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布一说完这句话,陈玄就知道他是专门来安慰自己的,陈玄现在也是感觉十分的孤独,心里憋得慌,既然你老人家来找我聊天,我总不能不理别人吧!这就回答道:“你年轻时候也经历过这种事情?老婆突然间就消失了?”
“哈哈,那可没你这么玄乎,只是突然间生病死了,她死了好几年我都没喘过气来,每天晚上都要去她的坟上和她说话,久而久之,和其他人都远离了,似乎整个世界都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拉布说道这里,啧啧发笑,像是在自嘲一样。
“那阿萍呢?阿萍去了哪里?你不能告诉我么?难不成我刚娶的老婆,刚修的房子,就这么没了?你的老婆还知道一个底细,是死是活,而我这个老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你说我俩谁更惨?”陈玄说道这里,嗖的一下飞出去一块石头,随着石头在水面上荡漾几下,紧接着就沉入了水中。
“惨也未必啊,你要是真的喜欢她,真的想和她在一起,她也没说不回来呀!可能是金娘子说的话没怎么清楚,她是怕你等不起,到时候误了你的前程,这才叫你找另外的姑娘呢。”拉布这话一说完,就呵呵的笑了起来,现在看拉布,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很像是一个知识渊博,经历过百变人生的长者。
陈玄凑过头在拉布的耳边,满脸堆笑的说道:“要么你告诉我,阿萍去了那里吧,怎么说我也有个念想,要是都不说,你说这比你惨多少倍?”
“行!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我叫金娘子带着我来看你,其实呢,金娘子并不是不告诉你,而是她口齿并不是很伶俐,简单的说,很多的话
是理解了意思,但是人类更多的语言和语气她是没法掌握的,所以叫他来传达阿萍的事情,可能勉强了点。”
拉布说道这里,将手中的拐杖递给陈玄,叫他好好看看,陈玄笑了笑,这不是您的拐杖么?这玩意儿有啥好看的,难不成还能看出金子不成?
只是陈玄借着月光仔细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了,这东西并不是拉布的拐杖,而是阿萍的号杖,说白了就是阿萍召唤蛊虫时候就要用这个东西,在石板上或者是地上随便敲击,这一个地区的蛊虫就会爬出来,陈玄曾经玩过这玩意儿,不过并没有像阿萍所说的那样出来许多的蛊虫,阿萍告诉陈玄,这东西是没错,但还要有口诀的。
“您这是?”陈玄带着疑问看着拉布,这玩意儿可是蛊女的附身符,可以说人在棍在,人死了棍还在,并且这些法器大都是代代相传下来的,看上去虽说只是一根很普通的青竹棍,但是作用是远远不止这些的。
“你不是要我给你说阿萍去了哪么?我这不是再给你看东西,然后再给你说,只是不知道你要从哪里听起,要是说阿萍去了哪里,我几个字就能回答你,他是跟着阿普学艺去了!”拉布一口气说完,这还眼睛勾勾的看着陈玄,很像是问这答案满不满意。
“学艺?跟着死人学艺?这故事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陈玄反问道。
拉布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你并不是只要一个答案,而是需要所有的来龙去脉,当然,我今天既然来了,我想我会告诉你的。”说道这里,这还转身叫着金娘子的名字,叫他去找点酒过来。金娘子嗯了一声消失后,陈玄才
知道,和金娘子熟悉的并不是自己和阿萍,拉布似乎也和金娘子挺熟的。
两口热酒下喉,浑身都暖和了许多,陈玄还准备问拉布话,谁料拉布手一挥就说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这事情说来话长,你是一个外族人,这种事情不告诉你,对与你来说,是十分的不公平的。”
苗家自古有炼蛊之人,早在汉朝时候就有巫蛊之祸,之后每个朝代屡禁不绝,这种家族式的养蛊,在当时官府打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继续繁衍昌盛,巫蛊在原始社会的时候,还是拿来救人的,既然能救人就能杀人,历年来,这巫蛊一说,就被越传越神了。
事情还要从唐朝时候说起,当年湘西是土司制度,所谓土司制度就是“自己人管辖自己的地盘”,每年向朝廷供奉一定的贡品就作罢,这种土司制度一直到清朝的改土归流才慢慢衰退,到了民国期间,甚至当时的国党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还建立过傀儡的土司制度。
至于是唐朝什么年代,拉布没说,说是有一位绝色的美女进贡到了朝廷,当时的苗王刚奉送贡品,由于这次大丰收,便将这位美女赏赐了苗王,还赐名为“炽舞”,也称为“迟舞”,并认了迟舞为公主。
当时的湘西十分的落后,除了拿得出手的楠木和一些土特产,金银那些就基本上没有,生产力十分的低下,加上人口少,生产资源十分的落后,让迟舞娘娘下嫁湘西,可以说是从天堂一下到了地狱。
只是这炽舞娘娘十分的聪敏,为人十分的和善,凭着自己的财力和权利抛开了苗人的老旧传统,打破了一些落后的规定,大力开展水利、开荒、提高生产资
源,为此,当时苗族的生产力和生产资源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改观。
只是湘西这地方多雨、潮湿,一下雨就是一个月,两个月,炽舞来了这里没多久就得了关节疼的毛病,按着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