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内,越军将领畴无余向李惊蝉连连道歉,原来他因路上一点小事,走的慢了一些,使得李惊蝉被姑苏城内的吴军联手攻击,幸而李惊蝉率领的五千越军剑士足够强,击退了吴军,否则李惊蝉怕是要死在姑苏城下。
“畴无余将军,此事我会告知大王,一切由大王处理。”
李惊蝉淡淡的说道,将畴无余推来的一箱金子推了回去。
畴无余依旧笑呵呵的,并不像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什么,也不担忧越王会处置他。
“那好,幸而李先生已经攻下姑苏城,大功入手,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接下来只要范蠡大夫击败吴王黄池会盟的吴军,这吴国就灭了。”
畴无余说着,起身告辞。
李惊蝉看着他的背影,深知畴无余之所以不怕,是因为背后有越王,没有越王的授意,畴无余根本不敢迟到。
军情紧急,一点点时间的延误都可能造成战场上的溃败,畴无余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李惊蝉驻守姑苏半个月后,范蠡那边传来捷报,范蠡率领越军主力趁着吴王夫差焦急赶回姑苏,散播姑苏城破的消息。
原本夫差为了防止军心混乱,早已将姑苏城逃出去的十二名信使都杀掉,没想到范蠡棍打七寸,将姑苏城破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
吴军士气大跌,甚至出现逃兵。
范蠡借此猛攻,吴军大败,吴王夫差自尽身亡。
范蠡带着吴王夫差的头颅以及吴军俘虏返回姑苏城。
一入姑苏城,范蠡没有片刻犹豫,连李惊蝉也未见,率领一千剑手直奔馆娃宫。
这馆娃宫正是吴王夫差专门给西施修建的,范蠡奔过一条长廊,脚步声发出清朗的回音,长廊下面是空的,西施脚步轻盈,每一步都像是弹琴鼓瑟那样,有美妙的音乐节拍,故而夫差建造这长廊,听西施脚步奏出的美妙音乐。
范蠡快步奔行的时候,长廊另一端,竟真的传来音乐般的脚步声,像是欢快的琴音,充斥着惊喜与快乐。
“少伯,你来接我了吗?”
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像是天上的仙女。
范蠡胸膛处一股热血上涌,日思夜想的人终于要见到了,他近乎是沙哑着说出话:“是的,夷光,我来接你了。”
音乐声愈发欢快,长廊上繁音促节,一个柔软的身子已经扑入范蠡的怀中。
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范蠡的泪水都忍不住流淌下来,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生怕再分开。
一千越国剑手都是范蠡的心腹,他们守卫四周,严禁任何人靠近。
但不知何时,长廊上,竟多出一道身影。
“范大夫,美人在怀,心愿已了,恭喜,恭喜。”
范蠡连忙看去,只见李惊蝉正站在他们十步之外,守卫的剑手吃惊不已,李先生是什么时候到的?为何他们都不曾看到?
范蠡却不吃惊,他知道李惊蝉的本事大着呢,只是李惊蝉作为攻破姑苏的大功臣,这个时候来找他,显然是有要紧事商议。
馆娃宫内,花香弥漫,这座夫差专门修建给西施的宫殿,造型精巧,雕梁画栋,耗费无数人力物力。
此时此刻,不但成范蠡与西施诉说相思之苦的地方,也成了范蠡与李惊蝉议事之地。
“多谢李先生对夷光的护卫。”
越军入城,尤其是畴无余的越军主力入城,姑苏城内少不得越兵掠城。
吴王宫内,自然也是越军劫掠的最好对象,若非李惊蝉派遣五千越军剑士守卫,馆娃宫内的西施未必躲得过去。
“范大夫,畴无余是老将了,怎么会在攻城的时候来迟一步?”
李惊蝉的问题让范蠡苦笑:“李先生自己都已经知道原因,又何必来问我。”
“范大夫打算走了吗?”
李惊蝉又问道。
范蠡点了点头,他深情的凝望西施,牵着她的柔夷,温柔而坚定:“我已经在姑苏城外准备好一艘船,马上就可以起行。”
西施闻言,眼神雀跃,她像是精灵,有着完全不属于这世上的美丽。
李惊蝉道:“范大夫一走了之,可曾想过文种大夫?”
范蠡听得出李惊蝉话语中淡淡的怨气,毕竟范蠡成就功业,拉了不少人入伙,他走了,文种留下来面对越王,后果难料。
“我给文大夫写了一封信,但他未必会听。”
“至于李先生,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这一天,其实早已料到。”
李惊蝉起身前行,一名越军剑士快步行来,递给李惊蝉一方木制剑盒,剑盒里面笔直插着四柄剑,分别是胜邪、纯钧、鱼肠、属镂。
“少伯,李先生要去做什么?”
西施看着李惊蝉的背影,惊奇的看向范蠡,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西施知道李先生是一个好人。
范蠡叹息一声:“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但弓箭与走狗不但能杀敌人,也能杀自己啊。”
他有时想想若越王能够不那么多疑就好了。
只可惜越王就是那种可以共患难不能同享乐的人,他不希望有任何人能够分润他的功业。
何况李惊蝉对越王,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