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我俩的记忆中,没有在被送进封闭病区之前,有过在哪儿短暂的停留。
莫非我俩是“重症”,所以本人没来一院区登记,直接送到二院区病房了?而老姐她们,必须经过亲自登记才能入院?
禽兽说管他什么情况,我们先把一院区搜索一遍,看能再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
有时候这家伙看似有病一样,但有时候却表现出的那股沉稳,挺让而刮目相看的。还有同时透露出的气势,给人一种压迫感。
我俩当下兵分两路,一左一右,我往左走去。这边过了缴费区后,转弯进入一条走廊,前面紧闭的玻璃门上,贴着“急诊”两个鲜红夺目的大字。
特么说也奇怪,这俩字儿能在这种各种东西都严重腐蚀的环境里,还能保持如此鲜红的颜色,让我心里感到有点毛毛的。
现在我胆子大多了,比开始遇到小妈的那个时候,不知大了多少倍。何况获得七种元素之后,更加壮胆,按理说就这俩红字,不该让我感到害怕的。
走到两扇门外,我几乎把眼睛贴在玻璃上,拿手电往内照射。里面的垃圾倒是不多,丫的只是地上丢着两件染血的白大
褂,看着挺瘆人。
因为隔着玻璃,加上阴森的环境,灯光也就显得很昏暗,出现这么两件看上去血迹鲜红的白大褂,就是令人莫名的发憷。
我深吸口气,拿筷子在门外地上画个圆,然后把门推开走过去。到了那两件被丢弃的白大褂近前,仔细一瞅,又不由倒吸口凉气。
衣服上的血迹不只是鲜红,还很新鲜,好像是刚刚染上去的。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赶紧回头看了下,这是心理恐惧时的一种下意识表现,唯恐特么的鬼就在后面。
弯腰拿筷子在衣服上戳了下,毫无动静,显然这是自己吓唬自己。我拿手电再朝四周照射一下,厚积的尘土上除了我的脚印之外,没有其他的痕迹,显然这里很久没人来过了。
我攥攥筷子,继续向前,六七米之外,左侧有两扇上锁的玻璃门。里面拉了不布帘,灯光根本无法穿透,不过隐约看到布帘后似乎有个黑影。再把眼睛凑到玻璃上,仔细看的时候,黑影又不见了。
码的,是看花眼了,还是真有人啊?
“燕大姐,没不干净东西吧?”我把声音压低到不能再低。
现在筷子不报警,只能指望燕云娇了
,这娘们马上传来信息,这里很干净。
然后我又犯了那种疑心病,回头拿手电向后照射了下,擦,染血的白大褂怎么少了一件?
就六七米的距离,不可能看错,这什么情况?再看脚印,我去,从染血白大褂那儿开始,竟然一个脚印都没有,难道我练成了踏雪无痕的上乘轻功?
不对,我猛地一激灵,哥不会在注视那两件白大褂的时候死了吧?要不然,这没留下脚印的情况怎么解释?
再低下头,抬脚往下猛踩两下,本来柔软的灰尘,现在似乎变得像混凝土一样坚硬,踩不出一点足迹。
这下真有点慌了,新死的阴灵尚还虚弱,一般都跟这种情形一样是个小透明,连灰尘都踩不动!
哥难道真的死了?
“燕大姐,我是不是还活着?”我一时有点口干舌燥,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活着啊,你死了还能握着雷劈木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他大爷的,我怎么突然间脑子就灌了水泥呢?我人肯定是活着的,但自染血的白大褂开始,往前的走廊是不对劲的,或许这种情况与失踪的那件白大褂有关。
想到这儿,我拿手电照射一下四周,灯光
所过之处,黑暗瞬间被撕开,然而灯光过后,被撕裂的黑幕随即又缝合。在这缝合后的黑暗里,仿佛隐藏着一双邪恶的眼睛,在阴狠地盯着我。
我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颤,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前方是个三岔口,往右是紧闭的两扇玻璃门,上面有示意图,是通往手术室的路。而往左是急诊门诊,我先左转,没几步就到了门诊门外,两扇玻璃门敞开着,我探头向里照看。
门诊是个很宽敞的屋子,摆着三张急救病床,旁边有个电脑桌和铁皮柜子,还有一个医疗手推车,上面堆积着乱七八糟的输液管、胶带和药棉等东西。
不过地面很干净,好像刚刚打扫过似的,纤尘不染。灯光在洁净地板砖上,反射出清冷的光辉。
而中间的急救床上,似乎躺着人,棉被高高隆起,只是蒙的严严实实,四肢和脸都没露出,一时也不确定被子里是不是人,万一还是被子呢?
到底是不是人,成功引起了哥的好奇心,于是便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仿佛怕有动静会惊醒床上的人一般。
当我走到这中间的床边时,蓦地听到外面有声音。我心头一凛,迅速关闭灯光
,在黑暗中算计大概距离,溜到刚才电脑桌前,矮身钻了下去。
这个电脑桌后面是有挡板的,所以躲在下面,外面的人看不到。
我刚刚躲好,只听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从急诊门口溜了进来。同时眼前亮起,来人也拿了照明工具,从刺眼的灯光上看,比哥的小手电专业,那是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