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叫胡三,约莫五十来岁,或许是日子过的不怎么好,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光景,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按着拉布来说,这人并不是苗家人,也不知道这人是做什么的,当年是乞讨到苗寨来的,拉布不忍轰他出门,于是就收留了下来,这人在苗寨一住就是十年。
问题是这人人品有点问题,在苗寨的时候,就喜欢偷鸡摸狗,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特别是见不得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哪家的内裤不见了,准是这家伙偷走了,苗寨为此也进行了处罚,胡三每次都是痛哭忏悔,但每次都是一样。
这家伙就是这种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家伙。
临走的时候,拉布递给陈玄一些干粮,一双靴子,手一挥,叫他走吧,若是有阿萍的消息了,准会通知你的。
陈玄三人上路,由于苗寨地处偏远,交通不便,走出这片大山,至少要三四天的距离,其中还要穿过一片原始森林,半路上,胡三就问陈玄,何不走近路?只要穿过一座血峰山,一天半就能到达县城,缩短了一半的距离呢。
陈玄是没走过那条路,既然胡三这么说,自己也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说道血峰山的时候,陈玄叫他打住,这血峰山难道不是应该叫雪峰山么?怎么就成了血峰山?
老头累着嘴一笑说道:“小哥有所不知,也难怪你们是外地人,不懂这里的人情世故。”老头说到这里,露出一排大黄牙笑了笑说道:“你说的那雪峰山不在这,我们这血峰山也不是你说的那一座,不过
我们这血峰山倒是有些来路。”
陈玄笑了笑,叫他说说这血峰山的来历,难不成血峰山还真的有血不成?
老头嘿嘿一笑说道:“这次小哥算你蒙对了,那血峰山还真的有血,整座山都是血,并且就算大雪纷飞还是晴空万里,那血峰山就是鲜红一片,我们这叫天痕漏,那是苗人的圣山。”
陈玄一听,就差点噗呲笑出声,都说苗家故事多,这还真的是这样的,叫老头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故事?
老头顿了顿说道:“我也是听老人说的,不妨说出来给你们解解闷。”
传说苗寨原来住着一对夫妻,并且女人已身怀六甲,眼看就要生产了,丈夫忙里忙外,两口子十分的恩爱,谁料有一天被朝廷抓丁拉夫给抓走了,这一去,就杳无消息。
女人生下孩子后,每天都会带着孩子坐在山顶上看着丈夫离开时的那条路,谁劝她都没用,就这么蹲着十几年,有一年发生了怪事儿,冬天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暴风雪足足下了一个月,雨过天晴后,人们发现,所有的积雪都融化了,但那血峰山的积雪任就厚重,并没有任何融化的迹象。
一直到了夏天,那血峰山都是终年积雪,虽说山势并不是很高,但积雪始终都不融化,有人传言,那是上天可怜女子寻夫,歌颂女子的公德呢,这时候,血峰山就成了苗人眼中的圣山,并且每逢过年过节,还有人朝拜。
又是许多年后,白色的积雪没融化之外,居然慢慢的转变成了血红色,并且就算是在大热天偶尔融化
一些雪水,那都是暗红色的,和鲜血一模一样。
这时候又有人站起来说,这是圣姑哭泣自己的身世,已经哭的双眼通红,上天可怜她,将满山的积雪化成了鲜血呢。
老头说到这里,啧啧一笑,叫陈玄跟上,而陈玄听到这里,追着问道:“按你的说法,那血峰山还真的看的见鲜血咯?”
“那是必须的,我告诉你,我老汉不打诳语,这一带我进进出出早就好几十年了,我怎么可能框你呢?”
“你的意思是,我们到时候也能看见满地鲜血的血峰山?”
“当然了。”老头嘿嘿一笑说道:“不光如此,我还怕你们嫌血水脏,给你都带好了鞋套。”说到这里,拍了拍口袋,表示口袋里面就撞着鞋套。
陈玄对满山是血的山不是很相信,加上这大雾迷茫,现在也没心情看这些,差不多走了一小时后,由于一路向上,地势太高了许多,并且还有微微的寒风铺面刮来,这里温度已经降低了许多,陈玄裹紧了衣服。
那是又走了三个多小时后,翻过一个山坡,前面的老头停了下来,等走过去,他指着前面的一座大山说道:“这就是血峰山。”
陈玄是呼啦着大气,对着对面的大山看了一眼,只看见那对面的山上灰白一片,在这片白色之中,山上很明显有好几处暗红色,加上山上雾气朦胧,时而可见,时而隐却,陈玄看了一眼之后,惊讶的叫道:“这还真的是血峰山啊!果然有血!”
老头表明那血峰山并没有豺狼虎豹,也没有仙女谜魂,积雪也
不深,陈玄就感觉危险重重,好像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只是这是一种感觉,却说不出来。
从山坡向下,本以为直接可以上血峰山,谁料到了山谷下面这才发现还有一条三十来米宽的大河挡在前面,四处也没有船,按着老头的说法,说是之前这里都是拉钢绳过去的,由于发洪水,钢绳也断了,最后这条路就这么废弃了,不过倒是没关系,沿着向上走大约三公里,哪里有一座石桥,要是运气好的话,就能从哪里过去。
这时候的天色可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