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情,都是她的主意。
臣妾若不从,恐怕永璋信命难保。当时臣妾不敢说,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永璋啊。三公主如缤的事情,就是太后一早安排好的。而那一日,太后的暗哨一早就已经到了阿哥所盯梢,一经得到飞鸽传信,知道臣妾没有办事儿,死的……便是永璋了。”
“这些话本宫不想再听。”兰昕打断了纯妃满面痛楚的回忆,冷声道:“本宫只是想知道,究竟当年永琏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太后指使。以及,到底太后安插在后宫的眼线是谁。”
“端慧皇太子之事,臣妾当真是冤枉的。”苏婉蓉抹泪道:“那会儿臣妾还并不得太后的看重。或者说,那会儿臣妾连被太后利用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会交托这样要紧的事情来给臣妾办了。是不是太后,臣妾也能肯定,但臣妾敢以自己以及族人的性命起誓,绝没有做半点伤害端慧皇太子的事情,否则天诛地灭,永不超生。”
从皇后眼里,苏婉蓉看出轻蔑与质疑,她知道皇后不信,也不预备再多说这件事。只是徐徐朝皇后走了一步,压低嗓音道:“太后安插在后宫的根本不是眼线,而是先帝遗留下来的血滴子。”
兰昕眼眸一紧,有些不敢相信纯妃的话:“如果后宫里真的有先帝遗留下来的血滴子,何以皇上查不出来。何况上一回,已经证明那些所谓的血滴子不过是慈宁宫戍守的变节侍卫。纯妃怎么敢信口雌黄呢?”
“臣妾没有。”苏婉蓉从未有过的紧张:“许多事情,当时都不是臣妾带进慈宁宫的,可太后知晓的竟然比臣妾还要多。若不是有血滴子,单凭几个戍守侍卫,太后何以能在后宫翻云覆雨,兴风作浪。皇后娘娘,此事不光是臣妾知道,想必连娴妃心中也一定有数。”
稍微停顿,苏婉蓉随即想到了什么:“就好比那一日,臣妾明明看见,萧风是自己走进承乾宫的,从他的动作与神情来看,怎么也不像是擒杀刺客的样子。更何况,时候臣妾也偷偷的打探了一下,被他擒杀的御前侍卫根本就是个胆小如鼠的角色,虽然与富察大人不睦,也断然不敢行刺皇后娘娘您。”
未免皇后不信,苏婉蓉还刻意道:“宫里有讹传,说萧风再度入京,乃是来找娴妃寻仇的。只因为娴妃了解了乐澜,害的萧风丧妻丧子。无论这讹传是真是假,臣妾以为,萧风真正要对付的只有皇后娘娘您……毕竟是您……”
“不错,是本宫让娴妃了解了乐澜肃清宫闱,萧风恨本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兰昕从纯妃的话里,隐约听出了太后的心思。这正和她查到的事情不谋而合。从慧贵妃的兄长出事,到皇上命萧风取证直接回京禀告,里面都藏着玄机。
而牵引这些玄机的暗线,保不齐就是太后精心的计谋。这么看来,太后倒是真的有可能捏着血滴子……
心有些发凉,兰昕不紧不慢的叹了口气:“纯妃今日将这些话说给本宫听,就不怕太后来日与你算账么?”
“臣妾的心早已经死了,若是能将功赎罪,偿还昔日欠下的孽债,心里也能好过一点儿。”苏婉蓉幽幽一笑,转而跪地:“倘若臣妾真有什么不测,求皇后娘娘念在永璋也是皇上的骨血,加以照拂。如此,臣妾是真的瞑目了。”
“本宫是皇后,是后宫所出阿哥公主的嫡母,这一点纯妃不必担心。”兰昕平静一笑:“你宽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