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掌舵的叹了口气,“能收拾就收拾,不能收拾就这么睡一晚上,反正他也跳不上来,第二天咱们就赶紧离开这。”
梁大点点头说:“也是,不能让这只粽子,就这么祸害县城里的人。掌舵的,我这里还有着糯米没用完。”
说完,梁大就回屋拿来了一大包糯米。
糯米虽然在村子里不太常见,但是在县城里想要买到,那还是比较容易的。
我肩膀上的伤,敷了几次糯米之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本来都是紫黑色的伤口,现在都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
期初还有一股腐烂的味道,现在都恢复正常。
掌舵的拿过装着糯米的包,分出来了一点:“这些给老九留着,他的伤还没全好,得再敷两天。”
梁大接过糯米,我们就看掌舵的拿着剩下的糯米来到了窗户前。
“我不管你为什么如此有执念,钥匙现在落到我们的手里,你就哪里来的回哪去吧!”
掌舵的用手抓了一把糯米,直接撒在了那粽子的脸上。
我们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结果可倒好,那粽子一点事都没有,还在那活蹦乱跳。
掌舵的也有些奇怪,又抓了一把,撒了出去。
可能他是看糯米不好用,心里头有些着急。
糯米一把接
着一把的撒出去,那粽子都不为所动。
等把手里的糯米全都撒光了之后,掌舵的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娘的,南边的土夫子告诉我糯米能辟邪,怎么一点用没有?”
梁二小心地说:“掌舵的,是不是咱们北边的粽子跟南边不一样啊?”
王南也赶紧说:“是啊,也许是南边的粽子吃这一套,咱们北边的就不吃?”
“谁他娘的知道是怎么回事!”掌舵的没好气地把装着糯米的口袋给扔到粽子的脑袋上,“算了,今晚就先将就着睡吧。”
听掌舵的这么说,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可不是我胆子小,随便换成谁都不可能睡得踏实。
你想想你在床上睡觉,旁边就是窗户,窗户外面有只粽子,你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跳进来啊。
万一真的跳进来了,还不一口把你给吃了?
也许是掌舵的看出来我心里胆怯,就开口说:“老九啊,咱们俩换地方睡,我睡窗边。我倒是要看看,那粽子能翻起什么风浪!”
我感激地看了掌舵的一眼,跟他换了床。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晚上也睡不安生。
一直都听着那粽子用手戳着墙面,发出“咯吱”的声音。
我有些睡不着,就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掌舵的也没睡。
“掌舵的,你说那
粽子,为什么跟着咱们?”
我心里是有些好奇的,这事就很诡异。
粽子这玩意就算真的能保留点执念,说到底也不可能有什么智商。
如果看到活人,大概率就像野兽一样扑上去了。
可是这个李恪倒好,看样子是一路跟着我们到这里来的,似乎只跟着我们就很奇怪了。
掌舵的见我没睡,便开口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他不想让人得到这把钥匙吧。”
因为粽子李恪的出现,让我对柴通玄留下来的羊皮卷,感到更加的疑惑。
不管是李恪对钥匙的执著,还是那衣冠冢里的一切,都跟羊皮卷上的内容背道而驰。
羊皮卷上是柴通玄希望有人能够找到钥匙,去寻找鬼国的宝藏。
然而李恪却是不想让别人得到钥匙,要不然也不会自己变成粽子之后,还对那钥匙充满执念。
更何况就连那棺材都是用钉子给封起来的,怕是李恪有意为之,就是想给后人警告。
他为什么不想让别人把钥匙拿走?
难道是柴通玄在羊皮卷上撒谎了?
又为什么撒谎,撒的什么谎?
一个个谜团在我脑子挥之不去,再加上窗外的粽子,一晚上我都没完全睡着,迷迷糊糊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动静消失了,我
抬头看了一眼,东边的太阳总算是出来了。
我也就趁着这个功夫,赶紧眯了一会儿,没多长时间就被掌舵的喊了起来。
我们简单吃了点早饭,就找了一辆小巴士。
那个时候在我们这边,还有很多跑半长途的小巴士,很多人都叫小公汽。
一个人收个几块钱,让你上车,一般都是县城和县城之间点对点的路程。
中间会路过一些村子,在那会设立站点。
这些小公汽,往往都是私人承办的,到了一个站点还会等一会儿,喊喊客。
后来随着公交车的发展,这种又贵又不方便的小公汽慢慢也就消失了。
回到了县城里,我们收拾好了东西,就准备要出发。
出发之前,我们都在掌舵的房间里,他要给我们开个小会。
“正常来说啊,咱们挖了一个坑,是要休息一段时间的。”掌舵的抽着他那卷烟,“可这次鬼国的宝藏,我们是要跟上官家族一块发掘。人多口杂,如果咱们不早点动手,怕是会节外生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