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分担不少。
能看得出来,这老头子对我也挺满意的,甚至我还能吃上一天三顿的饱饭。
只不过我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甚至还幻想着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地方。
本来我是觉得一辈子都待在这里,没什么不好的。
后来有一次,另一个学徒不小心打了眼,收了一件仿制的古玩。
当天晚上,就听到杂物室里传出来凄厉地叫喊,把我们其他人吓得都瑟瑟发抖,睡觉都做噩梦。
第二天一早,这学徒就消失了,再也没到铺子里上过班。
其他的师兄弟,有的说是被师父打残,送走了。
也有说不小心给打死了,扔到林子里去了。
那个年代,我们这些人都是被卖给师父的
,就算是死了,也没人会过问。
在那之后,我们其他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出半点差错,就会被打死,到时候连爹妈都不知道你死了的事实。
就算不被打死打残,被毒打一顿再送走,也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在学会读书认字之后,我闲着的时候,也会看看那些古玩书籍,避免出现差错。
师父看见了也高兴,毕竟多了一个能干的免费劳动力,他也能清闲不少。
一高兴还会把压箱底的梅花易数、风水堪舆的书籍拿出来,让我瞧瞧。
我本来以为,这一辈子可能就要这么过去的时候,直到我十八岁那一年,遇到了那个改变我命运的人。
还记得那是一个雷雨夜,师父师娘他们都早早的回家,留我一个人守夜。
在柜台后面,就有一张折叠床,晚上拉下卷闸门,就可以在这睡。
原本以前就是两张破长凳,有一回我表现好,低价收了一个宝贝,让师父高兴了。
正巧那天我守夜,他直接让其他伙计买回来了一张折叠床,这样守夜也能舒服点。
时间来到了晚上八点,我看了看外面的街道,觉得不会有人来了,便把门关上,拉下了卷闸门。
正当我准备要躺在折叠床上,继续看看那些古籍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了起来。
那力道很大,拍在卷闸门上格外的刺耳。
我这刚刚才躺下,正舒服着呢,想装作没听见。
这样外面的人,拍一会儿以为里头没人,也就回去了。
可谁知道,那拍门声持续不断,甚至还越来越狠。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就来到了门口问问外面是什么情况。
一阵雷声响过,外面传来了一个厚重的男人声音,他跟我说手里有好东西,着急出手。
我听他这么说,便把卷闸门拉了上去,寻思着再收个好东西,说不定还能让师父再改善改善我的生活条件。
门一打开,一个穿着老旧雨衣的汉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带着帽子,我也看不清楚长相,倒是这身材略显魁梧了些。
我走到了柜台后面,他直接把一个沉重的包袱扔了上来,哗啦一声洒出来了不少宝贝。
在铺子里学了这么多年,我的眼力也还算不错,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汉子拿来的东西不简单,还新鲜着呢!
其实在那个年代,做正经的古玩生意,赚不了什么钱。
师父私下里也会收一些,摸金校尉从古墓里摸出来的宝贝。
久而久之,不少人知道我们店铺的名声,都会在晚上找上门来。
这事我跟师父干得多了,自然也轻车熟路。
刚想要问问他准备什么价出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要找什么人。
我面前的汉子明显也听到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问我铺子里有没有能躲人的地方,如果帮他过了这个难关,必有重谢。
听他这么说,我就猜到了,外面的人就是来抓他的。
要知道那个时候我还年轻,根本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我并不知道这汉子的来历,万一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帮了他反而还是个麻烦。
万一惹得师父不高兴了,那我这好日子怕是也到头了,说不定也会被打死。
正常来说,我肯定是会拒绝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脑袋一热,我竟是让他躲在了柜台里。
就在折叠床旁边,有个比较大的柜子,一般是用来放置杂物的,后来用来放折叠床了,勉强能躲下一个人。
等那汉子刚藏进去,门外就跑进来了三个人,他们连雨衣都没穿,三两步就来到了柜台前,凶狠地瞪着我。
其中一个还直接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拍在了柜台上。
我看了一眼,心里头不停地突突。
今天晚上,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