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那么的冰凉,凶狠,狠狠的覆盖住了那具身怀邪恶的人儿,但是邪恶仍旧没有被“感化”,仿佛在海底之下,都能听见他的猖狂大笑。
我突然有一股邪念从脑海升起……
干脆就让这个恶人一直浸泡在海底吧!
永远不要上来了!
死在海里,是他最想看到的结局吧,毕竟他身为一个船长,是一个经常在海上漂泊的人,生于海,死于海……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没多久,便打消了,随即我立刻潜入了海底下边,将沉浸在水中露出了残忍笑容的船长拎了上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船长再次看到我之后,笑声愈加的猖狂了。
没有理会这股残忍的声音,我直接拎着他,朝着岸上游去。
直到游到了陆地上面,把他也扯了上来。
任由其躺在地板上面,发出那无法无天的笑声!
贱!
与此同时,码头处隐隐约约有人顺着这边的动静靠近了过来,那是一些在码头上工作的劳动者,他们面容都是与本地人相似,看样子是麦牙城的人,估计也听不懂我的语言,于是我就只能起身先离开了。
留在这里,只会被船长诬陷,然后让所有人过来包围自己,成了贼喊捉贼里的那个
倒霉蛋……
至于船长,自己也总不能拎着他到处走,在国外,他确实是无法无天了,没有本地势力约束他,他仗着自己的身份,语言,可以在这里横行霸道,随随便便欺负同胞!
一个哑巴,如果被人诬陷了,他开不了口,解释不清楚,就只能默默的忍着,而栽赃他的贱人则恶狠狠的指责他,向旁人贬低他,他没有任何的反手之力。
我现在站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哑巴一样,对待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控制的办法,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无奈的离开。
船长见我走了,更是得意的大笑了起来:“你别走啊,有种别走。你要是离开了我,我会很舍不得你的,哈哈哈哈哈……”
我埋头插着兜离开了码头,混入了匆匆来往的人群,迈步融入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
隐没在人群之中,像个过街老鼠,看着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恐惧。
不懂本地的语言,不懂本地的文字,而且还面临着被通缉的风险,自己有些迷茫了,这特么的,摊上大事了。
联系不到宋安然等人,突然就失去了方向,异国他乡,该怎么回家还是一个问题!
深呼吸了一口气,蹲在一个堆满垃圾的角落处
,陷入了思考,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慌张,没有什么困难是解决不了的。
在念诵了养心咒后,自己的糟糕情绪逐渐平静了下来,而后,我想到了一个主意,去当地找唐人街,再不行,满大街的说国语,总会踩狗屎运,碰到一个老乡的!
说干就干,我开始走在路上,往人多的地方走,一边走,一边时不时问上一句:“有没有国人啊?跟导游走丢了,有没有好心人帮忙联系一下呀……”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太少国人的原因还是怎么地,在大街上走了半天,除了不停招来怪异打量的眼光以外,没有任何的同胞靠近我伸出援手。
一定是自己覆盖浏览的区域还不够大,索性,我继续扩大范围,朝着热闹的集市走了起来,一边问,一边找唐人商店之类的,走了半天吗,还真让自己碰见了一个!
写着他国的字体,以及我国的字体,连起来读,叫什么,阿力理发。好了,明白了,是一家国产发廊。
我立刻走到了门口前,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然后看到了一位师傅正在给客人理发之后,顿时升起了亲切感,马上称呼了一声:“兄弟,可是同胞?”
理发师唰的一下回过头来,那是
一张脸上有颗痣的亲切面孔,单眼皮,眉毛粗粗的,见到我后,立即绽开笑容:“哇哦,祖国的同学,你好呀,欢迎光临阿力理发店,请问,您是要剪头发呢,还是要染头发呢,还是要……”
这个理发师有些娘里娘气的。
我连忙说:“都不是,我是来找您帮忙的,我跟导游团走散了,现在身处异国他乡,不懂当地的语言,无法交流,更不懂……”
理发师阿力点了点头,打断道:“我都明白啦,祖国的同学你先请坐下,休息休息,冷静冷静,等我处理了这位客人的头发,再来跟您讲话,可以吗?”
我说可以。然后走到了一边长椅上坐了下来,照着镜子的时候,看见了自己的手臂处有些血迹流出,是伤口加重导致。
在走廊时跟几十号人互砍的时候留下的伤口,因为逃跑,跳海等剧烈动作之后,引发了严重的二次创伤,导致纱布都已经包裹不住了。
我起身走到了厕所里面,将血红一片的纱布取了下来,然后在小棺里取出了新的纱布已经包扎用的针线药品等物,进行了一针一线的缝制伤口,最后再用纱布包起来。
整个过程可以说是疼得脑门都要冒青烟,但我都咬牙忍住
了,因为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忍的,尤其是现在的自己,几乎可以说,不畏惧任何的痛苦,任何感官刺激都可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