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来我们这里的客人每个都是欣喜而归。”撒安肯定的说,事实也的确如此。
“可是我没有钱,但我肯定会报答您的,只要能让我爹活着,我什么都愿意做。”男孩的情绪有些激动,泪水润湿了眼眶。
“如果你再晚来一会儿,我也无能为力了,还好现在还来的急,你父亲的伤,大夫治不了,就连顶级的御医用再好的药物也是于事无补,他的命就赚在你的手里。”
“我知道,我知道,没人能救得了他。老王头说只有神仙能救我爹。神仙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他让我去寻一人,结果有个白衣男孩告诉我,来这个地方就可以救我爹。”
他口中的白衣男孩,便是正在享受假期自由的小左。
“我们这的规矩他有跟讲过对吗?”撒安问他。
男孩点头,“他有说,只要我愿意付出,用同等价值的东西交换,你们就会延长我父亲的寿命。”
“不错,你想让你的父亲再活多久?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二十年?”
“我想知道我该用什么交换?”
“三年的话用你的味觉就可以,五年我要你一只眼睛,十年用一条腿或者一只手臂都可以,至于二十年,恐怕就要用你未来子嗣的命运来换了。”
“三年五年太少,我还不起他为我付出的一切,子嗣的命运我也不想换,既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那么就用我的来换吧,腿或者手,您看着拿就是了。”
“好吧!”撒安示意小右递上契约单,男孩执笔签上了他的名字。
撒安使他进入梦乡,那梦甜蜜的让他再也不想醒来。与此同时,他的左臂被撒安切去装进了箱子里,切断处未流一滴血,撒安用线将其缝合好,男孩才苏醒过来。
宋琰看着自己缺失手臂的地方,不禁喜极而泣,他知道他的父亲不会离开他了,十年,他可以用十年的时间去弥补他了。
自小父亲独自带他生活,艰苦之处不必言说。而缺失母爱的宋琰心理自卑叛逆,十几岁便游荡在市井之处,成了地痞一类。
宋琰和一群同样年纪的兄弟欺行霸市,祸害百姓,其父缕劝未果,一次次的为他收拾烂摊子。
好几次宋琰与人争吵打架,伤痕累累的回家,都是父亲照顾着他。
他不知自己究竟该怎样,生活使他麻木,只有疼痛和流血能使他还能感觉到一丝还活着的滋味。
他怨恨她的母亲,甚至把这怨恨移植到了其它女性的身上。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伙同他人私闯邻家,了那个整天辱骂他是流氓的少女。
结果就是他被官府抓住,压进了牢房。
牢房中的日子难熬到了极点,父亲上下打点终将他救出,死不悔改的宋琰出狱后却还是老样子,邻里街坊恨得他咬牙切齿。
他未曾杀人放火,犯过大罪,但在认识他的人眼中他比杀人犯都可恶。
父亲将他关了起来,再不让他出去惹事,谁料想那受欺凌的少女为了报复,半夜拎刀摸进了他家。他本想不再找她麻烦,一次教训该让她懂得了安分,但仇恨这东西又岂是说忘就能忘的,更何况他是玷污了人家的清白,毁了人家的一生。
因夜黑的原故,少女看得不清楚,误将其父认为是宋琰,她刀起刀落间,眼看这一条命就要交代了。
好在老人家因儿子的事情睡的不踏实,听见有声响急忙睁开了眼睛。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躲避不及,那刀还是刺进了他的前胸,由于少女的力道不足,刀身体之后又扎在了肋骨之上,老人家死死的抓住少女的手,没让刀子继续往下,这才捡了条命。
少女这才反应过来,此人不是宋琰,她赶紧松了握刀的手,想要逃离。而她的手又被抓着,她挣脱不开,没办法之下,抄起脚边的木头凳子照床上的人砸了下去。
宋琰听见声音惊醒,顺门板缝看见了个人影跑出了他家,而他的父亲倒在了血泊之中,不省人事。
宋琰拼命的撞击着门板,可父亲为了将他困住,不许其逃走,把门窗都死死的钉上了,任他如何也撞不破,连唯一的出口也用铁链锁住。他不会想到因他亲手锁住儿子的缘故,导致他此时命在旦夕却无法救治。
喊破了喉咙的儿子坐在地上无力的哭泣着,他眼看着父亲一滴血一滴血的往外流,他无法阻止,这痛苦的滋味让他发狂。
宋琰家如鬼哭狼嚎般的求救之声响遍整条街,却没有一个人前去一探究竟,街坊邻里早已被他得罪精光,他家的事没人愿意去管。
第二天,算命的老王头经过他家门口,看见了血迹,疑惑之下走进去才发现躺在地上的父亲和被关起来的儿子。老王头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对他家的事也不太了解,无恩怨纠缠的他最后放出了宋琰,可他的父亲虽没伤及要害,却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他找遍了附近的大夫,但无人能医他的父亲,老王头说恐怕只有神仙能救他爹了,但恶人神仙是不会帮助的。
宋琰对天发誓,再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只要能救他的父亲,他愿意改过。
老王头指示他往东方去寻,会遇一人,指引他找到救他父亲之人,说完老王头走出了他家,宋琰随后追了出去,却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