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没想到在这洞里,除了我跟白玲,还会有其他人。
白玲也是被吓得惨叫一声,赶紧保住我的腿。
我有些颤抖地拿手电照了过去,就看到坑底的墙边上,坐着一个人。
还没等我看清楚,白玲就又发出了一声尖叫,用手指向了前方。
“眼睛,他的眼睛!”
我顺着白玲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差点没给我的胆吓破!
肚子瞬间就扭着劲,要不是这小半天都没吃东西,非得吐出来不可。
倚靠在墙边坐着的是个男人,他的两条腿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角度,八成是断了。
最恐怖的并不在这,而是他的眼睛!
男人的两只眼睛都已经被挖掉了,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剩下两个已经止住血的血洞。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袖,也已经被鲜血给淋湿。
我低头看了白玲一眼,她已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其实我也有些不敢看,不是不敢面对这么血腥的场面,而是还有更让人胆寒的。
那就是有人应该是用利器,把他的眉心给挖了个血洞,跟眼窝连接在了一起。
就在眉心那个血洞里,被塞了一只眼睛。
我哆嗦着说:“一,一目人。”
要不是这两天见多了
恶心的东西,否则我就得直接吐出来。
我根本想不明白,谁会那么变态,把这个人折磨成这样。
难道是下雨那天,袭击我的一目人干的吗?
那个一目人真的是鬼国后裔,对眼睛有着异常的崇拜?
我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救救我。”那个人还有着微弱的呼吸,能勉强说上几个字。
不是我不想救他,本来我跟白玲就是自身难保,更别提还得带着重伤的人离开了。
那个男人似乎又呼唤了几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脖子一歪,死了。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本来就想跟白玲在这个坑里先对付一晚上,现在也不敢了。
守着这样一具尸体过夜,谁也受不了。
更何况万一是那一目人干的,把他给搬到这里,过会儿再回来了,我俩说不定会更惨。
“走,咱俩往里走走看。”我把白玲给扶了起来。
那人身上,应该还能有点有用的东西,我没敢去找。
真不是我胆小,哪怕是到了现在,想起他的惨状,都会让我感到浑身发冷。
谁看到这副场面,晚上都会睡不好的。
“把眼睛睁开吧,已经看不到了。”我带着白玲往大坑里的隧道走了几步,雾气已经把那个男人彻底的笼罩
,就算用手电照过去也看不到了。
紧绷着的神经,也能暂时休息一会儿。
白玲一直死死地抱着我的手臂,把头埋在我的胸口。
听到我的话,她抬起头,先是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我:“真的?”
我点了点头说:“这坑里雾气也浓得很,看不到的。”
白玲忍不住慢慢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什么也看不到,这才松了口气。
“老九,你说那个人,为什么会这样啊?”白玲忍不住发问。
我摇了摇头,心里一点答案都没有。
他那副模样,总不能是自己弄得吧?
如果是自己弄得,那就更吓人了。
“老九,我们不会有变成他那样吧?”白玲又开口。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慰她说不能。
随着我们在隧道里越走越深,雾气也渐渐变得稀薄。
甚至我能用眼睛清晰地看到两侧的墙壁,也就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墙壁上都有雕刻。
可能也是年代太过久远,很多雕刻都已经损毁。
不过也能勉强看得明白,这些雕刻讲了什么。
白玲有些不敢看,因为有些雕刻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隧道里本来就黑,用手电照一下格外的诡异,所以她非要让我说给她听。
我一边
看着雕刻的内容,一边按照我自己的理解,给她讲述出来。
在群山峻岭之间,有一个国家,那里的人都只有一只眼睛。
一个男孩被一只巨大的眼睛生了出来,他也只有一只眼睛,手里还拿着一只眼睛模样的圆球。
他被众多只有一只眼睛的人,高举在头顶,奉若神明。
随着男孩一点点长大,他借助那眼睛圆球的力量,征服了许多势力。
有一天,他用圆球占卜,预示了一个不详的未来。
男孩就让所有的族人,在山里修建地宫,把所有的宝藏,都搬到了里面。
后来战争爆发了,他和他的族人被打败了。
他带着剩下的族人,躲在了地宫里。
男孩再次用眼睛圆球占卜,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占卜之后,就封锁了地宫,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陵寝。
男孩长眠在地宫里,等待着有一天苏醒过来,向敌人复仇。
雕刻到这里也就结束了,现在留存关于鬼国的文献,相当稀少。
这些雕刻虽然有神话加工的成分,但也能补