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特么吓人了,一颗被挖出的眼珠竟然能动,并且无论怎么看,它都是在死死盯着我,瞬间心里就崩溃了。
谁知逃出这个房间,就如同进了另一个世界。灯光特别昏暗,就好像被换上了一个十瓦的小灯泡。并且墙壁上墙漆剥落,看上去风蚀严重,又像是遭受过水灾,在水中浸泡了几十年一样,沉旧而又沧桑。
楼梯上的地板砖也不见了,露出参差不齐的水泥,有些地方还长出青苔,特别的滑脚。一不留神,哥就摔了个屁股墩。
我去,屁股刚好磕在台阶边角上,痛的那叫一个酸爽。
还好我及时伸手攥住了栏杆,没翻滚下去。但突然觉得手上粘糊糊的,转头一看,栏杆上满是鲜血。这鲜红的液体,在低沉的光线里,显得格外刺眼。
我一惊把手撒开,慌忙站起来就要接着往下跑。
“爷,回来,往上跑!现在整个房子受在诅咒侵蚀下,变成了地狱般的凶宅!”
我一听地狱和凶宅这俩词儿,又忍不住打个激灵,刚要掉头往上跑的时候,猛地看到楼梯底部似乎坐着一个人。长发遮面,看上去像是个女人,但发丝上染满血液,发梢
还在不断地往下滴淌血珠。
说是坐着,可根本看不到腰部以下的身体,好像这部分肢体全都陷入在地板之中。只是由于被裙子铺在地上,把下面遮盖的严严实实,看不到具体情况。
我不由一怔,这女人是谁,看着不像林宛西,也不像陆小小。
这时那女人忽地抬起两只染满鲜血的手,就像两只弯曲的鸡爪,在阴森的环境里,说不出的狰狞。
只见她把手缓缓抬向脸上,方媛说道:“别看,快走,否则会把你活活吓死的!”
我心头咯噔一下,马上就联想到了岳广发,说不定就是这样被活活吓死的。当下迅速回头,在这瞬间,余光瞄到那女人把头发撩开了,不过这个画面一闪而过,没看到她的脸孔。
我随即撒丫子又跑回楼上,只听砰地一声,主卧房门无风自关。紧接着从屋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尖叫声,是女人的声音,声声直击心底深处。
吓得我头皮麻掉一层又一层,慌不择路地往前冲去,方媛急忙提醒,别往前去,那是厕所,赶紧右转。
我刚右转过去,厕所门吱呀呀,发出一阵低沉而又刺耳的声音,向内打开。一只
染满鲜血的手爪,突然门缝中探出,好像算准了时间似的。如果我不及时右转,继续向前跑过去,刚好被它一把揪住!
这活生生的画面,一下子又把恐怖的气氛推向巅峰,我腿一软差点没跪下。
幸好筷子不断传来阴凉的灵力,化解了很大一部分恐惧。我一个箭步蹿到露台门口,可是特么的门却变成了铁丝网,出不去了!
“别慌,画风水,要在铁丝网上画!”
方媛这个提示,犹如给了哥一针强心剂,我抬起筷子,在满是斑驳锈迹的铁丝网上画出一个圆圈。
随即圆圈中露出了玻璃门,圆圈外仿佛是另外一个空间,跟铁丝网不在一个维度里。
我把手伸进,就像电影特效里那种虚幻的圆圈里,把玻璃门向右拉开。就在这时,背后忽然涌起一股极其阴冷的气息,迫的背脊隐隐生疼。
“别回头,应该是那只爪子追过来了,快逃出去!”
我吓得全身一颤,赶紧一个鱼跃扑进圆圈里。在这同时,鞋底被狠狠挠了下,紧跟着一股浓烈的寒气钻入脚底,整条右腿立刻抽筋了。
咕咚,我整个人穿出圆洞,跌落在地上。刚要去扳脚尖,
只听方媛传来紧急信息:“在圆圈上打个叉,快!”
我于是顾不上再去扳脚了,回头抡起筷子,在玻璃门内的圆洞上,迅速画了个叉,圆洞瞬即消失。
画圆和画叉,使用的是不同力量,一个是开辟风水灵气,一个是将其抹除。
圆洞虽然消失,然而铁丝网依旧还在,并且里面的那只染血的手爪,此刻紧紧的攥住了铁丝。似乎没有抓到我,显得无比愤怒。
我急忙把视线移开,扳了几下脚尖,缓解了抽筋的痛苦。蓦地看到鞋底裂开一条缝隙,那应该是爪子给划开的,立马感到一阵后怕。如果当时动作稍慢一点,这条腿首先就报废了!
也顾不得喘气了,翻身从地上爬起,兔子一样翻过墙,回到自己房子里。
可是猛地看到,门口地板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骨灰盒,和隔壁的那个一模一样。我顿时吓得魂飞天外,一溜烟冲下楼梯,打开房门逃往楼下。
出来之后,或许是惊弓之鸟的心理在作祟,看哪儿都觉得充满了危险。一口气奔出小区,拦住一辆出租车跳上去,才稍稍的松口气。司机问我去哪儿,我还气喘吁吁的一脸迷茫。
去
哪儿呢?
喘了几口气后,神智稍微清醒了点,跟司机说:“去东郊!”
林宛西不见了,逼王他们也不知道在哪儿,我现在感觉自己是个没娘的孩子。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小妈了。
其实她也帮不到我什么,我要的是一份安慰,尤其是长辈的。
随着汽车驶入热闹的街道,看到灯红酒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