而且看她的面相,将来一定是个旺夫之女,可惜好像也沾上了赌博?可
惜可惜,都是一表人才,为什么偏偏要走上歧途呢?”
我笑了笑,说:“要怪就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