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的“木乃伊”就摔在我面前石板上,似乎摔痛了,双腿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这时冷老板急惶惶地奔回来,此刻好像刚从热水桶里爬出来一样,全身湿淋淋的,头发和眉毛也烤卷曲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他说着从地上抱起“木乃伊”,冲向门口。
我跟在后面说道:“这个还没搞清楚是不是诈尸……”
“不是诈尸,是个活人!”
“何以见得?”
我刚问完这句,我俩已来到门口。冷老板看上去热的的受不了,连推门都省了,直接用肩膀撞开石门,冲了出去。
出来之后,冷老板把“木乃伊”往地上一丢,趴在一边呼哧呼哧,喘的像个野狗。
而我向四周一瞅,不由怔住,这特么不是原路退回,又进了另一个空间。这儿能见度倒是挺高,在灯光照射下,能看到很远的范围。
地面和之前没啥区别,依旧是侵染了血液的褐色泥土,只不过露出地面的一丛丛头发,变得浓密了很多。
除了身后的石门,前方和左右两侧不远处,分别矗立在一座巨型兽骨。具体什么品种,我拿不准,在空寂的黑暗衬托下,这三座兽骨有种说不出个诡秘,令人内心阵阵发怵。
冷老板喘了片
刻,终于缓过来,跟我说:“把白布打开,这是个邪恶的诅咒,类似南洋降头。这种诅咒从不在死人身上用,所以我断定,是个活人。”
我心里哦了一声,在“木乃伊”身上找到打结的地方,把它解开,然后用力一抖,整个人就随着白布释放向前滚出去。
这是多个心眼,万一冷老板判断有误,此刻是一具变异的凶尸,我还去一圈圈的把白布解开,那不是等着被它咬吗?
首先被放开的是胸腹,因为缠裹到最后封口的地方在这儿。这人穿着的是黑色西装,不过款式看上去是女式。因为里面衬衣高高隆起,男人没那么发达的胸肌。
我在不停地往后急扯白布,所以人往前滚出没多远,就基本在原地翻滚了。能够很清楚看到,她的胸腹在不断起伏,果然还活着。没有哪个死尸吃饱了撑的,还玩喘气。
跟着又看到,她的西装衣领上戴着白花,我不禁狐疑,这应该是送葬的,出殡怎么把送葬的给火化了?
又放十几圈,终于放开了嘴巴,只听这女的叫道:“停下,快停下,我头好晕!”
都滚四五十圈了,换我也晕,她能挺到现在算很厉害了。
不过这声音咋听起来那么熟悉?我于是停住手问道
:“你不会是安宁吧?”
“不是我是谁……”安宁用手抱着还没放开的脑袋,声音都带了哭腔,“你个臭渣男,骗我五十万开溜,还这么恶毒的对我,是不是要晕死我灭口?”
什么跟什么啊,听了你这话,我都要晕死了。
冷老板一下子瞪大眼珠,步步向我走来:“什么情况?你骗了这姑娘钱,还要杀她灭口?兄弟,没看出来啊,你竟然是个小禽兽!”
我去,特么我就是禽兽也是大的,说我是小的看不起谁啊?
我瞪冷老板一眼,先不理他,一边走向安宁,一边说道:“我如果溜了,还怎么救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你这会儿已经被活活烧死了!”
冷老板立马喝道:“胡说,救人的是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砸吧砸吧嘴,差点被他搞的没话说,还好哥在这件事上也是出了一番“力”的,当下据理力争:“你才胡说,要不是你听了我的温度理论,怎么可能去救人?关键在我啊,哥哥,咱眼瞎,心不能也瞎了……”
冷老板差点没气趴下:“什么我就瞎了,你真是瞪着眼睛说瞎话!”
我冲他翻翻白眼,这时来到安宁身边,把她半抱起来,把白布从她身上一圈圈的放下来。
结果
放开了眼睛,她狠狠瞪着我说:“你居然还想抱着我占便宜,真是没见过你这么混蛋的混蛋!”
我眨巴眨巴眼,愣是找不出什么恭维的词儿,来称赞她的造词。什么叫这么混蛋的混蛋啊,我不这么抱着你,怎么把白布放开?
冷老板这次倒是说了句人话:“老妹儿,他这还真不是存心占便宜,咱们也得实事求是,不能胡乱冤枉人。”
但安宁眼圈一红,咬了咬嘴唇说:“可是你不应该骗我,你想要钱可以直说,我不会不给的……为什么在我送别父亲这个悲痛的节骨眼上,往我伤口上撒盐……”说到这儿,泪珠就像断线的珍珠,扑簌扑簌的掉落下来。
冷老板一听此话又火了:“真是个混蛋中的混蛋,他是不是还欺骗了你的感情?”
安宁立马点点头。
我险些没喷出一口老血,哭笑不得道:“安大小姐,咱能不能欺骗了别人感情,然后别再倒打一耙好不好?我问你借五十万,那是骗你的吗?我老爸借了高利贷,正在被暴力催……”
听我又提起这茬儿,安宁的脸一下子拉黑:“闭嘴!你还有脸继续撒谎,我都问过大表哥了,你爸没借高利贷,你也不缺钱!”
我不由恨的牙根直痒痒,要是
大表哥在跟前,我保证一巴掌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