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一时间这个想法充斥整个大脑,挥之不去。
不可能!不可能!
现在不能封建迷信。
这肯定是假的。
他连忙摇摇头,把这些糟糕的想法驱逐出去。
“小易你怎么了?”杨伟民和周所长都注意到易中海的动作。
“没……没什么!”易中海苦笑着道。
杨伟民看着易中海苍白难看的脸色,还以为是在担心他,一时间生起一丝欣慰。
易中海这个人,还是挺重情重义的,不枉他重视。
经过易中海一打岔,杨伟民也想着赶紧回轧钢厂,
“周所长,今天这事我感谢你,以后有什么帮得上的,你来找我。对了,这聋老太呢,你把她带出去,我一块带回去。”
“聋老太?我找人问问。”周所长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注意聋老太太在哪。
只知道肯定在他所里。
昨晚忙的有点晚,查清楚事情后便不再留意。
很快,他找来问询组的组长。
“聋老太?坏了!我们昨晚把她忘在审讯室里了!”组长脸色一变,惊呼道。
他有些着急。
聋老太太年纪可不小,似乎昨晚也没吃饭,这么长时间过去,该不会饿晕了吧?
而且现在入秋,晚上天气挺凉的,一个人在审讯室过夜,连张被子都没有,哪怕是年轻人也很难熬。
“什么?你们怎么能这样?”易中海一听同样着急。
“这我们也不想,她嘴太硬,死活不说,我们这边一有突破,就把她给忘了。”组长边过去,边辩解。
还有一句没说出口,聋老太太就是个旧社会的小妾,他们打心里瞧不起。
易中海还想争吵,却被杨伟民拦住。
他也很生气,但现在不是在轧钢厂里,又有把柄被捏着,底气不足,不能太高调。
很快几人被带到审讯室。
门一开。
只见一个老太婆蜷缩在椅子上,抱成一团,瑟瑟发抖,到现在都没睡醒。
聋老太太昨晚又饿又冷,扛饿只靠咽口水,抗冷只靠发抖。
迷迷糊糊地睡着,睡眠质量极差。
脸色微白,额上头发变得凌乱。
“老太太,你怎么了?老太太你没事吧?”易中海见状,急忙跑上去叫道。
“易小子,可算把你盼来了。呜呜呜……”聋老太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易中海忍不住哭了。
太惨了。
又冷又饿。
她愣是扛了一晚。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而杨伟民的脸色更差劲,十分生气:“你们用刑了?一个老太太被你们整成这样,你们怎么忍心的?”
聋老太太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要是再来晚点,估计就这么一直被关着。
没吃没喝。
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呃……杨厂长,你别生气,这是个意外,是他们的失误,我回头一定好好批评他们,我罚他们赔钱给这老太太做补偿。”周所长理亏,连忙解释。
杨伟民都冒着风险替聋老太太改身份了,这关系肯定不一般。
结果却弄成这样。
而且确实是他们做的不对在前。
如果聋老太太真出了事,他这个所长难辞其咎。
不等杨伟民说话,周所长便吆喝着罚钱,整个问询组一人给一块,凑了六块钱,再加上他自己掏腰包,凑了十块钱。
“老太太,这是我们工作失误,我向你道歉,这点钱你拿去看病吧!”
杨伟民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
咕咕咕!!
一阵肚子叫声。
“哼!”杨伟民冷哼一声,“老太太,我带你出去吃点热乎的。”
聋老太太一听高兴坏了,她现在是又冷又饿又困,说话都结巴了。
在易中海的搀扶下,三人来到一家早餐摊。
一碗普通的热水,一份热粥,聋老太太愣是吃出来绝世美味的模样。
“老太太,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杨伟民欲言又止。
他还没想好怎么和聋老太太开口,她的身份又被改回去了。
“没有,他们敢怎么样?还不是被我糊弄过去了。只是这些糟心的王八蛋,太不是东西,竟然把我这老人家留在屋里受冷受冻。”
聋老太太一说起这个,得意洋洋,还想吹嘘下去,却看见易中海和杨伟民的表情有些尴尬。
“你们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她有些不满,觉得易中海和杨伟民对她不尊重。
“老太太,你说的没问题,但是他们已经查出来了。”见杨伟民不说,易中海无奈开口。
“什么?查出来了?他们查出什么了?小杨,你是厂长,你得帮帮我。”聋老太太一下就急了。
她想起昨晚警察说的查到档案的事情。
但她万万没想到,杨伟民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
虽然杨伟民认为李怀德会把这事当成他的把柄利用,但谁知道李怀德会不会脑抽,上报上去。
哪怕他想帮聋老太太,现在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