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我的疑心,算盘刘当即来了个激将法道:“怎么自己看出来的东西,自己都不敢试试了?那你这半瓶子水可真晃荡。”
小爷我是能够受这个气的人?再说了大不了不就是这家不让住,再换一家就是了,敲个门有什么不敢的。
眼见我要冲动,张茴本想要拦我一下,却又想到了之前,我厚着脸皮找借口将那阴蛊收走,索性又不再开口。
只是等我进村了之后,张茴才忍不住有些紧张的问了一句:“宋享不会有事吧。”
一旁的算盘刘竟然没有直接给出回答,而是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秒之后才开口道:“这村子有点邪性,不过问题不大。”
也不知道这个问题不大是我遇到的问题不会大,还是算盘刘觉得他在这问题就不大。
我更是毫无察觉的直接开始拍门了起来。
“哐!哐!哐!”
红漆铁门被拍的作响。
很快就听到房子里面有人出声:“谁啊,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们走迷路了,想借宿一晚上。”
房子里传来了一阵响动,紧接着听到有人拉锁的声音。
算盘刘不知道什么时
候,带着张茴已经到了我身后。
好家伙让敲门的时候弄的神神秘秘的不来,这会听到人家可能愿意了,来的这么快?
手电的光,顺着门缝照了出来,就听到门里面的男人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迷路了?”
算盘刘当即接过话茬:“是啊是啊,这走了半天也不知道走到哪了,您看我们就借宿一晚上,实在只要能住,不行我们给钱也行呀。”
铁门后面的人明显有些犹豫,不过看了看算盘刘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身边还带着我和张茴两个半大的孩子。
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的样子。
“行吧,谁还没遇到点事的时候,住一晚没什么,只不过我家里也就一个空房间了,你们只能挤一挤。”说着铁门后的男人,将锁拉掉开了门。
算盘刘一副自来熟的开口:“没事,能有个住的地方我们就很知足了。”
此刻我才看到这家的主人,一个面相老实,看上去四十几岁的中年汉子。
算盘刘我们三个被安排到了一楼厨房旁边的一个房间里。
似乎是因为被打断了觉,中年汉子没好气的交代了两句:“厨房就在你们边上喝水什么的自己烧点就行,茅
房在后面,我住二楼你们有事喊一声,没事别上来。”
说完之后,汉子直接转身上楼了。
房间里,除了一张没有被褥的木窗之外,就剩下几个小凳子了。
显然人家虽然让我们住了,却连基本的被褥都没打算给我们准备。
算盘刘更是直接鞋都不脱的躺到了床上,伸了个懒腰道:“哎呦这木床,睡不好明天肯定腰酸背痛的还是我来。
你们两个小,身子骨受不住,就找张凳子凑活一晚吧。”
这话听着就气人,本来就是我敲的门。
结果现在就一张床,不说给我也就算了,好歹让张茴躺会呀。
现在算盘刘直接躺了上去,张茴肯定是没法躺了,好在房间里凳子不少,我找了几张简单的拼了一下。
只能这样先凑合一晚上了。
然而,明明已经很累了,但我的身子却一直在发凉。
难不成是因为,走的太久了,又刮了冷风感冒了?
迷迷糊糊的我想要睁开眼,却又觉得眼皮子实在是有些太累了根本睁不开。
但是耳边,我却听到了些不一样的动静。
“下面来了三个人?”
“艹真不走运,要不顺手也一块给做了?”
“
没必要,留着他们三个说不好,能当个替罪羊。”
“替罪羊?可他们看见我了,把我供出去怎么办?”
……
楼上的房间之中,之前开门的中年男人对面还坐着一个面带刀疤的汉子。
刀疤脸的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道:“你个蠢货,怎么就让他们看见了。”
面容憨厚的汉子,则是有些恼怒道:“要不是你说他们继续敲门肯定把周围的人都招来,我才不会下去开门。”
争吵的声音逐渐小了起来。
而我此刻也才注意到,这个二楼的房间里,鲜血染红了墙面,除了在椅子和床边上坐着的刀疤脸与中年汉子之外。
这个房间里,还有两具刚刚被人割喉的尸体。
刀疤脸手上的匕首,身上的血迹都还未干,此刻听到了中年汉子的话,眼中目露凶光道:“既然如此,也就是顺手的事情,就一个大人两个孩子,活该他们倒霉。”
听到这里,我整个人的身体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说好的看过风水,这该是一处好人家呢,怎么突然间就变了样了。
我根本没时间多想,之前看到的究竟是梦还是什么,整个人一个咕噜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哎呦。”
听见我吃痛的动静,一旁的张茴也迷糊着睁开了眼。
“宋享,你干什么呢?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