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噗呲一笑说道:“听那个鬼扯的?我哪里是上据阴山?我这是大病初愈,我去给我师傅烧几张纸钱,还愿去了,这不回来了?”说到这里,阿萍挽着陈玄的手腕准备回家,接着说道:“你若是没看见我,难不成要上据阴山?就没人告诉你据阴山十分的凶险?”
陈玄没作声,既然阿萍没事儿了,自己也不纠结这问题了,只是询问阿萍,小阎王殿的事情怎么办?阿萍摆了摆头,表示这事儿不急,那地方自己都没找到,这几天叫拉布带了好些人去找那地方,但都说没发现大量的尸骸,要是实在找不到,那只能等自家的师傅托梦给自己了。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阿萍告诉陈玄,其实王大娘那件事情,自己也是应该出力的,说白了,阿萍和拉布还是远房亲戚,轮班辈还要叫拉布一声舅舅,而王大娘要叫拉布一声大哥,这么换算下来,自己和王大娘也是沾亲带故的,不是说为了救那几个丫头片子,自己非要出马,而是苗寨里面,大都是沾亲带故,甚至还有血缘关系。
问题是小阎王殿的事情一直没着落,拉布叫人四处查看过,也询问过一些老人,都说村寨里面并没有大批量的人员死亡,要说有,那还是几十年前清军洗劫的那一次,问题是,那些尸体都当场焚烧了,根本就没下葬,你要去小阎王殿,这哪里去找?
这事儿暂且搁置了下来,离着三月三越来越近,按着拉布的话来说,陈玄要想娶阿萍当老婆,不要金银,也不要彩礼,但必须按着苗家的流程走一趟,那就是在三月三对山歌,以这种方式来告诉其他人,自己已经是一对恋人了,即将结
婚,陈玄虽说答应了下来,但问题是,对山歌这种玩意儿都是用苗语来对话,自己一句苗语都不会说,这么咋整?
眼看离着三月三愈发近了,就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拉布突然一天找到了陈玄,或许是王大娘事情处理的十分的妥当,对待陈玄的态度也好了许多,进门就询问啥时候娶阿萍?都准备好了么?
阿萍听到这话,啥也没说,直接躲了起来,按着苗家的话来说,谈婚论嫁女人那可是没资格发言的,只能躲在内屋里面听,不过和汉人不同,汉人讲究门当户对,婚姻大事都听父母长辈的,而苗家全靠自己女儿喜欢,只要看中了,父母是绝对不会强求的。
其实每个民族对待婚姻大事的态度都有所不同,但苗族绝对是婚姻自由的,主要是苗族对女儿不怎么看中,说白了都是给后面的婆家养女儿,所以她和谁好,做父母的并不是很在意,一切只要自己女儿喜欢即可,当结婚前三个月,男子要在娘家无偿做工一个月,这婚事也就算了是成了。
土家族的婚姻嫁娶倒是和汉族有三分相同,也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且在定亲前夕,女儿的父母还要四处打听婆家的品行,也就是四处询问一下婆家是否有犯罪前科,家里人品行怎么样,以此来判断自己的女儿是否能嫁过去。而苗族却不看这些,一切只要女儿喜欢,没任何的条件,就算你嫁给了懒汉,赌鬼,那都是你自己喜欢的,以后的日子你看着过。
拉布这么一问,心里也是暖洋洋的,打算和拉布好好说说,毕竟这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并且自己还在苗寨,入乡随俗,有些事情那是一定要听拉布
的。
陈玄先是给拉布倒了一杯茶,说道:“我刚才和阿萍商量了一下,全权由拉布做主,我既然要娶阿萍做老婆。也就是你们苗家的女婿,一切都听拉布的安排。”说到这里,陈玄毕恭毕敬的将茶水递给了拉布,算是把自己当成了女婿,把拉布当成了长辈,只要拉布接过这茶水,这事儿是有的谈了。
拉布呵呵一笑,顺手将茶水端了过来,然后呵呵一笑说道:“据我说知,你和阿萍上面都无父母,这等事情,按着我的想法,你们就走走流程,唱唱山歌,给世人宣布一下,之后我来给你们当证婚人,你看如何?”
陈玄点了点,其实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己是做不了主的,既然上面有长辈,那定然是要长辈来才能说其他的,自己是没啥资格和拉布说这些事情的,陈玄表示自己只能尽力而为,等拉布回去的时候还对这陈玄咧着嘴笑了笑,模样还算慈祥,比之前在宗祠堂那模样是完全不同的。
一晃好多天过去了,调查小阎王殿的事情还没着落,不过三月三眼看就要到了,陈玄和阿萍连忙准备上山赶边边场的东西,所谓的边边场其实就是男女自由恋爱的地方,这种地方大都不固定,有的是在山上,有时候是在河边,姑娘和后生分开对歌,相互介绍自己的情况,要是相互有看中的,那就拉着小手进入树林去说悄悄话了,总的来说,边边场其实就是男欢女爱的节日,并且也是宣告世人,自己是心甘情愿谈婚论嫁的。
说道边边场,阿萍给陈玄说了一些事情要注意,要是有姑娘踩你的脚后跟,那你可千万别踩回去,若是有姑娘给你丢东西过来
,那千万也不能丢回去,不然你就是别人家女婿了。
陈玄虽说是生活在湘西,但也没听过这些风俗习惯,这就问是为什么,阿萍笑道:“其实道理很简单,苗家的姑娘都喜欢玩反追,也就是女追男,一旦看上自己喜欢的后生,都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