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沈满知咬着他的唇,迫使两人分开。
秦宴风舌尖碾过嘴唇深陷的牙印,双手撑在她两侧,屈腿倾身,看着身子软下去的沈满知下意识地吊着他脖子,勾唇。
“去见什么朋友了?”
沈满知脑子有点缺氧,刚缓过来,“什么?”
“地下拳馆那位朋友?”
她攀在他肩上的手微僵,眼里那刚弥漫上来的情欲慢慢恢复平静,随后将手放下撑在身后,自嘲般讥诮道,“为什么总是这么清楚我的行踪?”
秦宴风稍稍直起身,没给她压迫感,语气正经了几分。
“媒体报道,旧街198号出租门面的街口,晚上九点,发生了一场斗殴,八个人里有两人进了icu……明知道危险,还出去,沈满知,你有几条命?”
沈满知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她是八点多离开拳馆的,走出来不久就遇到了那群人,不可能打到九点。
更何况她没下死手。
秦宴风看见了她眼底的变化,莫非是误会她了?
“不是你?”
要不就是臂老板知道了,背后替她抱不平?
也不应该……他做事向来有分寸,不会管她的其他事。
下巴突然被抬起,沈满知被迫后仰。
秦宴风偏头,仔细看了看她下颚的伤痕,半垂的眼眸似乎有些深情的温柔。
她两天后就要离开。
“这是我自己的事,”沈满知推开他的手,神色多了几分冷淡,眼底隐隐透着戾气,“若非必要的配合,婚后互不干扰,秦宴风,你自己说过的话,最好记得。”
明明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却在得了自由的片刻间,就压制下去了情欲和娇媚。
绝情又清醒。
秦宴风突然就觉得没了意思,退开身,懒散地点头,“行。”
沈满知看着他退开的动作和冷峻的侧脸,把着台沿的手指抓紧泛白了片刻,脚尖沾地,错开身走了。
原本还暧昧至极的气氛瞬间冷淡下来,秦宴风撑在浴台边沿,按着头发往后抓了几下,抬手掩上了门。
昨天从asp回来之后,他原本是想安排人跟着沈满知的,毕竟从停车场追出来的人,正是被打的江棋北的护手。
但没想到,这人反侦察意识超出了他的意料,只是等了一个红绿灯,她滑入车流,很快便甩掉身后跟了她几条街的车,很显然,她故意绕路是因为早就发现了。
她不喜欢被跟踪被打扰,于是他收到“跟丢了”的消息时,撤回了人。
秦宴风看着自己镜子里的样子,心底轻叹。
他是有意想护着她,可她并不承情。
沈满知取了件外套去了阳台,
深夜一点半,那边的背景音十分嘈杂,等了半响,才逐渐安静下来,明蓝的声音有些欢快。
“这么晚了,有什么要紧事?”
沈满知直奔主题,“我从拳馆离开后遇到几个人打了一架,你事后帮我教训了一顿?”
明蓝挑眉,“没有啊,我都不知道有这事儿,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她想起刚刚秦宴风的话,特意去搜了那则新闻报道,“有两个进了icu,其余的也伤得不轻。”
“我帮你问问?”
不是明蓝,还会有谁?
沈满知心里更加困惑了几分,“不用了。”
明蓝笑着挂掉电话,回到万订的卡座,神色冷酷的寸头男人还是不苟言笑地坐在一边,正盯着他的方向。
明蓝揽过他的肩,好哥们似的道,“放心兄弟,没说,你特意带着人从京城过来跑一趟,今晚就当放松了!”
寸头男闷声喝了一杯酒,拒绝了,“老板让我办完事就回去,不能久留。”
“啧,”明蓝往后仰靠在沙发上,神情惬意,“你家老板真是……做点好事还生怕她知道了,不过你们下手也太狠了,把人都弄进icu了……”
寸头男不屑道,“你要看到他们八个大汉欺负一个女人的画面,自然做得比我还狠。”
明蓝翘着腿不置可否。
他是知晓沈满知上面有人的,但那人极少出面,偶尔派寸头带人来处理事情,且每次都无影无踪,而那位老板,他有幸见过一次背影。
大概一年前,是个雨夜,黑云密布,毫无预兆哗啦啦地就淋湿整个旧街的长街短巷,沉闷乏味。
沈满知从擂台下来,鬓角湿发贴在脸上,身上有不同轻重的伤痕,而那单薄修长的身躯,像只拉满的弓,浑身都竖起防备和攻击,眼神空洞,满身煞气的样子他都没能劝住她一句话。
经营拳馆那么多年,他很难想象这样一副小身板能打趴上一届擂主,虽然也挂了彩,但整个过程的打斗精彩绝伦,一点都不逊于后来的生死局。
不知道那天她经历了什么,从擂台下来后,勉强撑着力气换了衣服,他递给她一把长柄伞,她身上没有一丝鲜活的气息,反倒是比输了的人还要颓废几分。
没等到两分钟,就有外面门口值守的人告知他,人晕倒了。
他赶忙跑出去,寸头正捡起地上没有打开的伞,走到檐下将伞立在角落,而几米开外的地方,有人撑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