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见葛大爷的话匣子已经打开,这就递上了一支烟,还叫下面的腊梅准备点好菜,自己要和葛大爷喝一杯,腊梅嗯了一声,没多久端着一瓶好酒和狗肉上来了,两人坐下后,葛大爷看着那狗肉,眼泪梭梭的往下落,到嘴边,愣是吃不下那一腿狗肉。
最后那狗肉还是被葛大爷放在了一边,叹了一口气说道:“龙爷,这事儿我可谁都没说过,这次给你说了,你可要为我保密呀!”
陈玄点了点头,添了半杯酒,葛大爷一饮而尽,这就说了起来。
葛大爷是生活在红色年代的人,过了那特殊时期后,已经是三十老几的人了,生活十分的拮据,除了自己三亩地,就没任何的收入了,好在那时候,国家大力开发,深造民生工程,当第一条铁路从村头路过,就滋生了该村的第二个产业,那就是“卖运货”。
运货其实值得就是铁路,因为铁路上的东西并不好吃,所以铁路经过本地的时候,本村的人都会插着长长的竹篙,上面放上方便面,小吃,或者是烟,玩具凑到车厢内,要是竹竿上的东西被人解开了,就可以正儿八经的收钱了。
这种行为叫卖运货,也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产业,全村人除了种田之外,家家必备竹篙,各种零食小吃创造收入,按着葛大爷的话来说,就是太穷了,巴不得一块钱到两块钱用。
好在那会儿还真的没人管这种行为,多少也能带来一点收入,所谓火车一响,黄金万两,这句话在凤鸣村体现了,只要火车一道,人们就会凑到车厢,举着竹篙销售东西。
这种举动维持了几年,也
不知道是哪一年,葛大爷拿着竹竿等着火车,谁料这次火车停下来之后,里面鸦雀无声,举上去的食物还是玩具,都没人抓,这很让人意外,然而就在这时候,让人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车厢门居然打开了,要知道,凤鸣村只是一个过路的小站,并不停车的,这车一打开车门,葛大爷这些买运货的人就慌了。
那是葛大爷亲眼看着一大票的军人踏着整齐的步伐下了车,有条不紊,十分的有纪律性,最后下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出头,平头,带着衣服金丝眼镜,站在了队伍的附近,四处一打量,就看见了葛大爷。
当时的葛大爷吓了一跳,以为是铁路工作人员找麻烦来了,当即丢掉了竹竿,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这人呵呵一笑说道:“大叔你误会了,我们是解。放。军,专门来帮助老百姓的。”
葛大爷呵呵一笑,很是尴尬的笑了笑,准备回去,今儿算是白来了,没想到中年男子追上来问道:“大爷,你可知道凤鸣村?”
葛大爷一听,在从这人的言语之间,也感受到这人不是铁路上的工作人员,这才敢搭腔,说道:“我就是凤鸣村的,你是”
中年男子很是兴奋,说自己是考古学家,专门前来考古的,这会儿要在凤鸣村弄个项目,要是不出意外,还能带着村民致富奔小康。
大爷嘿嘿一笑,心里骂了一句,滚犊子的,老子能奔小康,还能成现在这样子?
这中年男子就是陈教授,当即掏出20块钱递给葛大爷,说自己没别的意思,就是带个路,自己带着队伍要去凤鸣村
,这就算是酬劳费了,葛大爷一看见钱,两眼直冒金光,要知道,在那个年代,20块钱那已经是巨款了,一个工人的工资,一月也就是100块钱,还能养活一家人。
葛大爷将这一群人带到了村里面,这群人也不进屋,自己在外面搭起了帐篷,村民看到这里,也是纳闷了,怎么自家村里就来了一支部队,还是三十来人的大部队?
没人知道这部队是干嘛的,村长那会儿也不是葛大爷,而是一个老头,人称胡老头,这人和解。放。军攀谈了一阵子之后,没过几天,就敲着锣宣布政策,说是国家要征集旧房屋,每家每户都给补钱,还能修个砖瓦房。
的确,这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这一个消息一出,所有人都开凑热闹,不过大多数人都在观望,也不敢轻易将自家的房屋出售,毕竟那是祖上留下来的产业。
这时候,陈教授就成了讲解员,专门解答村民的疑问,说是现在的房屋大都成了危房,要是再住下去可能会倒塌,砖瓦房好得多,国家还给补贴,这等好事儿给哪里去找?
这一怂恿,村民许多的人就出手自己的房屋,那会儿的人穷,给个三十块,五十块已经很满足了,然后就等着国家修建房屋,陈教授也说话算数,拆的时候都是一块块板拆下来的,很是小心,然后一卡车运走,然后原地又起了房屋,并且,施工的都是穿着绿色军装的解。放。军!
这举动让很多的村民动了心,那葛大爷一看,有这等好事儿,当即就给自家的房子也卖掉了。
当晚就来了一群战士,将自己的房屋
给拆了,十分小心的那种,就连拆下来的木板都给一一的抹干净,那葛大爷心里甚至奇怪,这些当兵的要木板去干嘛?你要是当个引火的木柴,也没必要打扫那么干净吧?所以很是好奇这事儿,等一卡车拉走后,葛大爷就悄悄的跟着大卡车。
虽说人赶不到车,但老远还是看得见,约莫走了而十来公里的时候,车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