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一对干花瓣里竟然有米兰花朵。
“这是什么?”弘历的语调上算平缓。
魏雅婷不明所以的抬起头,顺着声音瞧过去。
“好大的胆子。”声调陡然提高,弘历猛的将那空无一物的香囊掷了过来,正摔在魏氏脸上。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没有……这花不是臣妾放进香囊的。”魏雅婷畏惧的不行,单薄的身子颤抖的厉害。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好端端的事情竟然牵扯到自己。这不是无妄之灾么?
竟然中招的是这个魏常在,这也让兰昕颇为意外。“魏常在的香囊里有米兰花的干花,会不会是个巧合?皇上,毕竟干花里面,是很难取到如此之多的花粉。经过晾晒等工序,花粉早已经折损了大半。”
弘历没有看兰昕,只道:“若是巧合,她何必急着撇清,说这香囊里不知为何会有干花。”
“皇上,不会的,妹妹胆小性子有单纯,不会加害乔儿的,皇后娘娘说得对,或许真就是巧合呢。”乔儿忍不住扯下了盖在脸上的面纱:“乔儿相信不会是魏妹妹做的,还望皇上不要冤枉了妹妹。”
原本一张纯净又甜美的脸颊已经看不出模样了,眼前能看见的唯有偏偏的红与肿。小巧的梨涡也因为病变而扭曲了原本的样子。看着这样的碧鲁答应,弘历又惊有痛心,脸色愈加森冷:“你且放心,倘若没有做过,朕必不会冤枉了她。”
孙守礼急匆匆的回来,赔着小心抹去了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恭敬道:“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已经问过司职花圃的公公,这几日唯有咸福宫的夏澜去过花圃一回。说是想择一盆上好的茉莉,贡在寝殿之内。”
“夏澜?”弘历听闻是咸福宫,多少已经心如明镜了。
闻声而来的夏澜仓惶不已,快步上前跪在了皇上面前。“奴婢夏澜,是伺候魏常在的近身侍婢,日前常在小主说总觉得气郁胸闷,奴婢想着茉莉最是清新,便去花圃择了一盆好的,宫在了小主的睡房之中。”
“又是魏常在。”弘历薄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凛然的疑笑。
“胡吣。”索澜看了夏澜一眼,没好气道:“宫里的娘娘也好,小主也好,需要添置什么花品,只消去内务府说一声就是了。何需自己前往花圃择花。旁人带进宫来的家婢也就罢了,夏澜你可是长久伺候在宫里的侍婢,难道你会不知道么?”
夏澜连连告罪,嘴里直喊冤枉:“奴婢只是怕内务府搬来的花品不好,这才亲力亲为,去花圃挑了一盆来。从头到尾,奴婢都没有起过旁的心思啊。”
“李玉。”弘历眉头深锁,不由分说道:“拉去慎刑司重责,必然能说出实情来。”
魏雅婷又气又怕,她明明是被冤枉的,却要这样被疑心。皇上根本就不待见她,她却还要背负着宫嫔的身份,在这四面红墙里熬成白骨。不,或许,很快她就是一堆白骨了。“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做过,夏澜也必然是无辜的。求皇上饶了夏澜吧……”
兰昕见魏雅婷畏惧至深,却还要硬撑着为侍婢求情,不免又多喜欢她了一分。可此事若是没有夏澜担待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保住这个魏氏。思前想后,兰昕悬了一口气于胸,睨了一眼手边几上纷乱的干花瓣,少不得替这可怜人儿说上一句话:“皇上,或许魏常在并没有说谎,您且看这些干花便可知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