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非常古怪,连老白都惊讶地张大嘴巴,良久合不拢住。她压根没注意到,我马上要变成一个火人了。
我特么现在肠子都悔青了,真想自杀,拿石头把自己砸死不好吗,为毛非要玩火?正在痛骂自己混蛋时,只听轰隆一声,整个“尸层”分崩离析,往下塌落。而在这同时,那些眼里的死尸,突然消失,变成了一缕缕轻薄的烟气,布满了整个空间。
立刻脚底一空,又往下跌落一次。这下我松了口气,心说最好深一点,刚好把我摔死就行。
咕咚,竟然坠落了三四米就触底了。落地之后,又向旁边翻滚出十多米,恰好把身上的火给压灭了。但这次摔的够狠,也不知道骨头是否被摔断,一时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痛的喘不过气来。
好在那些打回原形的尸纹,向上飘去,否则全都落下来,那结局就生不如死了。在地上足足缓了十多分钟,才终于能动了。
咬牙慢慢坐起来,发现身上衣服到处都是破洞,有的是被火烧的,有的是被刮破的。洞口内鲜血淋漓,加上胸口上被烫的血肉模糊,真是遍体鳞伤。那块火山石,就
落在旁边不远处,还燃烧着火苗。
但小手电被摔碎了,我又重新拿出一个打开灯光,向四处照射。
这是个面积不大的洞窟,对面是一扇门,木格子上贴了窗户纸。并且看着像是左右推拉式,并不是内外打开的传统设计。
不管这道门,是不是又是罪恶之门,哥已经实在没力气了。我喘着气向左移动几十公分,靠住了土墙。这会儿就算毒蛇、黑虫还有怪物统统追过来,我也不跑了。
老白忽然欣喜道:“似乎这一层,是生路!”
“你哪只眼又看出这是生路了?”我没好气说,“在上面你说没出口,那我们怎么掉下来看到生路的?”
老白讪笑道:“理论上是跟无路可逃的,但谁能像你一样不怕死,每次都是置死地而后生?其实我刚才也看明白了,要打开这两个门户,需要足够大的勇气。但没有筷子和火山石,根本做不到,而筷子没有增加水属性,也万能成行,还要一点点的运气,缺一不可。”
说的倒是,刚才那些被点燃的尸纹,要做出攻击时突然疲软,是因为我用筷子刺入一具死尸,将水属性加入到了大火之中。
虽然说水火不容,但这是能够燃烧的“悔罪之泪”,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水,反而会和火山之火产生化学反应,对这些罪恶邪物形成致命威慑,把它们克的死死的。
老白跟着又说:“上面两层是罪恶之门和罪恶坟墓,这里应该是悔罪净土。从这扇富有生气的木格子门,就可见一斑。从这儿出去,或许就是出口……诶,不对,这不是三叠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我一下子来了精神。三层隧洞叠在一起,可不是三叠吗?
哥也不知哪来的精神,捡起火山石,站起来急匆匆地走向木格子门。救命如救火,就像当时林宛西在医院惨遭折磨时,去晚一刻就见不着了。
刚才我是觉得泥菩萨过河,所以内心是很消极的,可现在不同了。既然是生路,又是三叠的位置,必须抓紧去救人,一刻都不能等。
走过去一脚把木格子门踹烂,只见里面是个灵堂。两侧摆满花篮,中间供桌上,放着一个用镜框镶起来的画像。一看就是岛国武士形象,头上挽了个发髻,留着络腮胡,满眼都是凶光。
并且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对狰狞的眼睛直勾
勾的瞪着你。
等你xx痹,我一石头丢过去,把相框砸个稀烂。轰,画像随即被火点着,燃烧起来。顿时四周升腾起一片滚滚黑气,供桌后的一口黑棺,也发出格格响声。显然烧了画像,触怒了主人。
我冷哼一声,拿筷子在火焰中扫过,黑气立马消散,那口黑棺中的响声也戛然而止。
但老白惊叫一声,因为筷子被火烫到,就如同直接烫到了她的身上。连昏迷中的秀秀和方媛,也都激烈抽搐一下。
水属性真特么好使,这要是再在筷子里增加金木火土,五行齐活后,是不是就天下无敌了?
然后我又把供桌上的供品香炉,统统打翻落地,才得意地向后门走去。没工夫去开棺看看,主人是个什么鸟样,要是不急着救林宛西,哥肯定打开棺盖,一把火烧了你个小鬼子。挖心算什么,哥要把你挫骨扬灰!
后门只是个门洞,挂了个半截布帘,我掀开布帘走进去。拿手电一照,是个比外面灵堂大了几倍的空间,摆放着一口口黑漆棺木。他们的棺材和我们的不太一样,我们的是一头大来一头小,他们是很规则的长方形,前后一
样宽。
这个后堂里,起码摆了三四十口这样的棺材,其中有十来口棺盖落在地上。我于是心头一动,迅速走过去。到近前一瞅,全是空的,但其中有个棺底,留有血迹。从血色鲜艳程度上能够辨别出,这是今天刚刚染上去的,离开的时间应该也不会太久。
我又数了数这些被打开的棺材数量,正好十个!
而我们调查组九个人,加上那个死者,也刚好是这个数目。但我还是来迟了一步,又被转移了。
码的,气的我一拳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