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又断了,我和张茴都有点懊恼。
胡迪不知怎的忽然想要发扬一下纯洁高尚的品德,拉着老赖就想去警察局。
老赖一看,顿时眉头拧成了死疙瘩,趁胡迪不注意,一溜烟跑走了,也不管自家的门,是不是关上。
“这回怎么办?要是没办法赶在天黑之前,找到李成功的话,恐怕我们会有棘手的事。”
“其实只要他不去阴气过重的地方,就不会有什么大事。除非天道人在那伤口上做了手脚,凭借李成功这人的本事,他是一个敢作敢为,对自己特别狠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伤口一旦被抓了,会发生什么。”我分析道。
陈志恒也在一旁帮助我们分析:“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刚才那老赖不是说了吗?他在这里无意之间碰到了一个匆匆忙忙赶路的人。”
“有没有可能这人就是李成功呢?如果是李成功的话,他身体虚弱,应当会在这个村子里面借宿吧,我们去打听一下。”
这倒是个好主意,于是,我们四个分头行动。
这村子里面的人,一看到我们过来,十二分的热情,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们一点都不排。外。
还亲切的拉着我们的手,问东
问西,由于张茴是女孩子,就不好再拉手了。
可看他们这里的女人,看我们的眼光也赤裸裸的。
挨家挨户的询问,这村子里面本身也没有多少人,很快就得到了线索。
“外来人?有的,就在前两天突然跑过来一个男人,这男人长的还算可以吧,挺年轻的,细皮嫩肉的。”
那是一个包了头巾的女人,可能由于常年在底下干农活,皮肤晒得很黑,有点龟裂。
本身20多岁的年纪,给人的感觉好像40多。
“当时正好被我碰到了,我就扶了他一把,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讨厌我。一把手就将我甩开,然后跑到了村头的村医那里。”
“应当是生了什么病吧,看他捂着胳膊的样子,似乎很痛苦,然后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去村医那里问一问。”
村医那里,陈志恒曾经去过,据说村医在昨天出了远门,要在两天内回来,这就奇怪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要么村医和李成功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想了想感觉不太可能。
于是我又问女人道:“你们村子里有没有类似于神婆或者出马仙之类的?”
女人的眼前一亮,我就知道在这种小山村里,类似于祭祀仪式或者其他古
怪的仪式是不可避免的。
“村东头第二个房子,楼上挂了两色线和红葫芦的就是。”
我道了一句谢,然后带着剩下的人离开。
神婆年纪有些大了,坐在蒲团上,脸老的像干枯的老树皮,还跟着垂下来。
似乎听见我们过来的脚步声,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手上握着一个长条状的木制拐杖。
“年轻人,你们过来想问什么呀?问吉凶还是……”
“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打听人?是最近的外来人吧,最近的外来人只有一个,叫李成功,前两天我还见过那孩子。”
“我看了他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撑得要裂开了,这孩子确实够厉害的,都已经痒成了那个样子,也不去抓挠。”
神婆缓缓地睁开眼睛,那眼睛其实就是一条缝隙,巨大的眼袋都要垂的和厚嘴唇平齐。
“你们问这些是想干什么呀?也是想过来帮帮那个孩子的吗?劝你们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他身体里封印着的是一只相当厉害的恶魔。”
“当时我是这样劝他的,死了一了百了。”
胡迪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哪有你这么劝人的,居然劝人去死!”
神婆叹了一口气,说道:“难道我还不算仁慈吗
?如果我想让他死的话,完全可以把这消息告诉村民,大家一窝蜂的冲上来,就能把他弄死。”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对,如果你真的这样做的话,李成功明白打不过必定会鱼死网破,直接抓烂自己的伤口,让里面的福山鬼王冒出来,到时候大家一个都别想活。”
神婆愣了一下,并未生气,而是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这小伙子说的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既然有点本事,那我就告诉你他在哪里吧。我跟他说从村子的西面一直往北走,再往右拐,那里有一个小铺子,小铺子里住着个30多岁的男人,他家世世代代都是做缝尸行业的。”
“我还告诉李成功那小子,你虽然用你的针法把这伤口缝起来了。可是缝的并不细致,就这种针法,就算你不去抓挠,时间一长,先不说你这伤口奇痒难耐,就是这里面强大的鬼气都会无法抑制的冒出来,干扰了神智,自行抓挠,这恶魔到底会出来。”
神婆移动身体,她似乎是在用膝盖走路,房间的结构十分的简单,旁边是一处木质的小书架,不仅摆放着书,还有衣物和各种杂物。
她从里面拿出一个用粗糙的线编织的篮子,篮子里面有针还有线,除此之
外,还有一些各种颜色的纸张最底下压着两枚硬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