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西这时候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但她就是个大心脏,这点从刚才的种种表现,就能看得很清楚。
没有哪个女孩差点被老骷髅咬死,又经历一次雷劈,还能如此淡定从容。
我被她笑的一阵脸红,没好气道:“笑什么笑,你个男人婆!”
林宛西立马瞪大美眸道:“你说什么,小娘炮?”
听到这个外号,我差点没哭了,哥这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蒙此羞辱。我正咬牙切齿,要作出绝地反击时,顶灯突然熄灭,电梯也咔地刹车顿住。
还好林宛西没关手电筒,不至于造成黑暗恐慌。可老张吓得一跳而起,去拍电梯门,大声喊着救命,嗓子都要扯破了。被我一脚踹回角落,趴在那儿嚎啕大哭。
特么的,真是连个娘们都不如,你看我哭了吗?呃,我怎么智商又不够用了?
当当当……
紧接着是一片密集的撞击声传来,好像有无数坚硬的东西,在疯狂碰撞电梯轿厢。随之厢壁鼓起一个个凸点,密密麻麻,那全是被撞出来的。
我一惊而起,心想肯定是那些死去的昆虫,在攻击电梯。混泥土都困不住它们,钢铁制造的电梯轿厢,怕也是抵挡不了多久。一时腿肚子有点抽筋,还特别的想上厕所。
林宛西也是
脸色煞白,充满深深惊骇的眸子,不住跳动。
这种情况,估计神仙都救不了我们,难怪起初找老骷髅时,小妈不让乘电梯,被困在里面的风险太大了。
我咬了咬牙,抡起搅屎筷子,向厢壁上敲去。当当当当,很快就敲了一圈。这不是没办法了吗,死马权当活马去医了。反正又看不到那些玩意恐怖的形状,敲个墙我要是再不敢,那就死了算了。
你别说,这圈敲出去,撞击的声音随即就减弱了许多。再随着我上下左右,疯狂的胡乱敲击,最后只剩下我敲钢板的声音,外部出奇的安静。
林宛西呼地喘出口气说:“别停,这个法子管用,一直敲下去。”
我撅撅嘴,敲墙也是很耗体力的,我胳膊有点酸了。林宛西忽然一瞪眼说:“把委屈给我憋回去,一会儿不娘会死啊?”
我去,哥已经很努力在克制了好不好?你个男人婆总是吹胡子瞪眼的,又比我好到哪去了?
不过这招还真把对方给镇住了,死去的昆虫始终没再做出攻击。可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我手臂真的没劲儿了。
刚要和林宛西商量一下,换她来敲一会儿时,电梯门忽然开了条缝。我顿时心头一喜,还天真的以为有人来救我们了,谁知随着
林宛西把灯光照射过去,猛地看到苍老师那张阴森恶毒的脸孔,吓得我差点没出恭。
老张啊地一声尖叫,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后跑,结果后面就是墙,咚地一声,被撞了个仰面朝天。轿厢没多大地方,他这一倒下来,刚好脑袋就在电梯门口。
我万分恐惧下,都忘了拿筷子去敲,嗖地窜到里面的角落。但不忘把林宛西也拉过来,俩人一时手握着手,像两只待宰的小蚂蚱似的,栗栗颤抖着。
嚓,电梯门被苍老师打开一多半,完全容得下两个人出入。小妖精一把揪住老张,把他拖了出去,显然在清理场地。然后嘴角浮起一丝阴狠的笑意,加上全身诡异的血洞,甭提多瘆人了。
我和林宛西吓得全身一颤,彼此紧紧的挤在一块,手里的搅屎筷子,嗡嗡震动之势,一波高过一波。
忽然,我察觉之前那种冷热交替的气息,又在体内循环。没打雷啊,这让我在惊恐之中,又感到万分懵逼。
但就在这时,眼前一亮,顶灯恢复照明。电梯猛地往下一沉,竟然又开始继续工作了。
可电梯门还打开着,苍老师向里探着一只手臂。咔嚓一下,迅速坠落的电梯门框,把这条手臂硬生生给夹断了。
啊……
头顶上方传来一
阵凄厉的惨叫声。就算妖精,手臂被夹断,估计也疼的要命。
虽然苍老师受到重创,大快人心,但我和林宛西完全没有一丝高兴。现在还手握着手挤在一块,彼此能够听到对方的心跳。
苍老师损伤如此惨重,更不会放过我们。电梯怎么突然恢复正常运转的,我们压根不清楚,都不知道能坚持几层,会再次断电。
好在担心的情况没有发生,电梯一路降落到一层,期间也没再遭遇到邪物的撞击。只是我们还是没放松一丝警惕,紧盯着电梯门,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唯恐门一开,又会疯狂涌入一群稀奇古怪的东西。
唰,电梯门打开,我腿一软就要往下滑落,幸亏被林宛西给扯住了。
门外确实站着一片黑影,不过都是警察和身穿防护服的医护人员,我立刻松了口气。有个警察走过来,向林宛西敬个礼,说了句什么,我现在得救之后脑子有点乱,没听清楚,然后被医护人员扶着我们走出电梯。
出了单元门,发现外面还在下着雨,天光比之前还要阴沉。门外停满了警车和救护车,似乎专门来拯救这个单元居民的。
这时有几个戴着墨镜,身穿黑色西装的人走过来,把林宛西拉到一边不知在讲什么。此刻我才
发现,其实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