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这么想。
但是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
我不差钱。”
我看着坐在旁边的王玉楼,继续说。
“因为我不差钱,所以我对什么墓主要不怎么感兴趣,真正感兴趣的还是对你这个人。
你要是知道一些消息,就算是不告诉我也可以。
我可以帮你的。
我想知道你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是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我也不会强求。
我是一个尊重你的人,懂吗?我是一个……怎么说,很好的同行。
希望你能够相信我的为人。
如果你现在不相信,你可以回去想想。”
他沉默了半晌之后。
只见他抬头看着我。
“你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但是因为我们生活的年代不一样,所以看上去你和我两个人也不太一样。
如果当年我们在一个年代的话,我们一定能够是最好的伙伴。
可是,哎,不说了,可惜了。
既然你要问我的这个眼睛,我现在,就要跟你说关于那个大墓的消息了。
你想听吗?”
对于我和王玉楼说话有点儿超过前后辈关系的表现,他倒是一点都不生气。
他对于这种上下级前后辈的关系一直都非常不在乎。
表现的很随意。
你不能逼着一个人敬重你。
你得让这个人打心眼
里面觉得你是个厉害的人。
我本来就很想要知道他眼睛的事情,于是我点点头。
“您说吧。”
这个王玉楼也是有两把刷子。
跟我这墨迹了几分钟,反而是彻底给我的好奇心勾起来了。
他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椅子。
“来,小孩儿,坐在这儿你好好听!”
我点点头,三下两下走了过去。
“你知道吗?
我这个人这一生啊。
什么墓我没有下过?
这墓里面的这些沟沟壑壑,咱们都早就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
这么多年,什么人我没见过?
我见过的人比魏鑫你吃过的米饭还多呢你知不知道?
但是咱们这行。
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能活到如今这种耄耋之年的。
也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们这样,这么厉害……”
我还以为这老头真的要跟自己说什么秘密呢。
没想到老头絮絮叨叨的,宛若人将死之时的走马灯一般。
王玉楼从最小的时候开始。
从当年他带着身边的朋友一起偷鸡摸狗。
然后进寡妇家门偷鸡蛋。
骑猪追狗……
我听这些东西听的都要睡着了。
王玉楼突然就好像是在给我提神一样,狠狠地咳嗽了一声。
看似是进入正题了。
他朝着我说:“再后来,也是我没有脑子。
我直接就带着
我的那个朋友进了这一行。
这一行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哎。
我的那个朋友啊,很白净。
浑身上下看不出来有一丝污点。
从小的时候人们就说他好像是一个小姑娘。
结果这人愣是让我给弄成了一个半大小伙子。”
说到这些有意思的时候,我看见王玉楼这脸上都露出来了微笑。
可是没有几分钟,王玉楼的脸色就开始阴沉上了。
“可是后来。
他却因为我。
再也没有出来。
他为了我,死在里面了。”
“那个……前辈,您口中的这个朋友是……”
“桂庆明是他口中的那个朋友。”
我虽然对当年那墓下面的东西不了解,但是这桂庆明,我还是听说过的。
传说这人也算是当年下墓的那些人里面,知识最丰厚的一个了。
在当年也曾经有过书呆子的这个称呼。
但是年纪轻轻,并不代表这人的能力不行。
当年能够跟王玉楼一起走的人你说能有等闲之辈吗?
肯定不能啊!
跟吴越不同的是,这桂庆明不光光是体力很好,脑子也很好使。
甚至那些附庸风雅的事情他平日里也了解一二,琴棋书画这人竟然样样精通。
二人打小是村子里面的厉害双煞,后来和王玉楼下墓了之后,道上的人听见他
的名声自后就会变了脸色。
不为别的。
当时他和王玉楼二人的这组合,身手、脑力都在上乘。
而且对同行的手段也比较阴险。
很多人都明里暗里的让他们给用过绊子。
“本来,桂庆明的那个脑子,肯定是能考上大学的!
他也是这样么想的。
但是那几年我觉得自己的手气不错。
天天拽着他下墓!
后来桂庆明听说咱们国家说了,开始号召让这种墓里面的土夫子走到明面上来。
话说的挺好听的,说既往不咎,只要给国家的那些工作人员当顾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