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一看,窗外的夜色已经暗了下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是凌晨两点多钟。
我也睡不着了,去洗了个澡,然后去到厨房,煮了一碗面条坐在客厅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看着电视机,不知道是不是机缘巧合,在电视里播放着一个讲述丧葬文化的节目,其中有一位文质彬彬,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看起来很乖巧,但是一手唢呐吹得,无比的惊艳,各种曲调,发音,转音,运用得淋漓尽致。
我的视线有些被吸引了起来,面条都忘了吃,直勾勾的看着电视节目里面播放的那个青年,等节目结束以后我才回过神来,发现,碗中的面条都凉了,耳边仿佛还有那唢呐的声音在荡漾。
这就是我要找的乐手啊!
千里难寻。
知己伯乐。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立刻将这档采访类型节目的名字记了下来,然后开始考虑了起来,如果自己要组建傩戏班子,可以去接触接触这位吹唢呐的年轻人。
有天赋!
值得培养拉拢一波。
而后,我将碗中的面条快速的干掉了,然后去取来了天书,开始翻看了起来,试图从中寻找有关傩戏班子的内容,但是找了好久,却发
现没有一项书页是讲述傩戏班子内容的。
顿时。
有些失望的合上了书本,然后回到了电视机前的座椅上坐下,继续看起了电视,直到困意再次涌上脑海,才回到了床上,躺下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没有再做梦。
一觉醒来以后,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但是仍旧没有忘记昨晚祖父出现说的那句话。
组建傩班子。
一定要选对人!
成事在人,而非在天。
祖父出现在梦里,托梦给我的意思很明确,他同意我组建傩戏班子,并且给出了建议……
既然如此。
干了!
我去洗漱了一番,然后打了一个电话给铃兰,告诉她一个慎重再慎重之后的决定:“我要组建傩戏班子了,你有空就过来吧!”
铃兰那边似乎也是刚睡醒,一听到我这么说,立刻兴奋了起来:“好耶!我这几天就有空了!我马上就过去找你!”
我嗯了一声,说:“先这样。”然后便挂了电话。
之后。
我开始收拾了一下行囊,出门了。直接出发前往电视机播放的那档有关丧葬文化的节目的所在地——申阳,荣县。
打算去会一会那位吹唢呐的年轻人,如果见了面,觉
得对方实在是可以的话,就拉拢一下,邀请他加入我的傩戏班子!
成立一个班子,肯定少不了要奔走东西的,毕竟凡事哪有那么的容易,找到好的人更是难上加难,既然让自己在电视机前碰见了一个合适的人选,那就是属于缘分一场!
为了节省时间,自己坐着飞机到了申阳,之后,打了一辆的士,直接前往荣县。到了目的地后,又转车坐上了摩托,风风火火的前往电视节目里讲述的大垟村。
大垟村是十分流行丧葬文化的,有着古老的传承,而且,据说他们本村还成立了一个日子馆,替人挑选白事日子,从事相关的丧葬习俗事务。
摩托车师傅送我到了大垟村门口后,就踩着摩托走了,我迈步进入了村口,立刻听到了狗吠的声音响了起来,它们正在热烈的欢迎我这位陌生来客。
很快的,我在村口的一颗树下,碰见了一位村民,是一个站在树下,摇着扇子的白发老人,眼睛眯着的,好像睁不开了一般,站在那里乘凉。
向这位老人家走了过去,我问上一句:“阿伯,听得懂普通话不?”
老人家停下来了摇扇子的动作,眯着眼睛看向我:“你是哪
个?”
我告诉他自己是看了电视机里播放的一档节目,来找一位懂得吹唢呐的年轻人,大概二十五六岁左右,上过电视节目的。
老人家闻言,就慢吞吞的告诉我:“你是找的阿池吧,往那边走,一直走到一座门前种着柳树的人家门口,敲门,喊三声旺财,狗就会给你开门了。放心,狗不咬人。”
狗给我开门?
我愣了一下,随即就听着老人家说的,朝着他指的路走了起来,一直走到了看见一颗柳树之后,马上到了门前,那是一扇贴着老旧门神像的木板门,轻轻敲了敲,然后清了清嗓子,连喊三声道:“旺财!旺财!旺财!”
随着自己把话说完,门立刻打开了,一条大黄狗摇着尾巴,兴奋的冲了上来,蹭起了我的脚,似乎把我当作了亲人一样。
我仔细一看,发现这只狗瞎了眼睛的,但狗认人靠的不是双眼,而是鼻子,它们可以闻出别人身上的气味,从而分辨出来是不是自己的亲戚朋友之类的,辨别坏人和好人。
我见到了这只狗如此通灵性的上前来蹭起了我的脚,不由得感到了阵阵新奇,而后迈步朝着这户人家的地坪走了进去,一边出声询问
道:“有人在吗?”
里面没有人回应我。
那条大黄狗好像是家中唯一的主人,十分热情的蹭着我的脚,有意无意的领着我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