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留守的人,很快就会冲进来。
她迅速解决掉身边的人,飞扑上前将跌坐在床的男人按倒,单膝压在他胸口,从头上拔出发簪直逼他的喉咙。
擒贼先擒王,她还想活着出去呢。
只是冲进来的人未免有些让人出乎意料。
房门被暴力突破,鱼贯而入十几个人全副武装地抱着4卡宾枪将房间内的大床围住。
枪口指向床上的人。
沈满知手里的发簪往下用力,不疾不余道,“你背后势力挺大啊。”
don更是懵逼,忍痛道,“这踏马不是我的人!”
这种训练有素的军事化战队,通常隶属国家。
靠近门口的人突然侧身让开,伴随着规律性的皮靴声,走廊投射进来的光线被遮挡住。
沈满知抵着手上唯一筹码的命脉,抬眸看去。
贺兰黛穿着黑色的束腰作战服,长腿之下踩着军靴,将黄金比例的身材凸显到极致。
拥有四分之一的混血更是让她原本就绝色的美貌锦上添花。
恃靓行“凶”这个词像是为她量身定做。
在这之前,她一直认同。
直到这一刻看到眼前的人。
是单纯凭借平面照片,都无法复刻的美。
在旁人看起来那样不堪的场景之下,她散乱的黑发垂落至锁骨,一道血痕横在洁白无瑕的侧脸,泛红的双眼积攒着疯狂的野性,无所畏惧周围的一圈枪口。
破碎凌乱又狂妄不羁的美,远远超过她本身的容貌。
贺兰黛其实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女人的身份,只是在与她对视在某一瞬间,竟然有想退开的冲动。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贺兰黛却只是漠视地看着沈满知。
原来她就是秦宴风不容旁人染指半分的存在啊。
贺兰黛侧身抬手,两指并拢微屈,身后的房门便被关上。
她笑着朝男人走去。
“多谢配合,这里交给我就好。”
秦宴风摘下手套,朝她身后看了眼。
贺兰黛红唇娇艳,笑意撩人,“还是说,秦顾问要等我处理完,然后一起吃个晚餐?我可是非常乐意的。”
秦宴风收回视线,一脸平静地看着她,“我只是来提醒你,don的人估计很快就会来支援,别掉以轻心。”
“那是自然。”
她胸有成竹。
看着男人毫不留念地离开,她双手抱臂,指尖愉快地敲着节奏。
只是可惜,你那么想珍惜的人,只与你一墙之隔,怕是性命难保啊。
秦宴风没有留宿在酒店,凌晨依旧繁华的街巷上,他坐在后座,等着左一处理完楼上的事。
许是晚上喝了太多酒,折腾得又太累,他觉得胸口闷疼,降下车窗,点了根烟。
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办好。
他很少有这种感觉。
下午陪兰瑟玩牌,游刃有余又不露痕迹地把牌喂到对方嘴里,笑着送出一摞又一摞的筹码,哄得富豪当场要学习华国人和他结义。
兰瑟明显是把他当自己人了,顶级圈层的大佬牵线搭桥,是结识人脉最好的保证。
只是他对古巴土匪don这些年做的生意确实不感兴趣,甚至还受人之托要铲除这股势力。
现在投资也拿到了,人也抓住了,按理来说他应该迅速抽身离开这里。
只是身体上莫名的反应让他有些冷燥。
总不至于来这儿还惹上毛病了。
在抽完一根烟后,左一从对面马路跑过来,这边不是主街道,两侧的欧式建筑屋檐下的道路一片昏暗。
左一挂完电话走到车身后面弯腰。
“贺兰黛带着人转移时,在负二楼刚好和don赶来的人碰上,不过对方的枪械和人力都处于劣势,很快就落荒而逃,贺兰黛的人已经全部撤离了。”
秦宴风灭掉烟蒂,关上车窗,“走吧。”
对街是昏暗灯光下的商铺,左一打开车门正准备上车,他眼尖地看着马路对面几个人在追人,很快隐匿在一片漆黑中。
光影下看见推挤的身体,隐约听见肮脏的咒骂,被搁置在一旁的废旧物品,全部砸在地上那人身上。
“是don的人。”
左一才见过,所以不会认错。
秦宴风降了点车窗,似乎也听见了打斗声,“你去看看。”
左一关上车窗,步伐轻盈地朝马路对面走去。
漆黑的拱形廊道下,夜风从巷道里呼啸而过,他赶到那处角落时,看到的却是几个躺在地上喊疼呻吟的人。
廊道尽头有一抹背影,身上的衬衫被风吹动着鼓起,透过光影,仿佛只有薄薄一片,脚下的力深浅不一,一拐角就消失在长廊。
左一看了眼地上的人,又不露痕迹地离开。
回到车上之后,简单叙述了一下,“以一抵五,估计也是受了重伤。”
后排的人没有接话,只是仰头靠在倚背上,闭上了眼。
左一默然,调头离开了这条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