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巴眨巴眼,还从没有那个女人,把自己比作一只鸡的。不过看着她抬起的右手手臂上,缺损的几个血坑,全都露出白骨,顿时一阵毛骨悚然,突然间就觉得,把自己比喻成要被吃掉的一只活鸡非常恰当。
正在这时,只听屋里的那家伙痛叫一声,我急忙看过去。只见外面的用另一只脚狠狠踹了几下他的手腕,都传来了骨头嘎嘣嘎嘣脆响声。还好里面的狠劲十足,愣是攥紧了不松手。
但看着里面的家伙坚持不了多久,我赶紧说:“雪狐你快开锁去!”
禽兽一溜小跑冲到铁闸门近前,雪狐抬手摸了摸头,没发卡了,然后又在手腕上摘下一个银手镯,从中掰开,捅入锁孔搅动几下,咔哒,门锁被打开!
他们先拉门出去,我紧跟其后,刚把门关上,那边僵局也被打破。
咔嚓,外面的家伙硬生生把里面之人手腕给掰断了。顿时一声惨叫传来,响彻整个大楼。
听到这声叫,又迎视着外面那家伙狰狞凶厉的眼神,我吓得一激灵,差点忘了锁门。上锁之后,刚转身跑出两步,这只“野兽”也扑到了铁闸门上,撞的是当当作响。
真是险的一批,差一点就被这混蛋逮住。
我抹了把头上冷汗,撒丫子追向禽兽。这小子背着一个人,居然跑的跟兔子似的,我竟然都追不上。
等我追到楼梯口,这小子八成都下到一楼了,谁知他又背着雪狐跑了回来。
“下面进水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啥意思,问道:“裤裆进水了?”
禽兽差点没气死,翻着白眼叫道:“不是所有下面都是裤裆,除非是你这样的流氓才会这么想。一楼,是一楼进水了……”
哦,原来是一楼走廊渗水了,你不说清楚,我哪知道你说的下面是哪里的下面?我探头向下一看,我去,水都涌上楼梯,至少一米多深了。
一米多深的水倒也难不住我,问题是水还在迅速上涨,加上那个神秘的小护士不知藏在哪儿,反正绝对不在楼上,从脚步声上我听出是下去了。
一旦一楼完全被水淹没,再遭到小护士偷袭,那就麻烦了。水下不比陆地,尽管我水性不错,可也坚持不了几分钟。
屋漏偏逢连夜,这时候只听身后传来咣铛一声巨响,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铁闸门被撞倒了。
我头皮一麻
,随即果断说道:“上楼!”
这点禽兽跟我不谋而合,没等我开口,他就背着雪狐往上跑了。
还好奔上三楼,走廊出口有一道开启的铁闸门。我们急忙冲进去,把铁门关上,同时上锁。恰好这时,咚咚咚沉重的脚步声也到了下面楼梯转弯处。
我转身就向走廊右侧跑去,竟然跟下层一样,到了尽头又是一个小型封闭区。只是向上没楼梯了,只有三层,而这个小型封闭区,里面看着和二层几乎一样,无非是小走廊尽头多了个房门。
我俩趴在铁门上,向里面仔细打量。这次的铁门没有加固,也没生锈,下面也没送饭口。这让我俩有点好奇,难道这是高级病房?你看到这地板砖都不一样,看着都比二层的好。
只是就算是高级病房又怎么样,外面的铁门迟早被撞开,我们总不能躲在里面被瓮中捉……雪狐吧?
我估计鳖这辈子得感谢我,是哥让它变成了雪狐那高级的样子。
可不进这里面,又有什么地方可躲?三楼是行政和医疗合并区域,财务、办公室以及人资部都在这层。
禽兽显然跟我想法相同,他转身回来,踹
开右侧一间医务科的房门。他拿手电照向对面窗口,码的,外面好像用铁板封死了,压根不透明。
“这里出不去的,就算外面没有加固铁板,这个医院位于地下,四面应该都是泥土,要么就是水,根本无路可逃。”雪狐像个小猫一样,软绵绵的趴在禽兽脖颈上,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禽兽皱眉道:“怎么才能找到与出口平行的位置,我觉得应该在三楼!”
梦被封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距离出口最近的平行位置。否则楼再高最终还是死路一条。
不过下来时,高度只有四米左右,可现在我们居然往上爬了三层,也就是说至少多出了五六米的空间,高过了出口的位置,已经很不科学了。禽兽又说,与出口平行位置在三楼,更是无稽之谈吧?
难不成这个平行位置,直接可进入墓地隧道?
诶,我忽然又因此受到启发,想到了点什么。只是这个时候,走廊口的铁门也被撞倒,于是啥也顾不上了,不迭声催促雪狐快把铁门的锁打开。
雪狐不解地问:“为什么要钻死胡同?”
我苦笑道:“傻孩子,现在钻哪不是死胡同?
好歹这儿还有道铁门帮我们拦一下,让我们争取时间想对策!”
“好吧!”
雪狐刚用银手镯捅开门锁,那“野兽”就跑过了半条走廊,距离我们不过十多米的距离。吓得我们拉开门冲进去,竟然都不顾锁门往里逃。
“我去!”
俩人同时叫了一声,又同时回过头,嘣地一声,脑门撞脑门,差点没把脑瓜撞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