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那阿萍豁的一下站起来,这就说道:“拉布大人,这等烦心的事情,你也别纠结了,也就按着你的意思,将我交出去,我倒是要仔细看看,他们到底想拿着我做什么。”
等阿萍说完,拉布的脸拉得老长,骂了一句:“胡闹!把你交出去,他们怎么对待你恐怕你比我更清楚。”说到这里手一挥,表示自己想想,明儿一大清早,看看能否给亚铁赔给不是,送点东西可否了结这事儿,也不容易分说,拉布背着手直径回了家。
龙萍的到来,拉布也好,陈玄也好,都没给别人说起,那是第二天大清早,陈玄醒来发现身边空空如也,阿萍早就没了踪影,在敲开龙萍的房门后,这就问道:“你看见阿萍了么?这人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当龙萍摆着头,陈玄就感觉浑身不安,心里想着一件事情,难不成这丫头去找邻村的嗯去了?这丫头有时候的确是脑袋充血,说不定就溜到了邻村,估计这会儿又在那头吆三喝六,陈玄想到这里,心里一紧,打算去邻村瞧瞧去,不过思前想后,还是先去找拉布问问,万一这丫头在和拉布说事儿也有可能。
拉布打开门,陈玄这么一说,拉布拉着老脸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丫的确有点狂妄自大,按你这么说,这家伙还真的去了邻村。”拉布说道这里,叫了十来个村民打算去瞧瞧,怕阿萍受欺负,虽说有金娘子,毕竟还是个姑娘家,拉布这么一说,众人带着锄头、耙子跟着陈玄就走了出去。
邻村隔着本村也就十来里的路,不到2个小时,这就到了
邻村。
邻村的苗寨也有个名字,名叫董家苗寨,董家只是苗语翻译过来的,汉语的意思就是“一滩水渠”的意思,其实在湘西,很多的地名都是苗语音译过来的,比如沈从文笔下的边城,其实也就是茶峒,茶峒其实也是苗语,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一丢丢汉人居住的平地。
董家苗寨和可查苗寨可谓一衣带水,两个苗寨大都是亲戚本家,关系还相当的好,不是出现这个事儿,这些人见了拉布,各个都是笑脸相迎的,只是阿萍教训了亚铁之后,这里的人见了拉布也不搭理,偏着头像是没看见一样,有的老远就绕路走了,像是不愿见到这群人。
拉布带着陈玄等人一路进了村落,刚进入村落,那村头就站着一大群的人,像是在围观什么事情,简直就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众人一看,也心知肚明了,被围观的人不是阿萍,还能是谁?
陈玄也想扒开人群去瞧瞧,怕是自己的老婆吃亏,还是拉布老道,对着陈玄咳嗽一声,让他站在一边别动,怎么说来老子也是拉布,在这地方,我还要扒开人群去凑热闹,这脸就丢大了。
陈玄让开之后,拉布只是干咳了一声,那人群就有几张脸翻了过来,可能发现是拉布,也或许拉布在这一带颇有名望,这些人在看见拉布的那一瞬间,纷纷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在人群散开之后,让出了一条道,拉布和陈玄对着人群中间一看,那穿着百皱裙,头顶着凤霞彩冠的姑娘不是阿萍,难道还是鬼啊?
在阿萍的对面,杵着一个很是熟悉的老头,亚铁,只是两人现在的脸色
都不好看,都是耳红面赤,活脱脱的赛关公,见了拉布到来,两人立马停了下来,亚铁一看是拉布到来,立马换了一张脸,满脸堆笑的说道:“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拉布大人,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亚铁是皮笑肉不笑,拉布却来的更加直接,板着脸看了亚铁一眼,冷笑道:“亚铁大人,我来这里的目的就不用我说了吧,我就问问,你把我村的一个村医抓来作甚?难不成贵村又有不治之症?需要我们帮忙?”
拉布说话十分的直接,可以说就没把亚铁当根葱,毕竟自己是老资格老辈分了,按着村民的说法,当年清朝末年,拉布带领苗人驱赶清兵的时候,你亚铁还不知道在那里玩泥巴呢,料定你现在也不敢和自己撩蹄子。
亚铁的确是不敢怼拉布,这还对着拉布拱了拱手表示欢迎,虽说上来就被怼了一顿,但也不敢反驳,仍旧陪着笑脸说道:“拉布大人,这次你是冤枉小的了,昨天我将事儿告诉你之后,也没打算拿着小姑娘问罪,心想着这事儿过去了,没想到的是,这大清早的,姑娘自己就跑了过来,死活都要找到我,问我,怎么才肯放过龙萍。”
亚铁说到这里,指了指对面的阿萍,接着说道:“拉布大人,若是不相信,你可以询问这位姑娘,看看我是不是乱说了。”
拉布也不是傻子,亚铁和龙萍虽说闹了个不愉快,但也不至于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这很是损自己的面子,加上陈玄所说,这阿萍定然是自己跑过来找亚铁来的,要是真的询问起来,恐怕还是自己理亏,于是拉布想到这里,
走到了阿萍的面前,对着阿萍死死的盯了一眼,冷冷的说道:“走吧,回去。”
很显然,拉布并不想计较这么多,只想将阿萍拽出来,以后有空给亚铁送点礼物这事儿就算了,也没想怎么得罪亚铁,然而让拉布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那阿萍依然站在原地没动弹,这双眼看死盯这对面的亚铁,像是意犹未尽一般,就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