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问,则是带着两层意思。
一种问,是为了踩点问路的问,一种问,则是找出买卖家子,谁需要什么,什么时间要什么,怎么出货。
毕竟在以前人口不算多的时候,流动人口更是少之又少,人们如果想要在这周围游走的话,非常容易若有若无的引起当地人们的怀疑。
这种情况下,问路的人就充当了相当重要的角色。
或者是云游商人,或者是道士,或者是卖货郎。
这样的人一般会带个会望的,望者找路,问者交谈,寻路,寻物。
当地人知道的要远远比他们在此之前得到的那些资料更加的丰满。
会问的人也是一伙子相当会察言观色的人,他们巧言令色之间可以轻松的得到人们的信任,低价买,高价卖,双商都在线。
最后一点,便是切了。
切是个需要身手的活计。
找到墓之后,得凭借自己的经验来打通墓洞,从而找到方法进入墓室。
是否能够打出来一条甬道,包括安全稳固并且直线距离相当短的这两方面要素。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切者是整个队伍当中的头脑,他们是引领整场盗墓走向的重要所在。
成功与否和他们息息相关。
他们是大地的医生,号脉就能
知道棺椁所在,有的小墓,切者能直接开到主墓,直捣黄龙。
其次还要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打开棺材之后,应该如何将这人身上的财物带走。
切者当真恍若个医生一样,号脉勤勤恳恳又殷切非凡,力度适中,并且相当冷静,不会遗漏任何一丁点的宝物,也不会出现纰漏。
毕竟若让自己的身上沾染了尸液,后果不堪设想。
性命堪忧还是最基本的问题。
陈御风就是因为这最后一点,临门一脚没踹好,差点丢了性命。
说实在的,我也想看看这墓下的东西到底什么来头。
身上为何邪性如此之大,难不成他们摸到了一处有年份了的古墓?
想到这,我答应了陈御风的请求。
胖子本也想跟过来,但让我用‘碍手碍脚’给推脱了。
我来到陈御风所说的山脚下,刚好就看见了一个人。
这人看上去瘦瘦小小的,穿着一身破旧常服,手里面拎着一把铁球。
我不认识这条路,但是他却好像在这条路上走过千千万万遍,不用手电筒都能够轻松穿行其中。
这地方有一条小路。
小路是直接就能够通道山顶上的。
我在后面不远处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一同上了山。
走了没有多长时
间,约莫半个小时,我看见了路旁边的那些石头。
这是乡下人的习惯,若是村子里面人死了,那就得拿着这样的石头,还必须是通体溜圆的那种压住前进的路口。
此为镇魂石。
镇魂石之下,能够隐藏幽魂的怨念恶果。
我看了看这镇魂石的数量。
不多不少二十一个。
这人到是会挑时间,等着人家过了三七之后上山,难不成……是要去劳什子坟地?
我感觉我可能找到那个陈御风要的人了。
我注意到他在石头前面停留了两秒,然后打开了手电筒。
看来接下里的路他不怎么清楚。
这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那深山老林当中走,此时安静的很,我能够听见远处传来的一声声‘咕咕——’这是猫头鹰在鸣叫。
看得出来这条路平日里没有什么人走,旁边全都是野草。
我注意到这山上的草大多数都是一种被称为鲁班草的品种,鲁班草上的叶片就好像是锯子一样,我小心翼翼的走,可还是让那橘子草给划开了好几个口子。
那人走了大概二十来分钟之后,我顺着那个人的手电筒光亮,看道前面宽阔的场景,那有十多个石碑,石碑大大小小拢共有十几个。
时不时的,这些石碑
上面亮起了些许蓝色的幽光。
那人走到了最远处的一个小土包上,坟头土是新鲜的,一丁点的杂草都没有。
这是个新坟。
不对啊。
按道理来说,土夫子对新坟可是嗤之以鼻的。
为何这人来到一处新坟,还带着跃跃欲试的模样?
我走到这人身后不远处,刚好能够听到他的碎碎念。
“奶奶啊,你就别怪我了,那个东西……毕竟也是我亲妈留给我的,我这么多年都没见过我亲妈,你不能给这个东西带走,我得拿回来,我得,拿回来。”
他说完了之后,就开始拿着铲子动手挖坟了。
这人一看平日里就干的不是‘切’活,挖坟挖的相当慢,我在他身后看了四五十分钟大半夜挖坟的毛骨悚然场景。
伴随着一声。
“嘭——!”
这人的铁铲子碰到了那边的棺材木,紧接着这人就将棺材木上面的浮土给全都清扫开了,棺材木头露了出来。
他将铁锹扔了,拿着自己腰上别着的一个羊角锤开始敲这个棺材。
这人的手放到了棺材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