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嗯了一句,拍了拍手中的泥土,说道:“是我计算错了,当初听了你的,不至于惹出这么大的乱子,之前我也听我老爹说过,鬼母发怒,天翻地覆,现在想来的确如此, 要是没猜错,那鬼母只能拜祭,却不能消灭。”说到这里,耗子用力扇开前面的水蒸气,死死的瞪着那边的水柱,好一阵子说道:“我发现那水柱现在水小了许多,应该是间歇性的,按着他的规律,待会儿会停下来,到时候我们上去,在看看能不能找到鬼母,拜祭一下,灭了他的怒气,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陈玄不是巫师,自然不知道湘西这些巫师到底对那些鬼怪神佛的尊敬程度,就耗子的口气来看,这次并不是要灭掉那鬼母,而是去讨好他,很显然,没开战自己已经认怂了,哪么鬼母在他们的眼中也是没法战胜的,值得敬佩的。
至于鬼母传说,陈玄本想问问耗子,但就现处的环境,生死不明,陈玄是话到了嘴边也没问下去,再说了,能过了这一关,回去再问不迟。
那头的水柱经过十来分钟的喷射现在已经小了许多,不过外面的情况让人十分的担心,现在是雷声加上爆裂声还有水柱的撕裂声回荡在耳边,那头的山神上的石头还在逐渐垮塌,并且那光怪陆离的彩光越发明亮了许多,不用手电筒也能看见四周的景色。
当然陈玄更加庆幸的这只是滚烫的河水,要是冒出水银或者硫磺,这他妈
直接完蛋了。
那滚烫的河水又落了十来分钟才化成一片薄雾慢慢停了下来,水柱那头也停了下来,现在下面的大厅已经成了巨大的游泳池,四处还冒着热气。
耗子一看,咬着牙叫了一声:走!
三人接着攀着错综复杂的石头接着上去,这次各个人都是神色紧张,也不知道身后的水柱何时喷出,要是待会喷出来,还不知道去哪里躲避滚烫的开水,会不会烫熟都是两个字。
那是上去了五六米远,走在最前面的耗子突然停了下来,陈玄是心急,就问他停下来做什么?难不成你想被煮熟?耗子并没有理会,蹲了下去,很显然,他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当打开手电筒那一刻,陈玄才意识到地上有一具尸体。并且这人好是面熟,应该是学生中的一员。
耗子看看这人是否还有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只是刚拍下去,肩膀上的肉就刷拉一下剥落下来,白渗渗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很显然,这人已经熟了。
耗子未免有点悲伤,站起身的时候,手不断的抖动起来,脸色十分的难堪,还是韩汐一阵安慰,这才安稳下来,在接着走,不远处,耗子又发现了第二个问题,指着头顶上,居然发现了一段绳索,并且告诉陈玄,那是他们所用的绳索。
这个发现不知道是好是坏,好那是证明了这几个学生都还存在,坏那是因为这群人可能已经中了毒手,活下去的几率很是渺茫。
那条麻黄色
的绳索挂在石头上面,陈玄用手拉了拉,这还崩的挺紧,按道理已经可以爬上去,不过耗子大家别上去,万一自己判断失误,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就不是开玩笑,待会儿要滚下去洗开水澡就麻烦大了。
那还是按着耗子的说的,跟着绳索攀爬上去,或许还能找到那群学生。为了让那群学生知道是我们,避免误伤,我还特意将手电筒打在那石壁上,大声的叫唤,只是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回声。
走在第一的耗子,爬上几米就把绳索拉一下,开始陈玄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个讲究,如此爬了十来米之后,耗子叫陈玄别叫唤了,差不多要到了顶端,就在这时候,上面传来刷拉刷拉的声音,陈玄和耗子一听,这就吓了一跳,这声音并不是别的声音,而是人割绳索的声音。
湘西的麻绳采用多种材料制成,一般三股一份,也有五股一份,相互缠绕,可拆可续,十分的方便,并且在绳索中加入了密密麻麻的铁丝来增加拉力,通常这三股的麻绳就有手腕大小,加上里面还有铁丝,很显然,割断麻绳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三人是捏手捏脚的爬上去,差不多到了绳索的尽头,这才发现一个人影蹲在了地上,手上拿着一把戳刀还在作死。
很显然耗子对这种小人的行为很厌恶,对着那人的屁股就是一脚踹去,这人如同做了纸飞机一般来了一个狗吃屎,没等爬起来,耗子第二脚已经踹
了上去,这人就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耗子不依不饶,一顿乱揍,最终骑在了他的身上,那人才嗯哼的叫一声说道:“我是三木!”
其实老子早就听出这货是三木,就是不爱说,当然不排除耗子也是一样,都是装疯卖傻,揍了就揍了,权当发泄一下。不过这会儿别人已经表明了身份,耗子自然停了下来。
“哎呀!耗子,不好意思,灯光昏暗,老子真的没看清楚,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耗子站起来稽首说道,这还一把将三木拉了起来。很显然这一顿拳脚下去,三木估计伤的不轻,摸着嘴角一言不发,像是有点生气了。
陈玄打开手电筒一看,这果然还真是三木,和之前没啥两样,只不过换了一身行头,穿着笔直的西服,油亮的皮鞋,手上那串佛珠挂在手上还不停的数子,不过现在已经蓬头垢面,浑身灰白一片,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