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是万万没想到,拉布还是这鸟样子,按道理说,自己将事儿做的这么好,已经很不容易了,自己都顶住了流言蜚语,怎么这拉布还是抓着金蚕蛊的事情不放?阿萍其实十分尊重拉布,毕竟是和自己师傅一个辈分的人,但被拉布这么一嚷嚷,自己也是气不过,拱了拱手说道:“拉布,金蚕蛊伤人的事情,我只是听老人传说,并没有亲眼看见过,恕我直言,我师父老人家饲养金蚕蛊,你却为何允许,而我饲养,你却这般?”
拉布一听阿萍这话,愣是心中燃起了三分怒火,举着那拐杖就要打阿萍,只是那拐杖在空中晃了晃,愣是没打下来,毕竟无论这么说,这阿萍还是自家的亲戚,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阿萍面子,那阿萍师傅的面子怎么说也要看的。
拉布将拐杖举的高高愣是没落下来,最后哎的一声,收回了手杖,这就像是一头咆哮的狮子,坐在凳子上说道:“你且听好了,我将那几十年前金蚕蛊伤人的事情告诉你,这不用你亲眼所见,这是我亲眼所见,你师傅也是亲眼所见,你总不会怀疑我们这些老骨头都蒙你吧?”
阿萍没敢说话,拉布抽着旱烟袋,吧唧吧唧几下,说了起来。
其实说起金蚕蛊这玩意儿,因为会幻化成人型,所以开始很多的苗人饲养,都是想着将来给自己帮忙,要么种田,要么犁地,当然结果也是和村民想的一样,那金蚕蛊虽说有人的体魄,脑瓜子却不是很灵活,按着人们的话来说,那就是傻缺傻缺的,你叫他干嘛,他就干嘛,也不要吃喝,也不要穿衣洗澡,并且还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当然,苗人也知
道金蚕蛊年底的时候要索取工钱,那就是一个人的代价,这些苗人也是会想办法的,因为金蚕蛊傻缺,所以到了年底的时候,就将金娘子叫过去,说是你干了啥坏事,打破了家里什么东西,这么精打细算一克扣,然后告诉他,自然是不够发工钱,这还拍着她的脑袋,叫他好好干,争取明年再干。
金蚕蛊就有这么傻缺,对人是唯命是从,既然你说不够工钱,那继续干,到了第二年,又被人戏弄,所以这么下来好几年都是干白工的,问题是这金娘子和人相处多了,也会跟着人学习一些东西,比如说,张家的牛尾巴掉了,其实是和自己没关系的,李家摔坏了花瓶,其实并不需要自己掏钱的,如此下来,那金蚕蛊也学了一点人事。
到了第三年,第四年,一般人就骗不了金蚕蛊了,没到年底的时候,就用银子将金蚕蛊嫁出去,要么丢在深山老林之中,这种事儿当初是没人管的,当然要这么丢出去也没问题,问题是,有一天,一个外地来的大姑娘和一个金蚕蛊好上了。
之前说过,金蚕蛊不到一百年就能幻化成男人的模样,然后逐渐变小成了大姑娘,再过几十年就成了小姑娘,最后成了小男孩,这就是金蚕蛊的全部幻化过程,问题是当金蚕蛊幻化成男人模样刚好下地干活,居然被一个外地过路的大姑娘看上了,还是个地主的女儿。
地主的女儿或许是接受过西洋文化,对待婚姻那是一定要自由的,所以任凭别人怎么劝说,这姑娘就是不听,不相信,而金蚕蛊虽说脑瓜子欠缺,但什么人对他好,什么人对他坏自己还是知道的,姑娘有空没空给金
蚕蛊家里跑,金蚕蛊也是来者不拒,这一下闹出了大笑话,人和蛊虫在一起,这如何使得?
上有老头说这是有损人伦,下有小孩讥笑这是不守节操,到时候两个人能生下啥玩意儿,还真的不好说,老地主也是没办法,虽说自己有点钱财,但是也禁不起下面人嚼舌头,吹脊梁骨,最后干脆将自家女儿一绳子捆了,丢在亲戚家,或许只要两人没见面了,自己女儿降温了,这事儿也就完了。
金蚕蛊本是地道人,脑瓜子缺点也没啥,反正不吃不喝也无所谓,但好几日没看见姑娘了,甚是想念,于是前去地主家里寻找姑娘,只是下人告诉他,这姑娘死了,没了!叫他以后都别来了。
本就是糊弄金蚕蛊的一句话,其实就是让他死心,没想到那金蚕蛊脑袋没转过弯,还在问:“那姑娘是怎么死的?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下人也就是势利小人,平日就是拿人不当人看的主儿,还会对一只金蚕蛊客气?当即给他胡说八道乱说一气,说是和你恋爱,被人打死的,这还添油加醋胡说了一大堆,然而就在说完的时候,那金蚕蛊生性大变,眼睛突然一下变成了血红色,满口的獠牙显露无疑,对着这些下人就痛下了杀手。
要知道金蚕蛊是道桥不如,水火不侵,对于人类来说,就算最弱的金蚕蛊那也是无敌的存在,何况是被激怒的金蚕蛊,当即将十里八村杀的片甲不留,尸山漫野,整整三十多户的人家,尽然全被屠戮殆尽,到了第二天,掠杀还在继续,村民也是蒙圈了,没想到金蚕蛊能有这么强悍的战斗力,人是打不过的,当即找来了腾姨和拉布,问两人
,现在惹了事端,要如何才好?
拉布二话不说,吩咐人准备死扛,叫老弱病残先转走,腾敏想了一阵之后,找到了那位姑娘,说道:“你家的后生在外面屠杀村民呢,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就带他走吧!”
由于姑娘的出现,金蚕蛊没继续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