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间的夜风凉飕飕的,田里有蛙声不断,树林中传来虫子飞舞的嗡嗡声,草丛里时不时沙沙作响,此间的声音此起彼落,如同一段午夜的交响曲。
夜色越来越浓了起来了,当萧辰和铃兰等人都在收拾场地,消灭火堆的时候,我悄悄离开了原地,然后掏出了小棺,棺内有一物正在隐隐发光。
步入了树林里,揭开小棺的棺盖,然后将里面的一物倒了出来,落在地上,响起轻轻的一道坠物声,弯腰拾起来一看,这是一个上边纹着一朵四季花的盒子。
手握着这只木盒,打量着它身上焕发的荧光,不由得陷入了思索,这玩意是从一个遭受诅咒的灵魂身上获得的,按照司机大哥的说法,这是被魔鬼诅咒过的宝盒,需要找到钥匙才能打开。
可是。
如果无缘无故的打开这个盒子,有可能会遭遇到不幸的下场,魔鬼可能会吞噬掉你的四肢……可一旦你能承受住这个盒子的因果,再将它打开来的话,那么,你将可以获得难以想象的赠礼……
当然,一切的前提都是——找到开锁的钥匙。
在这个夜深人静,田野风光的美好时间段,这个小盒子却很不合群的眨起了亮光
,导致小棺传来了炙热的反应,这是前所未有的状况。
这很有可能代表了,这个宝盒可能在附近感应到了什么,故而才会隐隐发光,以作信号。
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众人,独自前往到了山林之中,然后顺着宝盒的指引,一步一步深入到了林中,不久后,出现在了一座荒废的竹屋前。
这是一座不大的林中竹屋,但是它有两扇窗户,一左一右,犹如人的耳朵,正中之处有一扇房门,犹如嘴巴,门上挂着两盏熄了火光的灯笼,就像鼻子。
这扇犹如人头一般的小屋,门窗都紧闭着,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居住,自己感到奇异的走到了这座竹屋门前,踩在木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我伸手去叩了叩门,得来的回应却是一声不大不小的沉闷叹气。
里面有人。
我清了清嗓子,望着手中愈发光亮的宝盒,不禁提着声音问了一句:“敢问,里面可有人家?能否开门一叙。我手中有一物,散发光亮,是它,指引我来到这里。”
自己这舞文弄墨的腔调没有得来回应,但是房门却是轻轻的敞开了一条缝隙,不是谁打开的,而是如同被身后吹来的一股
风给吹开了一般,透过门缝,却见里面无比的阴暗,手中的木盒散发出的光照亮了里面的地板,板上是鲜红色的,就好像涂过了鲜血一样。
我皱着眉头,推开了这扇门,然后就见到了屋内更大区域的场景,但是无一处不是沾满了血红的颜色,整个屋内充满了邪气凛然的氛围,犹如魔鬼的著作,赫然是一座——血屋!
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迈步往里面走去,脚刚踏入玄关,鼻子前立刻飘来了浓郁的血腥味,但是我可以分辨得出来,这并不是人血的味道,而是类似于鸡血,狗血,牛血,那种混合的鲜血味道。
我皱紧了眉头,在这屋里泼上这么多畜血,很显然是用来辟邪用的,但不知道这屋子里到底有什么凶物,居然要用这么多鲜血来镇压?
一鼓作气的进到屋内,横扫了一下四面八方的场景,桌椅床柜齐全,浑然就是一副普通人家的寒舍,还有一面挂在墙上,布满了蜘蛛网的铜镜,这面镜子照着人的脸,显示出来的却是自己满面蛛丝的狰狞脸孔。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这里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尤其是在这空空荡荡的房间里,看不到任何人之后
,更是疑惑之心大起。
刚才自己站在门口处叩门时,分明听到了屋内传来有人在叹气的声音,为何自己推门而入之后,却不见踪影了呢?
要说是这屋子里面有阴灵邪祟,那么自己拥有阴阳眼,应该是进去一眼就能看见,可是,我并没有看见它的存在。
“奇怪。”
我嘀咕了一声,继续在四周寻找了起来,找了没一会儿,就停步在了一张桌子的面前,望着桌上摆放着的一枚古铜钥匙,陷入了沉思。
这该不会就是开启宝盒的钥匙吧?
为什么会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呢?
这也未免太刻意了。
就好像有人故意将钥匙摆在这里,等我过来取,而且害怕我发现不了,于是就摆在了正正中央的桌面上,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
我拿起桌上的钥匙,放在眼前打量了起来,但是刚拿起钥匙的一瞬间,周围立刻传来了地震般的抖动,整个屋上屋下都抖擞了起来,四周的一切事物仿佛随时要崩塌。
我见状,立即一鼓作气的冲出了竹屋外边,前脚刚出到门口,身后立刻轰的一声巨响,整座竹屋崩塌了,头顶的瓦片竹条直接砸了下来。
当我站在了竹屋外边十米开外
的地方时,那座竹屋已经轰然倒塌,成了一座废弃的木墟,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烛灯或油洒了,再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导致燃起了火焰,直接哗的升起了一场大火,将整座屋子熊熊燃烧了起来。
我有些惊讶,又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